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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洵揉揉她的头笑一声“好”,望着嬷嬷抱着两位小千金先行一步,便听秦申的声音婉拒了家仆抱他:“不必劳烦,我可自行回去。”家仆伸着手不知当不当收回,面色忐忑,秦洵瞥过去一眼:“你给他撑把伞吧。”

秦申这孩子一般不大喜欢别人碰他,正好他也还没打盹犯困,让他自己走路不妨事。

家仆得了解围,忙应着声将一把油伞撑开遮在秦申头顶,饭厅檐廊外雪还在下,且有愈急的趋势,家仆给小主子们撑了伞送回住处的檐廊下,秦洵要把秦商送去他父亲秦潇那里,堪堪走到秦泓房门前,秦泓尚被家仆抱在身上,许是被秦洵经过的细微动静惊着,又迷糊着掀掀眼皮,含着睡意问:“过子时了吗?”

其实还没过,但秦洵笑了笑,哄他道:“子良是有福气的孩子,安心睡吧。”

秦泓模糊地想既然三哥这样说,应该是已经守完岁了,总算放下最后一件心事,今日本就比他们往常的作息多熬了许久,一松懈下来他迅速沉入睡梦,家仆将睡着的秦泓抱进房细心安置好。

檐廊上仅剩秦洵和秦申,加上秦洵怀里的秦商,一共三个人。

“进去睡吧,你就睡这间。”秦洵示意秦申进去自己和秦泓之间的房间,“我把这小兔崽子送回去给他爹。”

秦申问:“你不问问我吗?”

“今晚不问,先睡吧,不急。”

祖父找秦申谈了些什么,秦洵能猜个七七八八,至于个中细节,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不必非得赶在已近子时的深夜说清楚。

秦潇那时被秦渺磨着送她回房时,是做了送妹妹回房后自己再回去照看孩子的打算,长兄却叫他送秦渺回去后顺便就留在房里歇息,孩子那里有他和秦洵,秦潇这便放了心。

这是秦洵把小侄子送回二哥那里,敲开房门后听秦潇说的,他面上维持着不动声色的笑,实则磨着牙暗骂秦子长这个王八,答应人家时候说好的和自己一起看孩子,结果全扔给自己,一个人甩着膀子走了。

秦潇从弟弟怀里接过熟睡的儿子,见秦洵目光斜去秦淮房门,便问:“怎么没听到大哥的动静,你们没一起回来吗?”

秦子长没回来?秦洵诧异,他不觉得长兄是吃饱了撑的故意悄无声息摸回自己房间,既然没有过动静,那肯定就是人还没回来过。

他很快敛下诧异神色,若无其事地笑笑:“大哥先时和我一起,后来为些私事去了别处,说是要晚些回来。二哥带着商儿早些歇息吧,不必担心。”

秦潇不疑,颔首道:“微之也早些回去歇息,这会儿时辰不早了。”

秦潇怀里抱着儿子不大方便,秦洵替他从门外关上了房门,又往隔壁长兄紧闭的房门瞄了一眼。

这处院落是镇国公府供他们这一辈小主子住宿的,占地很广,小辈们全住在一间院落里也没显得拥挤,东边一排房间住男子,西边住女子,他们这一辈里只有三个女子,即为秦洵同父异母的姐姐秦渺,和叔父家的双胞胎堂妹。

双胞胎年纪还小,姐妹俩现在还总是住在一间房里,西边的房间望去已是黑灯瞎火一片,双胞胎和秦渺都已熄了灯烛睡下。

东边倒还灯火通明,房间是依照兄弟排行分配,除去个位于最末的、已然睡下的秦泓房间里熄了灯烛,其余四间都还亮着烛火,秦潇和秦申房里是人未就寝,所以没有熄烛,秦淮和秦洵的房里则是家仆事先点着灯烛给他们夜归照明。

秦洵推开自己房门踏进去,反手带上门,在桌边守着灯烛干坐。

一直到子时已过良久,房门外才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秦洵耳中听着那脚步声由远及近走上檐廊来,听到收伞声后他起身慢慢往门口移步,刚好在门外人影一暗时打开房门,正对上夜归的长兄。

“你去哪了?”秦洵嗅到秦淮衣上沾染了烟尘气息,诧异道,“这么晚出门?”

