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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洵当然不会胡乱认为这是堂从戟膝下女儿,问自己堂妹:“骠骑将军身边那小妹妹,你们认识否?”

秦绾虞闻言瞥上一眼,一捶手心:“哎,那是堂簇呀!她请了一阵子学休,我都好久没在御书馆见到她了。”

秦洵:“糖醋?”名字听起来有点好吃。

秦绾虞也没多想他偏去了哪个字眼,“嗯嗯”两声随意应下。

秦绯澜往他二人间来回几眼,小大人般轻声叹气,细慢解释道:“堂氏千金,小竹丛生之‘簇’,是骠骑将军家中幺妹。”

秦洵了然颔首。他自幼在整个长安城千娇万宠,从来轻狂自认除了皇帝本人就没他得罪不起的权贵,因而从前并不多关心长安各个钟鼎之家的后嗣,只因堂从戟名头响亮,知其是堂太后已故兄长老顺昌侯的长孙,即为太后的侄孙,那这堂家小千金堂簇自然是太后的侄孙女了。

说话间秦绾虞已经招手唤了堂簇一声,小千金与其身边的堂从戟和齐瑶一并转头看来,齐瑶顺手一边一个将兄妹二人牵了过来。

“微之表哥!”十四岁的公主言笑娇俏。

秦洵不喜欢管齐璟叫表哥,齐瑶却是从小叫惯了秦洵表哥。

几人互相揖礼,秦洵不例外地递给他们一人一袋蜜饯。

青年将军捧着蜜饯有几分无措:“我不大吃甜……”

话没说完被齐瑶亲昵地塞了颗蜜饯入口,在一圈世家弟妹直勾勾的注视下,他略显窘迫地将后话随着口中蜜饯一并咀嚼咽下。

“昭阳,何时回宫的?”齐璟结束了一场交谈,再度回来秦洵这边。

“皇兄。”齐瑶见到兄长,暂且松开了挽住堂从戟胳膊的手,规矩不少,“方才还早些的时候,跟从戟哥哥一起回来的,先去看了趟母妃和小云霁,然后就来这儿了。”

已是贵妃的白绛生完孩子没几日,母子皆吹不得风,故而缺席了中秋朝宴。

齐瑶又笑道:“皇兄,表哥,你们是又把齐不殆怎么了?我来时见他好像是回殿去,正好在路边将一盒什么糕点掀翻命宫人丢掉,像是气得不轻,他是不打算回来朝宴了?”

回来是肯定得回来的,八成是先回殿去生一场闷气,发泄发泄脾气。

秦洵“啧”了一声:“许是我所赠糕点不合尊贵的四殿下胃口,浪费了。”

堂从戟回去堂家桌案,本要将堂簇带着一道,见她被秦家小姐妹牵住谈笑正乐,便也放任小姑娘家一块儿玩,独自离去。堂从戟一走齐瑶无趣不少,拉走了三个世家妹妹去别处戏耍,原地又只余齐璟与秦洵二人。

秦洵合了折扇,扇尖抵着下巴摩挲,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齐璟问他:“在想什么?”

“掐指算算,虽然我这六年不在长安,跟齐不殆没碰着面,但从前积怨未解,余到现今,也有七八年了。”

秦洵和齐琅自小积怨,真让秦洵回想回想,最初似乎也并未起源于哪件具体的冲突,不过是两个同样出身尊贵也同样被溺爱坏了的小孩子,碰到一起无异于针尖对麦芒,互相看不顺眼。

小时候的秦洵娇纵归娇纵,心思养得天真,没什么坏心眼,往往是挨齐琅欺负的那个,偏偏秦洵身边有个从不会任他吃亏的齐璟,只要秦洵回头去跟他的好哥哥抹一抹泪,齐璟总会一报一报替他找回场子,跟齐琅的积怨就这么愈演愈烈。

直到秦洵八岁时那场蛇咬纷争。

那时六岁的齐琅身边还是第一个被他改名的真姜轲,他吩咐姜轲寻了条幼蛇来,堪堪六岁却异常胆大的孩子竟自己藏蛇带入御书馆,趁秦洵不备,扯开后领口一把塞入他衣裳里。

秦洵尖叫挣扎,塞入背后衣裳里的小蛇却不那么容易抖出,倒是九岁的齐璟反应很快,冲来以身遮挡旁人目光,三两下扒了秦洵的衣裳将小蛇抖出。

幼蛇还算细弱,齐琅那时到底也不敢叫姜轲弄毒蛇,无毒小蛇出于应激,只在秦洵后背浅浅咬了几口,有些红肿渗血,并无大碍。

只不过毕竟八岁孩子,平素又娇惯得很,哪遇到过这种事,吓得泪汪汪抱紧齐璟不松,抽抽噎噎叫着害怕和疼。

齐璟用扒下的衣裳把秦洵裹好抱紧,心头火起,厉声斥责齐琅,又让本来自己也有些吓着的齐琅发了脾气,一把抓起被抖落在地上扭动的小蛇,往周围一圈看热闹的小同窗身上扔了出气。

