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乡明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9、第九章 心腹,偷龙转凤,思乡明月,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齐靖安确实就是这样想的,秘密嘛,谁都有,就比如说他对“三殿下”的倾慕之情,短时期内他都是不敢坦诚的,以免骇到人家那就不好了,所以他也不在意对方有事瞒他。
殊不知夏侯宣之所以暂时隐瞒身份,同样也是怕吓到齐靖安,甚至把人给吓跑了——别以为皇帝的女儿就不愁嫁了,一个整天爱作男子打扮跑到街上乱逛、开口闭口都是国事军略的公主,怎么看都不是个好老婆的人选吧?他好不容易才相中这么一个合适的驸马,万一被对方嫌弃就太不妙了!
再说了,齐靖安到底能不能成为驸马,终究还是要看皇帝的意思。如果一切都能像夏侯宣计划中的那样顺利,通过明天的考试让齐靖安给皇帝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那么他就会正式开始“驸马攻略”了。
若问夏侯宣的“驸马攻略”究竟是什么?首先得知道他对“驸马”的定义是什么:对于夏侯宣来说,“驸马”的含义就是一起“打拼事业”的“合作伙伴”。
在确定合作伙伴以后,夏侯宣给出的“投资份额”是地位财富以及背景人脉,他将为对方提供足够的信任支持以及更高更广的发展平台,并许诺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美好前景;而对方则需付出“晚婚晚育”的代价,以能力才干“入股”,并与他共同分担欺君大罪的“风险”——这就是基本的“计划书”框架了。
出于商人讨价还价的本性,夏侯宣必须得解说解说这个风险问题:千万不要被“欺君大罪”这四个字给震住了,事实上,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想看吧,即使是投入徐贵妃四皇子的阵营相助夺位,最后若是失败了,难道就不会死了吗?都是一样的死!所以夏侯宣相信,有意辅佐明主、成就一番大事业的齐靖安绝对担得起那点儿小风险。
说到这里,一切就很清晰了。夏侯宣的“驸马攻略”,本质上就是“合作伙伴攻略”。
当齐靖安通过了“最大股东”皇帝陛下的“首轮面试”之后,夏侯宣就会和齐靖安开始一系列的尝试性合作了,比如商讨计策对付瑞妃、想方设法讨好皇帝等等。在这个过程中,夏侯宣会逐步揭露他的公主身份,甚至把他男扮女装的秘密告诉齐靖安——没错,夏侯宣确实是打算在正式成亲之前就把这个秘密告诉齐靖安的,要不然他们的婚姻岂不成了一场“隐瞒风险的诈骗”?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商人,夏侯宣是不会那样做的。至于他什么时候才会对齐靖安彻底坦白,那就取决于时机和他对齐靖安的信任程度了。
想到这里,夏侯宣微笑赞道:“靖安如此豁达,甚好甚好。不过我们既已坐在了同一条船上,我总不会一直遮遮掩掩,让你连船舵往哪边转都搞不清楚的。”
齐靖安眉眼弯弯地点了点头,还是没多想:反正他已经认定这个人了,他相信对方,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这个话题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紧接着,夏侯宣转移了话题,先是对明天的考题做了一些预测,然后又嘱咐齐靖安今晚去跟卢秀才通通气,最后再闲聊了几句,夏侯宣便起身告辞了。
不知不觉中,天色早已全暗,齐靖安又一次目送夏侯宣离开,暗暗觉得与心上人相处的时光真是过得太快了……
月落日升,新的一天甫一开始,就让许多人大吃了一惊:一大清早的,十余家客栈都被禁卫军敲开了门,太监们传旨接人,不多时便把几十个秀才带进了宫去,而圣旨的内容也以极快的速度一传十、十传百,让皇帝受到了不少赞誉,也让许多官员们心头大震——陛下忽然玩了这么一手,究竟是意欲何为?
仔细想想,在今年的春闱舞弊案中,皇帝先是下旨释放了天牢里的考生,现在又亲自给予他们补偿——有了这件事打底,往后谁还敢说皇帝不重视读书人、说他不礼贤下士?对于一个皇帝来讲,最重要的就是好名声了。
况且在那几十个秀才之中,说不定还真能挑出几个对皇帝忠心耿耿的人才,这说明皇帝开始培养自己的亲信了!
所以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连徐丞相都有些心惊胆颤了:一点薄名、几个人才当然算不得什么,但这件事足以表明皇帝的政治斗争水平有所提高,都懂得玩“前后呼应”和“一箭双雕”了,这才真是大大的不妙!
徐丞相哪里想得到,这才不是皇帝陛下在玩“一箭双雕”呢,而是长公主殿下在玩“一箭三雕”——
皇帝得到的好名声是对外的,而且确实也只是“一点薄名”,聊胜于无。而夏侯宣得到的名声则是对内的,他一来得到了皇帝的信任、赞赏和喜爱,职务从“秘书”晋升为“智囊”;二来也震慑了知道内情的瑞妃,让她再不敢小觑于他、企图随意左右他的人生。
至于人才嘛,夏侯宣已经“挑走”了齐靖安和卢潜这两颗明珠,他非常知足了,剩下的就留给皇帝慢慢挑吧。
而那最后的一“雕”,毫无疑问就是相驸马了:喏,皇帝陛下专门把齐靖安的位置安排在了第一排的正中央,就是为了好好看看这个有可能成为他女婿的小子。
此时此刻,一场前所未有的突击考试即将开始,地点就在勤政殿内。
偌大的勤政殿本是朝会的举办地,如今却摆了几十张被太监们从太学院搬来的矮桌和榻凳,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几十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正襟危坐,等待皇帝出题。
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忽然由心而生一股得意、喜悦和自豪之情,因为这些年轻人基本上都对他充满了敬畏和感激,表情真挚非常,目光激动而明亮,这是皇帝在那些暮气沉沉的大臣们脸上永远都不可能看到的神采。
而且这一场考试跟殿试也不一样,能够进入殿试的考生都是被各党派势力筛选出来的,全是“有主”的,他们的表现比这些年轻人们镇定老成得多,却也让皇帝觉得索然无味。
所以环顾四周后,皇帝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从这些年轻人里挑出几个得用的人才,培养成他的“心腹爱将”,给每一个坑里都填满了老萝卜的朝堂增添一股新鲜血脉。
出于这种想法,兴致高涨的皇帝没有按原计划让太监附耳过来听题、然后再宣布出去,而是径自放声说出了他昨夜想好的几道题,言语流畅、一气呵成,令他长期憋在心里的一股气都散了几分,情绪更加愉悦了。
就是在这样美好的心情里,皇帝陛下瞅着人长得挺俊、仪态举止也很好的齐靖安,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待得考试进行到一半,他还特地走下龙椅逛了一圈,尤其停在齐靖安的背后看了好一会儿,发现这小子字写得很好,明秀劲朗自有一番风骨;文章写得更好,援引的例子并非枯燥的经史,而是寓意深刻却简洁易懂的小故事——真是太合他的口味了,这小子从头至脚哪哪儿都挺好,女儿的眼光不错嘛!
于是乎,在考试结束以后,皇帝陛下就让贴身太监以一种并不惹人注意的方式把齐靖安带到了御书房去,准备来一场“单独奏对”——这可真是大大出乎夏侯宣的意料之外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