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砚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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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妹妹画的是伏羲的女儿，洛水之神宓妃？”一直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的长孙冲回答道。

“冲哥哥，你说像吗？美丽的洛神？”小丽质高兴地把画举到长孙冲面前——上次随父母到洛阳的时候，听过母亲讲洛水和宓妃的传说，却没有想到冲哥哥竟然看出了画中的典故。

“像！很漂亮！”面对长乐公主稚气如花的笑颜，长孙冲也笑着回答道。

“好像你真见过洛神似的！”旁边的小青雀则很不以为然，一边调侃长孙冲，一边对着小丽质做鬼脸。

“公主妹妹可将画送给我吗？”长孙冲却毫不介怀，笑着问道。

“这样的画你都要？！”小青雀觉得这个表兄很没有眼光和品位，“一个小丫头的画？！改天我送你几副收藏！”

“四哥——”小丽质叫道——其实以她的年龄，那副画画得相当不错，不过被兄长这么一说，还是有些不痛快。

“青雀，你又在欺负丽质？”远处的世民听到小丽质的声音，看到她红红的小脸，便提声问道——因为知道承乾总是让着丽质，青雀却总是故意逗弄妹妹。

“父皇，儿臣没有！”小青雀倒是一本正经，面不改色。

“丽质，过来，过来！跟父皇说说！”看到儿子的表情，世民不由想到年少时的自己——欺负三姐秀宁的时候何尝不是这副死不认账的表情——只好叫女儿到身边来。

“父皇——”小丽质委屈地扑向父亲的怀抱，扭头发现四哥又是鬼脸相向，不过也发现冲哥哥趁着没人注意，正细心地将她的画叠好，收了起来，便甜甜地笑了——多年以后她依旧清晰地记得他此时的背影——现在她只有六岁，而他十岁……

“告诉父皇，刚才画的是什么？”看到女儿笑了，世民便抱着她宠溺地问道。

“丽质刚才画的——”小丽质很是兴奋，却听旁边的母亲问道，“丽质，桌子上的砚台是怎么回事？”

“我，我——父皇！”小丽质躲进父亲怀里。

“咳，咳，那个……”而她的父亲面对母亲温柔却是质询的目光，也很是尴尬……

原来这个煞是可爱的白瓷辟雍砚才放在世民书桌上不久，前几天被小丽质看得目不转睛，抬起头问道，“父皇，这就是‘圆池类璧水，轻翰染烟华’的辟雍砚吗？”

“没错！丽质还知道这句咏砚的诗？”世民很是惊喜。

“四哥哥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世民对着昭儿笑道——这个儿子很是爱好诗文丹青，整天缠着舅公高士廉问东问西的。

“这个可以赐给丽质吗？丽质就可以把字写得和父皇一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