这是一种火焰焚物后产生的烟尘气息,其中还混掺着细微的香火气味,这样的气味在衣料上留存回来,应该是在产生这样气味的地方待了不短的时间。

这个地方绝不会是今晚的镇国公府,真要说只有饭厅前生的火堆和那时点来哄孩子玩的爆竹能产生类似的气味,但秦淮那时与火堆和爆竹堆相距甚远,也只在那待了没多久就先离去,不会是那时沾上身的气味留到现在,只能是他在离开后出府了。

秦淮见他蹲点捉自己也没太惊讶,淡淡“嗯”了一声,问他:“还不睡?”

“陪他们几个玩,非说要守岁,捱到将近子时好不容易都给弄回房睡觉,也才回来没多久,我看你没回来,怕你出什么事,就等等看了。”秦洵左右一看,这时候秦潇和秦申的房间也已熄了灯烛就寝,院落里就剩他和晚归的长兄还醒着,二人说话都自觉压轻了声。

“大过年的,我能出什么事。”

无月的夜晚总是黑沉沉的,秦淮手上也没提灯,好在檐廊上挂着的数只大红灯笼彻夜不熄,映照着檐廊外一地雪光,秦淮在这样的光亮下朝弟弟笑了笑。

秦洵心想是啊,大过年的,又是大半夜,家家户户都闭门团圆,你上哪去沾了一身焚物的烟尘气。

房里烧着火盆取暖,门外秦淮从雪夜里携回的一身风雪寒意、并上沾染在他衣料上的烟尘气息愈加明显,秦淮说完等待秦洵下文,明显他自己不想多言,秦洵寻思寻思,便也没追问下去,只道:“回来了就早点歇息吧。”

秦淮又是一声“嗯”,将抬步时略生迟疑,一瞥秦洵手扶门框望着自己的模样,还是稍作解释:“晋任礼部尚书的第一个岁初,正月里少不了应酬,怕到时抽不出空,提前去看看我娘,陪她过个年。”

他这样一说,秦洵立刻明了他大半夜离开镇国公府去了何处。

秦淮的母亲是二十多年前淮水一带进献的美人,既是被用于进献,自然是出身低微任人摆布,她是所有美人中姿容最佳的一个,当初被宫里分管新人的姑姑看中,与一朝官合计,有心将其献与皇帝,盼其承获圣宠当上后宫娘娘,能记着自己帮扶她的恩情,往后在宫中多多照拂自己。

出身低微的宫女们入宫后大多舍弃旧名,姑姑给秦淮的母亲新起了名字叫“姝娘”,意为“美丽的女子”,将其编入舞女行列费心教导,培养成领舞,在一次朝宴安排她上场,本意是想令皇帝为其惊艳纳入后宫,谁知那阵子皇帝正为林家阿初求而不得一事烦心,完全无心什么温香软玉风华美人,舞女们一曲舞毕,皇帝只问了句领舞的名字,便挥手想叫她们下去。

这时那朝官开口了,状似不经意地夸赞领舞国色天香云云,皇帝哪能不知他心思,摆明了是算计好的想扶这领舞上位,本就烦乱的心情更添不悦,顺口道既然爱卿中意那就赏给爱卿吧,朝官哪敢受这恩赐,连连表示自己只是见此姝颜惊叹,绝无觊觎宫内舞女的色心。

舞女是不赐给这朝官了,皇帝赏赐的话却已出口,再收回来有失颜面,刚好一瞥沉默喝酒的秦镇海,轻飘飘一句话转而将舞女姝娘赐给了秦镇海,道是秦将军常年征战不留恋儿女情长,身边没什么人伺候,如此美人赐给将军解解闷也好。

那会儿平王齐舸还是“在世”的平王齐舸身份,林秦两门虽说不结同盟不生逆心,却也难免夹在皇帝齐端与平王齐舸之间谨小慎微,任何一件小事都足以叫皇帝生疑存隙,只是收下一个皇帝赏赐的舞女,这样的小事秦镇海不想也不能违抗,微微一愣后,他谢恩了。

姝娘就这样在朝宴结束后,直接被人送上了秦镇海回府的马车。

她在秦淮八岁的年初过世,正月初五的日子,外头满是家家户户走亲访友的热闹劲,连月缠绵病榻的姝娘陪儿子秦淮度过了最后一个辞旧迎新的春节,到底没能迎来那一年万物复苏的春季。

妾室过世后灵位不能供入祠堂,秦镇海那时虽忙于军务不大着家,对妻妾子女也多有忽视,却也还能在大儿子生母逝后体谅他,上将军府这么大地方,另辟一间小屋给大儿子供奉他母亲灵位并非难事,秦淮会在每年的正月初五,独自在供奉母亲的小屋里待上个把时辰,给姝娘上香焚纸,对着她的灵位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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