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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商拼命摇头:“没有没有!不重不重!”

秦洵故意坠下胳膊,做出不堪重负的姿态:“真的重了,商儿再长肉三叔就抱不动了。”

秦商死死箍住他脖子,涨红着小脸只知道一个劲摇头说:“不重不重!”

秦洵大笑着把小侄子往上耸了耸抱稳:“好好好,不重不重,逗你玩呢,你三叔哪有那么弱不禁风。”

除夕那日的积雪已融,雪后晴好,天朗气清,到了正月初四,众人从老家主这里打道回府,还了镇国公秦傲的清静。

秦洵回到住处洵园,踏进外厅边解外袍边问木樨:“桂花儿,我不在家没人欺负你吧?”

木樨对他没正形时唤的这声昵称已不抱纠正的希望,摇摇头示意没受欺负。

秦洵将脱下的外袍递给她:“有人欺负你也别来跟我说,不帮你说理。”

木樨一愣,点点头,接过他的外袍打算去一边挂好。

奴才之间明里暗里欺负老实的新来的再正常不过,主子确实没义务替奴才出头。

木樨这样想着,就见她主子没个坐相地往椅子里一窝,二郎腿一翘,屈指敲着桌面又道:“还手啊!打他啊!说理还能说出个花来?咱们行事就是以牙还牙,被欺负就是要欺负回去才够劲,打不过再来喊我,打出毛病算我的,我就不信还有人敢跟我横。”

木樨:“……”

秦洵不满:“你听进去没有?”

木樨:“听、听进去了。”

这个过完年刚步入十七岁的少年主子,他身上有着这个年纪、这个家世特有的意气风发和轻狂放肆,锐气盛得刺人,又被他身边人好生呵护着舍不得挫磨。

身为被他认可且护短的自己人,会觉得他温暖又重情,但若是被他漠视的生疏之人,甚至是站在他对立面的敌手,兴许就会觉得他很可恶了。

“公子过几日还进宫去吗?”木樨问。

“进。”秦洵有模有样地学齐璟的动作,单手转转空茶杯,笑起来,“过几日齐璟来接,我们就再进宫去,你继续跟清砚姐姐学点东西,她要是忙,你就找小宫女一处玩去,不必太拘谨了。”

然而没等过几日齐璟来接,翌日正月初五,秦洵就被家里扫地出门。

起因是这样的,父子二人都还记着,几月前秦镇海出征西境前约定好的“请喝酒”一事,从镇国公府回家后暂且无事,林初正月初二回娘家后也还没回来,秦镇海瞧着初五这日没人来踏将府的门槛,得了个清闲,这便搬出酒窖里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邀了三个年长能沾酒的儿子一起,父子四人难得坐一桌小酌几杯,上至朝堂之上,下及男人之间,好好叙了一场。

坏就坏在秦镇海跟秦洵这父子俩酒量一个赛一个的差,脾气也一个赛一个的犟,酒劲上头,话不投机,父子俩大着舌头吵起来了。

秦淮架着秦洵,秦潇架着父亲,好说歹说把两人拉开了距离,两人依旧互不相让地伸脖子对吵,吵到最后话题已经不知道偏到哪个犄角旮旯里,连最初因为什么吵起来都忘了。

秦镇海把秦洵小时候一被他抱就尿他一身的糗事拣出来,非说秦洵小小年纪就有跟父亲对着干的坏毛病,秦洵顶撞说因为自己聪明伶俐,从小就知道父亲对自己有意见,所以才这样无声抗议。

秦镇海气结:“小王八羔子!”

秦潇:“父亲……父亲别气了!”

秦洵顶嘴:“别骂,以前骂我小兔崽子,现在骂我王八羔子,也不想想你这个老子成什么了。”

秦淮:“祖宗你可闭嘴吧!”

