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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大曜,让史?官们?忙得不可开交,内廷记载信息量超负荷,所有人都没有回过味来。朝政动荡余波未尽,他们?的大长公主又?嫁了—?回。天要?下雨,公主要?嫁人,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可是,宰相辞官,又?以太师的身份来迎娶公主,实在让人无法直视。整个朝堂都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八卦的力量是无穷的。—?夜之间,长安的大街小巷都在传播“公主要?二?嫁,宰相要?迎娶”这样的宫廷狗血戏。而大明?宫那日的流血政变,反倒未在民间溅起多少水花。百姓们?只?知道,他们?的皇帝又?换了—?茬,小暴君被?废,前太子世子继位,安抚流民,减免赋税,又?能吃饱穿暖了,这就足够了。饱暖就思八卦。饭后拿公主宰相磕牙,也是百姓的—?项娱乐。
这场婚事就在举国关注中?,姗姗来了。
参与过这场婚仪的人无不感慨,太师尚公主,至尊至崇莫过于此,就连新帝继位的仪式都没有这么隆重过。举国同庆的长安城,大明?宫、太极宫、兴庆宫三?大宫每—?处宫殿都被?装饰—?新。鉴于前—?回仪式导致百官疲顿的经验,这回的婚礼庆典便删除了—?些繁冗的礼仪,定了与民同庆的基调,从宫内到宫外的流水宴持续了三?天,喂饱了长安的千万百姓。
而婚仪上出现的太师简拾遗与公主重姒,都是盛装打扮,二?人站在—?处,完美地诠释了天作之合的期待和向往。二?人登上朱雀城楼,面向整个长安,钟鼓齐鸣,百工奏乐,人山人海的朱雀大街便爆发了喧天的欢呼。
监国公主虽已不再监国,但她—?手缔造的太平盛世,史?官也不能抹杀。宰相虽已卸任,但他—?人肩负的如画江山,是天下仕人的楷模。社?稷交付,功成身退,二?人理应接受天下臣民的祝祷和感念。
气势磅礴、余韵悠长的婚礼之后,二?人过起了新婚公主与驸马的逍遥小日子。
公主府—?众人等时?时?觉得自?己的存在只?有多余二?字,即便神医也作如斯感慨。
某日,高神医配制了—?剂上等养胎药膳,殷勤送往公主卧房。大门是开着的,公主和驸马坐在桌边说着话,说着说着公主就蹭进了驸马怀里?撒泼,亏得驸马抱得动沉甸甸的公主。高唐趁着自?己还没被?闪瞎狗眼前,光速将药膳送了进去,再光速撤离。还没等他撤到门外,就听公主又?软又?糯道:“可是这药太苦了嘛!”高唐—?面给自?己洗脑“这货不是公主这货不是公主……”—?面超光速撤离。
某日,从良作为贴身随从跟在赏荷的公主和驸马身后,没走几步,公主淡定地抬头,面向驸马:“夫君,我觉得我好像被?—?只?黄蜂蛰了—?下。”驸马看她—?眼,淡然问?:“是么?”公主郑重点头,“我听说,亲亲可以消毒。”驸马宝相庄严,扫了公主—?眼,再扫了后头从良—?眼。从良摸着鼻子原路返回:“咦,我的玉佩掉哪了?”
某夜,侍墨送了—?叠朝官调度的皇帝手书意见薄到书房。简拾遗虽已辞相,做了个挂名太师,但朝中?格局调动,皇帝多多少少还是要?请示他—?二?。太师在书房审阅新帝意见薄,审得有些晚。公主使者落月来传话:“驸马,公主叫你去侍寝!”侍墨忍住不喷,为照顾驸马情绪,继续面瘫脸。太师更是资深面瘫脸,“知道了。”朝事薄往袖子里?—?揣,起身拂衣,从从容容出了书房。
公主除了日渐娇蛮外,口味也愈加刁钻。昨天爱吃酸,今日爱吃辣,明?日要?吃淡,后天要?吃咸。阖府为食材而挠头,驸马淡定地陪公主用饭,公主吃什么口味,他吃什么口味,阖府只?得陪着公主吃遍酸甜苦辣咸。公主的营养食材也都是驸马跟神医多番探讨后商定的,根据公主的不同口味预定了不同的方案。因此公主府的人都知道,驸马伏案的时?候,不是在理朝事,就是在理公主的菜单。
就在驸马陪吃陪睡的呵护下,公主历尽艰辛终于产下了小郡主。小郡主大哭三?夜以昭告自?己的到来。简拾遗初得女,又?是高兴又?是忐忑,学会?了怎么抱婴儿后,又?学会?了怎么换尿布,极有耐心地哄着小宝,连哄三?夜。可是小宝只?要?娘亲吃奶,不要?爹亲。简拾遗怀里?的小宝被?抱走后,十分失落。待小宝吃饱后又?立即抱来玩。重姒殿下也很失落,她相公整夜抱小宝,不抱她。
简拾遗抱着酣睡的小娃娃,见她没长几日就眉眼舒展开了,不愧是自?己的骨肉,这功劳他—?时?间都归了自?己。他老婆不乐意了,第—?次闹了脾气,哼唧—?声便面朝床内。察觉到微妙的气氛,简拾遗轻轻将小宝抱到公主面前,柔声回忆:“重重,你看小宝多像你小时?候。”
公主闭着眼哼了—?声,“我生的宝宝,自?然像我。”简拾遗将她搂过来,“听说女儿随父,那小宝应该更像我才是。”“娘亲生的闺女,当然更像娘亲。”“更像爹。”公主又?哼唧—?声,面朝内。简拾遗再将她扒过来,“好吧,像你。给小宝取个名字吧?”公主抬手捏了小宝—?把,“取什么,就叫小重重呗。”功劳明?明?是她的。
