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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桑上一次见到韩唯,还是在江府的接风宴上。
她猜到了韩唯来益州是为治漕之事,却没想过他也会一派清闲的出现在这种场合。
韩唯出身大族,条件优渥,又?因才貌俱佳,自小便是京城的风云人物?。
不同于寻常养尊处优的世?家子,他颇喜出游,不到弱冠之龄,已走遍大夏山河大川,见多识广。
许是鲜少于人情世?故中打转纠缠,以至入仕后以行事雷厉风行,手段狠辣直接著称。
玉桑曾猜测,韩唯处处挑太子的刺,大概是因自己年少的什么际遇叫他有了些优越感。
再?看太子时,自然觉得他不知疾苦还装作十分体恤民情想要?掌控大权的样?子值得被针对。
玉桑对韩唯谈不上多了解,只是在当日刻意接近他时稍稍打听了一番。
即便如此,还是吃了不少冷钉子。
她记得,韩唯不是那种爱凑热闹,上赶着给人捧场的人。
此外,上一世?的韩唯穿戴更偏冷肃,鲜少作这样?华贵的打扮,当然也不会动辄捏着一把风流的玉骨折扇,还坠一枚十分晃眼的吊坠。
因为有江慈这个前车之鉴,玉桑倒也不怎么好奇。
多看几眼后,惊讶意外淡去,她只将?眼前这个韩唯当成?另外一个人,心态渐渐平稳。
毕竟,与太子装傻充愣这些日子,她多少磨练了演技。
最重要?的是,今日的她可不是孤军作战,但凡身边的戏搭子还在搭台,她就得把这出戏唱下去。
是以,玉桑只管卯足姿态,冲韩唯颔首一笑。
殊不知,她这番姿态,韩唯看的一清二楚,面上无恙,心中却生出微妙之感。
当日若非太子忽然出现,她便是他的人了。
可即便买下她,他也只会藏于室中,当做闲暇之余的小玩意儿。
以他的身份,绝不会带着这样?的人招摇过市。
然而,一个身子都没长开的貌美妓子,只因跟了太子,不止担得起夫人之名?,连周身上下这股姿态气质都不同了。
韩唯戏谑的想,不愧是真?命天子,真?龙之气,妓子都能镀成?仙子。
也不知在座之人得知真?相后会是何等?神情,这位太子殿下又?该如何自处。
好巧不巧的,玉桑也瞄见了韩唯的眼神。
他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冷厉疏离的权臣了,眼前的男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看破不说破的优越感。
玉桑甚至能为他的神情配上一个旁白——
携妓子招摇过市,他这样?的世?家贵族尚且做不出这等?出格之事的,身为储君竟毫无顾忌,厉害。
又?或是——
说破是不可能说破的,但若有人察觉说破,那一定很有趣。
腰上忽然横了一条手臂,玉桑回神侧首,太子正满目含笑的盯着她,“夫人在看哪里??”
玉桑想,今日他们可是戏搭子,拆她的台就是打他的脸。
他们倒也暂时性的站在了一个阵营。
玉桑向太子靠近,压低声音,一如夫妻间在低语嘱咐什么。
“夫君,我怕。”
太子单手虚扶她,笑意不减,微微偏头?:“习惯了就好。”
玉桑瞪了他一眼。
太子顺势将?她推到了江夫人身边,又?冲江夫人微微颔首:“有劳夫人。”
江夫人忙不迭点头?,低声道:“郎君放心。”
江慈趁机过来拉住玉桑的手,冲她眨眨眼,是暗示同她一起的意思。
玉桑转眼看去,只见太子已在江古道含蓄的相邀下与其他男宾往另一边的宴席走。
后面跟出来的韩唯亦被令一官员缠着说话,渐行渐远,没再?往这边看。
玉桑拎拎神,随江慈走入长史府内。
应长史有十个儿女,当中六个都是女儿,却只有十娘得许氏亲自教养。
剩下的五个女儿,除了二娘应香兰已经出嫁,剩下的五、六、八、九娘都还待字闺中。
江慈刚随父亲来到益州时,人生地不熟,接触最多的便是父亲下首家中几位女儿。
起初你来我往的,倒也交好过一阵子,可随着年龄渐长,慢慢懂事,有些便疏离了。
但这只是江慈的态度,其他人对江慈,显然又?是另一个态度。
“阿慈妹妹!”应香兰亲切的同她打招呼。
她身边跟着应家六娘香荟,也冲江慈甜甜的笑,喊她“阿慈姐姐”。
江慈与她们一一打过招呼,转身为玉桑引见。
玉桑上辈子没有见过应家的人,今次算是初见,所以对应家人并不熟悉。
她脑子好使,江慈才介绍一遍,她已都记住,趁着二娘和六娘殷勤的为江慈端茶捡点心的空档,玉桑微微偏头?问江慈:“怎么没见到另外几位娘子?”
江慈反应过来,往座中看了一下,只见八娘老?实站在许氏身边,没见到五娘和九娘。
她笑了笑,也压低声音:“是少了两个,不过你还是别见到的好。”
玉桑眨眨眼,“为什么呀?”