一场酒疯以秦淮在一众噤若寒蝉的家仆围观下把秦洵拖出将府大门告终,颠颠跑来的秦商满脸担忧:“三叔怎么啦,我听到爷爷在骂你。”

秦洵倚在长兄身上撑稳身子,嘟哝道:“你爷爷是个老王八……”

秦淮把他嘴一捂:“你能不能别在小孩子面前胡说八道!”

秦商听清了,认真摇头:“爷爷是长辈,要尊敬长辈,三叔不可以骂爷爷。”

秦洵带着醺醺然的酒意笑起来,扒下长兄的手,点着秦商对长兄道:“你看,乖乖巧巧的小可爱啊,我小时候肯定也是这样的。”

秦淮漠然:“你从小就是小王八羔子。”

秦洵瞪大眼:“你怎么骂秦镇海呢!”

“行了,快滚!”秦淮懒得跟他啰嗦,眼见方才吩咐的车夫已经驾车停来了府门,他把秦洵往车里一塞,示意闻讯赶来的木樨也上车陪同,不耐烦道,“祖宗,大爷,去宫里找齐归城罩着你吧,不想缺胳膊断腿最近都别回家来了。”

这边送走不省心的弟弟,那边府门新停了辆马车,温文尔雅的少傅先生从车上下来,见秦淮人在门口时一愣:“原打算下了车差人进去通报一声的,怎么站在门口?还有商儿,”燕宁远蹲下身牵了牵秦商小手,和善道,“新年好呀。”

秦商乖巧:“燕少傅新年好。”

秦淮理了理方才一通闹腾时蹭乱的衣裳:“没什么,我家祖宗喝多了在家里撒酒疯,刚把他扫地出门。”

燕宁远已然熟知能叫秦淮用这副语气提起的是何许人也,他站起身,顺势牵住秦商的小手与秦淮并肩往府里去,笑道:“可是送去陵王殿下那处了?”

“不送去还不得上房揭瓦,再等到父亲和他都酒醒了,气头上,少不得被父亲剥一层皮。”秦淮回头一掠燕家侍从手上拎的拜年年礼,颇有无奈之色,“原以为今日无人登门的,父亲也喝多了,怕是此刻招待不得你,我代他吧。”

“无需见外,本就是我来得迟了,家中上午来了些客人,一时走不开,方才送完客,我便往你这里来了。”

“年时家中都忙,你若是走不开身,不来也不妨事,总归……”秦淮垂眸一瞥被燕宁远牵着走路的秦商,斟酌词句,尽量在孩子面前说得不那么露骨,“总归你我往来良多,不必非得赶在特定时候见面,何须在意这些虚礼呢。”

迎面碰上刚把喝醉的父亲送回房安顿好的秦潇,燕宁远把秦商的小手交去了秦潇手中,侍从随秦潇一道去放置带来的年礼,只余下他和秦淮二人,他看向秦淮:“待会儿陪你去看看伯母?”

秦淮一怔,继而淡淡笑起:“好。”

原来怎么也要赶在今日初五抽空拜访将府,是想陪自己去祭奠母亲。

秦淮本是怕忙碌不得闲,才在除夕夜提前祭奠了已故母亲,不想燕宁远竟还记着要在他母亲的忌日里陪他同去。

顺着檐廊走至拐角处,秦淮一揽少傅的肩膀,迅速而轻柔地往他鬓角上落了一吻,少傅白皙的两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出羞赧红晕,却又得在过了拐角迎面而来的婢女面前强作无事。

待到婢女从身边经过,燕宁远才轻声羞道:“子长。”

秦淮轻笑:“燕回,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简直好得要命了。”

燕宁远被他夸得不好意思:“我自认待人不算差,可哪有好得要命这样夸张,你太抬举我了。”

“不抬举。”秦淮仰头望去今日晴好日光的来源,被光亮刺得眯起眼,悠悠叹道,“你是要了我的命啊。”

自从本来孑然一身的十丈软红被老好人柔软却坚持地掺和进来,秦淮觉得,这辈子也就只容得下他一人来掺和了。

至少从今往后,这世上除了自己,还会有另一个人万分郑重地记挂着母亲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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