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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这种人干嘛,不会是为了?他的破教找继承人吧。”
“谁知道呢,他自己是神之子,想找个圣女搭着也说不定。占卜里的人该不会是你吧哈哈哈。”
“怎么可能,我?还不到那个地步。”
你把?手机收了起来。
现在重要的不是寻找疑似具有反社会人格的少女的委托,而是童磨对蝴蝶姐妹的骚扰。
或者说,这两件事?,是同一件事。
虽然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长得都很美,但是大家都是本地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童磨要有这个色心,早就行动了,你在离家之前,就会听到风声。
但他那时虽然说话阴阳怪气,但远远达不到会被道场的大家,冒着被师父责骂的风险出发群殴的地步。
只是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堕落到这种程度了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骚扰”二字的话,未免太过模糊了?。
善逸担起了为你解惑的重任。
上学的时候送花,放学的时候派专车接送,还嘱咐教徒礼遇二人,万世极乐教的势力深扎当地,有不少人是信徒,这样一来,香奈惠和忍几乎没法走出道场,在外走几步就有人行礼致意,口称替“神之子”问候姐妹。
哪怕只是放松购物,童磨的姓名也无处不在,姐妹买什么?都免单,一问才知道是童磨早已通知过这一带的店长,一应消费全部记在他账上。更别提还有些是他的忠实信徒,接待姐妹的态度殷勤得令人恶心。。
童磨侵入了姐妹日常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只有道场是最后的安全屋。
“就算是追求也很恶心啊!至少要看女孩子愿不愿意,更不要说对姐妹都如此大张旗鼓,根本不可能是追求,哪有这样追人的,现在姐妹俩都有不好的——”善逸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师姐不用听了,反正都是些无聊的肮脏幻想。”
你差不多知道是什么?样的传闻了。
毕竟你补充不少生理知识的同时,也接触到了不少类型的性幻想。姐妹共侍一夫就是其中一人。
想想也就算了?,人的醒脾是自由的,私下里多放飞都没关系,但套入真人碰瓷,那就绝对不行了?。
听到几不可闻的足音,你微微抬头,恰在一栋楼的屋顶看见探头出来的五条悟。
“……”
他一点都没有被你现场抓包的尴尬,反而理所当然地摊了?摊手,一副“谁叫你不带我去”的态度,理直气壮到了极点。
墨镜出溜到鼻尖,五条悟用一根手指推了推它,旋即飞速蹲下,消失在你的视野。
“师姐在看什么??”
“啊,刚刚有只猫蹿过?去了,没什么?,你接着讲讲童磨做了?什么?。”
一路杀来,你们没有避人,据说今天是信徒齐聚,向神之子告解、清洗罪孽并请求宽恕的日子,所以你们一定能在聚会的地点逮到童磨,也不用怕路上有信徒通风报信,人都在万世极乐教窝着呢。
唯一可虑的是,信徒们会不会为了保护童磨,而和你们发生冲突。
“没有关系。今天不会打。”实弥难得说了句安抚的话,“只是警告童磨不要乱来。”
但连脾性最为暴烈的实弥都这样说,你心里也有了?七八分底。
今天不会打。
如果当真打起来,那一定是童磨太欠揍了?。
……
你只想过童磨欠揍,没想过他那么欠揍。
不知道你们出行的消息是不是泄露了,当你们达到那座宅邸的时候,童磨正好站在门口,温柔地送信徒出门。
他穿白衬衫、外套西服,打扮颇具英伦风情,谈吐举止也彬彬有礼,哪怕见到你们这帮一看就是上门找茬的,也含笑问一句:“几位来做客吗,巧了,我?们刚刚散会。要不要进来喝一杯茶?”
几个本要离去的信徒围绕在童磨身边,犹豫道:“要不要报警,神子?”
“不用了。你们离开吧,不需要顾忌我?,我?不会有事?的。”
信徒对童磨的话奉为圭臬,哪怕他是个不到他们一半年龄的少年,因此顺从他的话语,纷纷散开。
但道场的人寸步不让,将信徒连带童磨都围堵在了里面。
实弥恶声恶气:“我?们碰都不会碰你的茶一下。我?告诉你,你也离两位蝴蝶同学远一些。如果你不听的话——”
童磨的笑弧加深了。他背后,欧式建筑的铁门里,闪出一个人影。
眼眶通红、面容憔悴,眉眼与实弥有几分相似。
等她走近,你想起了?她是谁。
“实弥……?”
实弥紧握竹刀的手一松:“……母亲?”
万世极乐教的手,竟然已经伸得这么?长了?连道场中人的亲眷也无法幸免?
“实弥,你在这里做什么??”
实弥的语气没了凶恶,少见地几分茫然:“我?才是要问,母亲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说今天要和朋友们一起聊天的吗。”
女人踌躇不安:“这里就是我们聚会聊天的地点了,实弥,我?也是第一次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童磨叹口气道:“夫人不愿意说,为了不让母子俩留下误会隔阂,只好由我来做这个恶人了?。实弥,你的父亲减刑出狱了。你的母亲非常、非常担忧——”
众目睽睽之下揭实弥伤疤,挑拨他与母亲的关系,还以一副“为你好”的绿茶口吻,童磨可谓将实弥雷区舞了?个遍。
风声乍起,实弥已经挥舞竹刀,向喋喋不休的童磨面门劈去。
“实弥!”
童磨不闪不避,眼带笑意,哪怕这一刀足可令他皮开肉绽,就此破相。
锵的一声,是竹刀迎上了?你的刀鞘。
你及时出手,令实弥的一击落了空。
“空音?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实弥,伯母还在呢。而且你也听到他的话了?。”
实弥家暴的父亲减刑出狱了。
你还记得实弥加入道场时的情形。
虽然实弥拜访的是隔壁道场,但当初闹得轰动,连你也知道了?一二。
大雪天,六七岁的小孩穿单衣,身上都是伤,跑来道场叩门。
有人可怜他,给他热食热水,还找来冬衣,实弥都不要,只请道场里的人教育他父亲一顿。
大人一问才知道,实弥身上青青紫紫的伤都是他父亲“教育”来的。
“母亲身上的伤更多。”
“为什么?没人教育父亲呢?”
道场将他送去了医院,顺便拿住了?实弥父亲家暴的证据,以伤害罪起诉,将这男人告进牢狱。此后,实弥就长呆在了道场。
不知道他有没有领会你的意思。在他父亲即将出狱的关头,实弥万万不可以出事。童磨面上说得好听,谁知道他会不会转头报警,状告实弥,那样的话,实弥的家人又该由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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