她嗓音软软的,充满好奇的样?子。
江慈轻咳一声,耐心道:“五娘和九娘,一个是十娘进家门前最受应长史喜爱的宠儿,一个是年纪最小,可以同兄姐们撒娇的主儿。”
“没想十娘一回来,先是占了个最得宠的,然后又?占了个年纪最小的,便将?她们两个一同得罪了。”
“加上她们两个都是冲动的性子,一不高兴便喜闹僵场面,让人下不来台。”
玉桑恍然点头?:“姐姐的意思是,今日的场合,她们说不准会闹出些事端来?”
江慈没料到她理解的这般迅速透彻,连忙道:“我可没说这话,只是今日做客应府,咱们自己留心些,总没错的。”
玉桑眼珠一转,“姐姐,之前你曾为我演练过及笄礼的步骤,这时候,笄者是不是已经在东房等?候了呀?”
江慈动了动心思,与其在这里?干坐着话不投机,不如找借口走动走动。
她笑道:“是啊,应当已经在那边候着了,赞礼与正宾都未出席,应当正在东房与笄者演练仪式步骤,对了,我带你过去瞧瞧?”
刚巧应二娘和应六娘带着茶果过来,俨然一副亲自招待的热情模样?,玉桑望过去,对上二人眼神,应二娘率先道:“稷夫人和阿慈妹妹怎得还不入座,可是招待不周?”
玉桑看她一眼,只觉她周到中透着几分过度的谨慎。
一旁,应六娘眼神亦有闪烁,往往是二娘怎么说,她就怎么应和。
江慈正要?答话,玉桑抢了先:“没什么,因我初来益州,好奇这里?的及笄礼与京城有何不同,江娘子闻言,想亲自带我去瞧瞧呢。”
玉桑这话一出,江慈心中暗暗讶异。
不止因她的话语气拿捏到位,就连口音都悄悄变作了京城口音。
然而,二娘与六娘闻言,稍稍愣了一下,没有立刻答应。
下一刻,二娘微微一笑:“怕是东房那头?还在准备,两位娘子过去了无人招待,失了礼数……”
应二娘这么一说,玉桑和江慈的目光同时动了动。
应家几个女儿对江慈热情示好,是因为她是应长史上峰的女儿。
在这热闹的后院里?,想要?有个好前程,就要?得到父亲与主母的关?注。
若她们能与父亲上峰的女儿成?为亲密的手帕交,自然能得父亲重视。
父亲重视了,即便嫡母心里?介意,也是无二话的。
江慈正是察觉了这一点,所以才刻意疏远。
及笄礼虽然重要?,但这时候过去看一看并不逾矩,所以江慈才敢主动提。
应二娘与应六娘对她一向客气热情,有事必应,这会儿隐隐有阻拦之态,这才让她觉得古怪。
至于玉桑就简单多了。
她纯粹是敏锐的瞄见了应六娘微微蹙起又?飞快松散的眉头?。
结合应二娘温柔不失礼数的回答,玉桑直觉她们不愿意让外人去东房那边转悠。
玉桑笑起来:“看来,益州的及笄礼的确不同于京城,坐在东房的笄者,竟比待嫁的新娘子还瞧不得。犹记我及笄那年,也有好多婶母伯母来看我,还送了手礼……”
说着,玉桑竟从掌中翻出一只精巧的小锦盒:“瞧我,准备的礼也不知何时有机会可送……”
这是玉桑第二次提“京城”,也让应二娘与应六娘反应过来,这位稷夫人是江大人的世?侄之妻,也是京城来的。
这就像是在富丽繁华的地方?呆久了,去到穷乡僻壤,三句话不离比较。
言下之意,仿佛是指她们应家一个及笄的女儿,看的比京城贵女还稀罕,瞧都不能瞧。
而且,人家还妥帖的备了礼。
应二娘笑了笑,忽然瞄见去往东房方?向的路上走来几位年长的妇人,江慈和玉桑察觉,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两位年长的妇人一来便去了江夫人那头?同她打招呼,身后跟着四个捧着托盘的侍者,想来就是今日作礼的赞礼与正宾。
应二娘咬咬唇,到底不能拂了贵宾之意,笑道:“东房那边应当忙完了,仪式也快开始了。这会儿小十应当闲着,若两位娘子真?想去瞧瞧,便让六娘陪你们过去吧。”
说着,应二娘看了六娘一眼,给了她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
应六娘连忙点头?,伸手作请:“两位娘子请。”
玉桑和江慈对视一眼,皆微微含笑,江慈道,“那就有劳应娘子了。”
六娘领着人过去时,又?看了应二娘一眼,应二娘冲她摇摇头?,是个安心的意思。
待她们走出一段,应二娘拘来一个婢子,“跑去东房那头?打个招呼,就说有贵客要?过去。”
婢子轻轻点头?,一路小跑提前去传话。
玉桑和江慈抵达东房门口时,里?面传来两个女子叽叽喳喳的声音。
五娘抱着手嘱咐婢女:“可都点好了,别临到需要?的时候又?缺这个少那个的。”
另一个是九娘:“小十,你怎么还在吃呀,自己的事情上心些,过来瞧瞧,别出了岔子又?怪我们准备的不周到。”
应六娘敲了敲门,是九娘开的门。
六娘道:“有客人来看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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