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抹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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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好奇怪，她心想。】

再回到包房，冯莞那张瓜子脸像白纸似的，神色也是有些恍恍惚惚的，而反观先走进来的木九，依旧是一脸平静，坐到位子上继续吃碗里的糖醋排骨，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而张伟看着冯莞的脸色不对，有些忧心地问：“冯莞，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冯莞微微扯动了一个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让男人看了立马会产生一种怜惜感，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木九正吃着肉，觉得有一道不是很善意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木九最讨厌自己吃饭的时候被人盯着，于是她立马放下筷子抬头直接向对面看去，果然那个坐在冯莞旁边带着眼镜，并且刚才和冯莞说话的年轻男人正皱着眉看着自己，木九自然不会示弱，面无表情地回看他。

张伟也不避开她的眼神，想了想反倒是直接问了木九：“怎么去了趟洗手间脸就白成这样，小姑娘，你说说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要是让人给欺负了，我们也好替冯莞讨个公道！”

这话明显就是话里有话，矛头直指木九，在座的都是什么人，当然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蓝筱雅一听火气就直接上来了，木九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要不是冯莞心里有那点鬼心思，主动招惹木九，怎么可能是这种下场，明显就是她自找的，怨得了谁！

就连一向粗神经的赵强也听出这话里的怪味来，但是毕竟这桌上还有对方的蒋队长在，他也不好发脾气，也只能瞪着张伟不说话。

而秦渊在听到张伟称呼木九为小姑娘的时候，已经皱了眉头，他们警局里的一些老资格的警察看到木九时会叫她小姑娘，那是种长辈对后辈善意、疼爱的叫法，可哪里轮得到他这么喊！分明就是木九看上去年纪小，以为她没什么本事，才带上了这种轻蔑的语气。

他也放下了筷子看向张伟，“张警官这话说的，她们两个可都是警察，能碰上什么事。我们木九虽然是小姑娘，可旁边不是还是冯警官嘛。”秦渊碍着两队这次是合作办案，总不能案子还没破就一下子撕破脸，所以表面上听起来话也没说的太狠。

听到秦渊的话，冯莞更是有种被活活打脸的感觉，心里也疼得很，眼睛一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张伟明显也没有想到秦渊会帮木九出头，但他还是没想就此打住，一心想帮受委屈的冯莞讨个说法，不知是不是仗着有自家队长在，秦渊也不会说什么太过分的话，他继续道：“秦队长，这种事谁也说不准啊，说不定就趁着我们不在，欺负上了呢。”声音尖尖的让人听着非常不舒服。

秦渊先前是有所顾忌，可张伟还这样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他也就没想再忍着了，当即冷笑一声，就想直接骂过去了。

可这时木九却先开了口：“张警官，你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张伟笑着点头。

木九却没回答他，而是看向了冯莞，“冯警官，刚才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冯莞闭上眼，狠狠摇着头，声音颤抖着带着些哭腔，“是我，自己肚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