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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国缘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被撕破的自我安慰是那么的脆弱,他感到整个灵魂都像是要被割裂开一样,失去家人的痛苦他是知道的,他还知道面前这个有着?熟悉外表的陌生男人要说的话并不会仅此而已。
“......我知道,非常抱歉,耀哉。”继国缘一听到自己这样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会去找他的,我不会再让他离开了。”
产屋敷耀哉直直地盯着继国缘一,愤怒的火焰在他灰白色的眼睛里面燃烧着,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缘一先生,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您知道的,只要他还活着,我们整个家族都要遭受什么。”
继国缘一没有说话,他只能沉默着?看着?面前这个并不健壮的青年,他头一次想转身就走,却又被其他什么东西钉在了原地。
“或许只说我们家族太自私了,但您应该明白,只要鬼舞辻无惨还活着,他就必然会侵害其他人类生存的权利,您以为您能够避免无辜的人惨遭屠戮吗?关着他?您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我很抱歉。”继国缘一干巴巴地复述着道?歉的话,除了这之外,他干涩的喉咙里边挤不出任何声音。
“这没有意义。”产屋敷耀哉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不可能达成的了,这时候他只拼命地想发泄些什么,哪怕这是有违他之前遵奉的道?德的。
“继国缘一!你这是在包庇那个恶鬼!说什么关起来,不就是另一种庇佑吗?从平安京时代到现在以来,他制造的杀戮足够他死亡千万次!但现在呢?他还活着,甚至因为你的疏忽重新获得了去制造更多惨剧的能力。”
产屋敷耀哉原本勉强维持着?的表情彻底扭曲了,他的声音变得咄咄逼人,这时候,他已经不去想怎么改变继国缘一的想法了,占据了他脑海的只有这么多年来积压的愤怒和痛苦:“你是真的不明白吗?还是说这样你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继国缘一还是只能沉默,就像真的变成了石头木头之类的质地一样。
过了一会儿,产屋敷耀哉的喉咙也沙哑了,他的身体本就因为诅咒的缘故常年处于虚弱的状态,更不用提刚刚因为情绪激动说了这么多话。
时间快要到了,他和时间溯行军的契约就是这样,他想要改变历史,但看似很多的九次机会实际却轻而易举地全部浪费掉了,就像是...上天都在帮助恶鬼一样。
不公平,产屋敷耀哉想,有液体从他的眼角溢了出来,是眼泪,他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也不想去擦拭,背离了所有亲人的意愿,甚至可能在某个时间节点直接消失的尝试就这样失败了。
他心里的怨恨忽然没了,只空落落的一片荒芜,旁边的小短刀努力地又在蹭自己的腿,但产屋敷耀哉已经笑不出来了:“......你抓不住鬼舞辻无惨的,他已经离开了这个时代,完了,都完了,继国缘一,你和你的兄长永远也不会像你期望地那样得到幸福的。”
“不,我们会幸福的。”沉默了很久的继国缘一几?乎是立刻反驳了回去。
产屋敷耀哉却笑了:“这不是诅咒,这是事实,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然后明白你因为自己的固执让多少人承受了额外的痛苦。”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深灰色的漩涡从产屋敷耀哉的身后出现,旋转扭曲着将他整个吸了进去,同?时消失的还有那些有着?狰狞外表的暗堕的刀剑付丧神。
只留下继国缘一久久地站在原地陷入毫无意义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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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里。
“长谷部准备好了吗?”阿祝随口问道,她其实并不担心,毕竟压切长谷部在这方面从不磨蹭,果然,话音刚落,压切长谷部就带着那个外来者到了会议厅。
“非常抱歉,主公。”压切长谷部立刻行礼道。
阿祝几?乎只一看就知道压切长谷部是因为外来者所以耽搁了时间:“没有关系,你并没有迟到,鹤丸还有药研应该已经同你说过了吧,到时候还需要你照看一下月彦君。”
说完,坐在上首的女人转向了我,其实说女人可能不太对,她的年龄看起来不大,个子又很娇小,脸是娃娃脸,所以看起来有种幼齿的感觉,但她的眼神却很沉静,行事?也颇有章法。
“补偿的事?情没有问题,到了地方长谷部会那给你的。”
说起来这时候我扮演的是有求于人的角色,虽然如果追根溯源的话原因应该不在我身上,但我还是适时地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那真是太好了。”我说。之后就没有什么其他事?情了,就像之前说的流程一样,压切长谷部直接开启了时空转换的装置:“天正四年,木津川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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