后来的情况,流传到外头的版本是说小蛇被抖出来时已经七荤八素,被齐琅扔向同窗们吓得一群小孩子尖叫不停互相瞎扔,最后扔到齐璟脚边时已经死了。

事实上那会儿蛇并没有死,七荤八素倒是真的,被扔过来时刚好摔在齐璟袖上,秦洵害怕却不愿放开齐璟,潜意识里他觉得挨紧齐璟比跑开避蛇更安全,只得箍紧了齐璟的脖子直叫,而后他眼睁睁看着他一贯温文尔雅的齐璟哥哥眸光一冷,在一片混乱中生生掐死了那条小蛇,随手丢地,温柔安抚他不要害怕。

秦洵不怕齐璟,却下意识觉得此事不能外道,于是对外一直默认蛇被大家扔了许久已经死了的说法,当时究竟如何只有他和齐璟知道。

没多久隔壁学室的秦淮就得了信,向先生告假把秦洵带回家。虽然是无毒幼蛇咬伤,伤口不严重又及时受了处理,小孩子家家,毕竟还是受伤又受惊,而后秦洵伤口又有些发炎,烧了一场,一连几天没去御书馆。

皇帝得信后禁足了齐琅,派太医并赐了些东西来将府安抚。

原本事情也能就这样过去,谁知秦洵病愈后被长兄带着回御书馆念书,刚进宫门就被皇后的人拦了。

皇后曲折芳右相府庶出,没有嫡姐的好命直接为后,也没有白绛幸运受尽荣宠,入宫后一直靠生子晋位,终于靠生下儿子齐琅及已故嫡姐的荣光爬上中宫之位。

所以皇后独独对齐琅这个儿子溺爱得要命,早早便对与齐琅诸多摩擦的秦洵心生不满,不巧又因这场蛇咬纠纷,叫自己的琅儿被关禁闭受委屈,皇后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要找麻烦也不会放明面上说,皇后的人客客气气地邀秦三公子至椒房殿一趟,道是皇后对几日前四殿下与秦三公子打闹之事略有耳闻,已好生罚过四殿下,想请秦三公子前去一叙,以致歉意。

堪堪十五岁的秦淮还没写出那篇《长安赋》,还不是日后名动京华的秦子长,彼时他只是上将军秦镇海的舞女妾室所出庶子,在外头哪都说不上话,没有与椒房殿宫人周旋的资本。

他说不上话,但他知道齐璟说得上话。

于是秦洵刚跟宫人往椒房殿去,秦淮便加快赶到御书馆找着齐璟,齐璟听后都没来得及找先生告假,就和秦淮一起急匆匆赶往椒房殿,秦淮进不去,只在椒房殿外等着齐璟带秦洵出来。

秦洵被带进椒房殿皇后面前,皇后拨弄着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满面笑容叫小小年纪的秦洵看得浑身不舒服。

皇后对他说了些赔礼的场面话,又把齐琅叫来给他道歉,正当秦洵以为差不多时,皇后说给秦洵备了份点心,让他和齐琅一起吃吃点心说说话就重归于好吧。

小秦洵看着皇后和齐琅母子俩脸上如出一辙的笑容,第一反应是点心里有毒,他们要毒死他。

实际上却要更糟糕。

餐盘的罩子一被宫女打开,一股恶臭扑面袭来,盘中哪里是什么点心,正是几日前的那条小蛇!

这蛇的尸体被盘成一团置于盘中,过了几日已部分腐烂,恶臭正是腐烂的部分散发出。

秦洵脊背窜麻,又惊恐又恶心,却不知被谁一把抓了过去,又不知谁的手抵住他的肩背和后脑要将他往死蛇餐盘上摁,他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喊叫。

小孩子的力气到底比不过大人,秦洵的脸离餐盘愈来愈近,眼看着将要贴上那半腐烂的死蛇躯体,死蛇一双微张却毫无生气的眼睛近在咫尺,仿佛灰沉沉盯着他一般,他惊恐得浑身打颤,仍在拼命抵抗,终于在千钧一发时听到宫人通报,三皇子来了。

抓着他摁着他的手都骤然一松,秦洵几乎是跌下凳子,逃命似的冲去椒房殿门口,撞进了刚刚进门的齐璟怀里。

齐璟九岁之龄却异常冷静老成,进退有度地与皇后几番往来客套,皇后被个孩子撞破不见惊慌,假笑道自己就是觉得两个小玩伴调皮,被条蛇弄得不愉快,所以将蛇的尸体放来二人面前以示训诫,教导他们往后要和睦友爱不得如此,奈何秦三公子胆小被吓着了。

说话间皇后还唤宫女当真端了盘点心过来。

秦洵抱紧齐璟不撒手,一个劲呜咽着不吃要走,齐璟护着他,说他生病未愈请皇后担待,把他带离椒房殿,给秦淮又带回家去了。

这回皇帝下了狠手去罚,对齐琅是罚跪又禁足,兼禁足皇后令其思过。皇后禁足与年幼皇子禁足就不是一个性质了,不仅丢自己的脸,还丢母族的脸,那阵子曲伯庸气得直犯头疼。

之后秦洵一连做了好几日噩梦,夜夜睡不安稳,家里谁陪身边都不管用,最后不得已把他送进宫里景阳殿与齐璟同住一阵,每晚跟齐璟同榻,这才慢慢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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