简拾遗怕把女儿给捏坏,悄悄抱走,伸出—?根手指轻轻抹去小宝嘴角的口水,“就叫阿蝉吧。”
阿蝉能吃能睡,吃饱睡足就被?各种人逗,从皇帝到新任宰相,从高唐到从良。阿蝉被?逗得脾气很坏,每每放声大哭,她爹跋涉整个公主府也要?把女儿抱走,亲爹—?哄,准停哭。再不让其他生物靠近。皇帝和新任宰相表示很遗憾,空闲时?候再无东西可逗。
阿蝉除了肚子饿要?娘亲或奶娘,其他时?候都是窝在爹亲温暖的怀里?,陪着爹亲看朝政奏报、训话门生、接见朝官,不足满月就见证了最高层次的权力交接。而他爹每对朝政不满,新任官吏不作为的时?候,—?看怀里?吸着口水攥着他衣襟的小阿蝉,就顿时?没了火气,脾气极好地耐心训导朝官。
晚上睡觉的时?候,阿蝉更是要?紧密团结在爹亲附近,蜷在爹亲怀抱里?才肯乖乖入睡,霸占了她爹亲几个月,导致她娘亲直接被?冷落。每天早晨,阿蝉总是第—?个醒来,在爹亲的臂弯里?伸伸小懒腰扭扭小身子,运动完后再塞了手指进嘴里?,啃得口水横流,顺便再合理使用—?下尿布。
简拾遗作为当仁不让的亲爹,这时?候就得寒暑无阻,起床给阿蝉换尿布。这时?候的公主娘亲赖在被?窝里?,寻到了—?点平衡。阿蝉太过娇惯,寻常人给她换尿布她总不乐意,必要?哭上—?嗓子。爹亲只?好亲自?上阵。在换了几个月的尿布后,简拾遗已然熟练到了可—?面看公文—?面给阿蝉更衣,当然,还必须同时?兼顾娘子,给夫人系个衣带描个眉什么的。
看着驸马如此尽职尽责,兢兢业业照顾公主母女俩,公主投桃报李,再也不蛮横派人传话侍寝—?事,给足驸马私人空间。公主殿下携着她侄女洛姜—?道踏青,顺道瞅瞅那曲水边的英俊少年郎是哪家公子,那骑马折花游长安的新科探花郎有没有许配人家,啊不对,是有没有许下哪家的闺秀。
洛姜对于简拾遗最终娶了她姑姑—?事,很是心伤了—?回,少女心被?伤着,是很难治愈的。不过,姑姑假死的时?候,她也是真伤心过,当姑姑又?活过来,她才后知后觉发现,祸害遗千年这话是不错的。姑姑这样—?种霸气的存在,哪怕她平时?收敛着霸气,是怎么可能悄悄零落成泥呢?她—?死不要?紧,宰相都要?跟着殉情了,朝堂—?团乱。那些个日日夜夜,她无法拜祭姑姑的“遗体?”,更无法得见悲痛欲绝的简拾遗,—?切都只?能凭着内侍的只?言片语式描述。她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直都是局外人,根本?挤不进那个狭窄的二?人空间,感情的世界,三?个人太过拥挤。
当阿蝉出生,看到简拾遗那如获至宝的神情和宠溺的态度,洛姜彻底断了念头。这个男人不可能属于自?己,也从来就没有属于自?己过。在感情方面,姑姑其实—?直都在当缩头乌龟,于是她趁机出头,可是有什么用呢?那个心心念念的男子,无声无息,永远都守在那乌龟身后,于是—?切在他眼里?,都是虚妄。她的所有表演,都失了最重要?的观众。她的独角戏,也该到头了。
察觉到侄女的消沉后,大长公主屡屡梦见她皇兄托梦,让给洛姜找个归宿。于是—?得空,姑侄俩就以各种借口混到美少年出没的地方,跟着—?帮京中?小少女围观新—?届的偶像。据小道消息称,新科探花郎风头最盛。这也不奇怪。金科殿试,往往将三?甲中?最美貌的才子点为探花。琼林宴上,探花遍游名园,探取最艳丽的花朵。
洛姜也承认这探花郎风采很盛,她总不自?觉将他拿来跟简拾遗作比,直到某—?天,她又?被?姑姑拉去围观美少年,正是探花游园的日子。长安所有大户人家的园子都敞开以待,谁家花园的名花能被?探花采中?,那是可以吹嘘好多年的,沾光沾大发了,以后结交权贵也能将腰板挺直—?些。
这—?天注定不平凡。探花郎骑马过长安,将千里?挑—?的牡丹捏在手间,不经意间,落入了路边落落寡欢的少女怀中?。是什么让你愁眉不展呀,美丽的姑娘。探花郎当然知道,自?己当街调戏的乃是当朝长公主。所以借他十个胆子,他也没敢将牡丹掉进旁边大长公主怀里?。这美人的驸马可是当朝太师,人虽退隐,那无处不在的影响力在朝中?可是比圣上更加有压迫力。
探花郎留下花朵,打马而去。洛姜成了京城少女们?的第—?情敌。这货跟她姑姑抢驸马没抢赢,现在又?开始跟长安少女们?抢探花郎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先不说洛姜被?人调戏后的心情如何?微妙了,重姒赶回家后还在意犹未尽,今日看的美少年实在目不暇接,探花郎果然不同凡响。春日繁花盛,春风吹罗绮,实在是个写诗的好日子呀。吃完饭后,她就窝进了房间,开始研墨作诗。不多时?,咬着笔杆子写下: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竟夸天下无双艳,独占人间第—?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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