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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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也说得通。这种被佩戴在人或者动物身上的装置，事实上在出土的遗迹中不是第一次见。只不过我从来没见过戴着它的活人。”古代文明的活跃至少在千年之前，这千年来这只妖怪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以前出土的项圈，因为它们的主人已经死了，所以就能清晰的查看它的构造。它是一个可以向内侧伸出尖刺，死死抓住佩戴者脖子内结构抓钩的残忍装置。根据一些证据显示，那些尖刺还会刺入颈椎，并往里面注射一些不明物质。

皮斯曼教授认为这种装置是古代人用来奴役野兽或者其他什么生物的。其中这种项圈从未被发现佩戴在人类身上就是证据之一……但妖怪显然在那时的地位也没比现在好到哪儿去。

“我没办法现在把它摘下来，但是我并非没有头绪。”皮斯曼教授说着就离开了烛身边，她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接着来到小谷面前，“不过。在您告诉我这个妖怪究竟是什么人之前，我是不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您的。”

“我可以保证烛殿下对大学院没有任何威胁。”小谷强调着，“您并不用担心烛殿下在恢复力量之后会做什么出格之事。”

“但您事实上无法保证不是吗？如果真的是存活千年以上的妖怪——说实话，就连现在最有经验的冒险者恐怕都没见过这样的妖怪吧。我不认为人类是有什么好方法面对他们的力量的。”皮斯曼教授又看了一眼烛，“您是让我将无数人的命运交给您的承诺吗？”

“……是。”小谷看着皮斯曼教授的眼睛，她前世上学的时候也见过这样的老太太。她们就喜欢这样难为年轻的学生。用严厉的口吻和尖锐的问题掩盖自己对什么事的强烈兴趣。

皮斯曼教授对古代文明相当的热爱，几乎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曾经是冰雨国贵族的她二十年前为了能够投身于研究事业毅然舍弃了领地和头衔，而在那之前她就早已和家人断绝了关系。

这样的人看到了活着的‘古代文明’怎么可能没有兴趣？！她怕是已经要心脏病发了，而小谷手里还有一个杀手锏：“我相信烛殿下。皮斯曼教授。同时我也知道您其实也相信我……只是您需要一些其他的好处，才愿意与我合作对吧？”

“让我们来看看您还有什么，姑娘。”似乎非常满意这个回答，皮尔斯教授走回了自己办公桌的后面坐了下来，她说，“我在听。”

“我本想说我可以利用王储的身份来为您的研究所争取更多的经费，但是显然的……因为您其实在大学院中身兼数职，是一位德高望重受人尊敬的教授，除了古代文明之外，您还对建筑学、语言学以及社会学非常的有研究，因此你要是真的想要经费，随便找哪个贵族都可以。”

“我必须拿出一些其他贵族……不。是其他人绝对不可能拥有的筹码，才能获得您的支持。然而这样几乎也会亮出我底牌……”小谷露出了微笑，她说，“所以，在我拿出那张牌来之前，皮斯曼教授，我需要您向我效忠。”

“效忠？您是说让我成为达奚国的臣子吗？”

“不。不是达奚国。而是我。我暴岚公主本人。”

“…………在你拿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之前，我可不会做任何保证。”

“‘希望’。”

“什么？”

小谷微微探身，她伸出手指来轻轻放在教授桌子上的笔记上，她指着一个单词说：“这个词，是‘希望’的意思。‘我希望种植园的喷洒器可以在明天之前修好’，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吧。”

“等……等一下。你……”皮斯曼教授突然就坐不住了，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你看得懂古代文字吗？！”

小谷面带微笑，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提出了新的问题：“那么……皮斯曼教授，您是否愿意，向暴岚公主效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