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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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一旁围观的小可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她掐了掐自己的脸皮，还会痛，应该不是在做梦。

刚才她的船长忽然变的神棍了起来，这是她的错觉吗？

不信邪的小可又扯了扯柱间的袖子，然而由于对方似乎在走神的样子，任小可小声喊了他好一会儿，武士才注意到他们的小航海士在叫他。

柱间蹲下身来。

“……船长大人刚才是不是说要创造一个什么只有爱与和平与正义的世界？”小可示意他附耳过来小心翼翼且有些不确定的道。“这应该不是我听错了吧？”

“……应该。”柱间。

“哈？”小可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道。“……难道先前是我会错意了吗？按照船长大人的意思，他不应该加入海军吗？”

柱间窘迫的笑了笑。

“我想……斑应该不是那个意思……”他状似有些苦恼。“不过具体他是想做什么……我也不是很理解。”

他复又想起斑在离开村子之前同他说的话——昏暗的和室内，烛火映着他稠密的长发，斑黑色的眼底闪烁着某种莫名的光，神色自信，唇角上扬，像是找寻到了某种能够令他为之着谜的东西般，那种神情他只在以往同斑构想村子存在的时候见过。

于是他立刻知道了，村子不再是斑和他共同的梦想，他找到了他认为更值得追求的东西。

【“柱间，我看到了……比你所看到的更远的景色。”】

月之眼计划。

柱间细细地念着这个名字，于心底升起少许不太好的预感。

在斑阐述完他的理想之余，短暂的沉默过后，库洛洛慢慢地将手中封皮精致的书籍置于旁侧，他动作优雅地自盗贼号木制的扶手上跳下来，落地之余，唇角稍稍勾起，发出一声极不起眼却饱含着轻蔑意味的嗤笑。

虽然那声音并不大，却足够清晰地落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这使得气氛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斑周身的气场顿时便冷了下来。

“你。”斑阴着面色道。“是什么意思？”

“——抱歉抱歉。”库洛洛摆了摆手，他将一侧的手插入大衣的口袋，声音平和道。“那什么月之眼计划，我想我对它应该没有什么兴趣，恐怕无法与你拥有共同的话题。”

他神色淡漠，语气平和好似理所当然。

“我们是盗贼，想要什么就去掠夺，败者即死，这便是流星岛的人民生来奉行不变的行事真理，除此之外的一切于我们都是侮辱。”他看着斑。“你所说的满是胜者，爱与和平的世界，对我们来说太过奢侈。如若当真实现，那对我们来说也不是安身之所，而是致命之物。”

他耸了耸肩。

“你若想在这里杀我，请便。”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明明悬赏金只有三千万贝利……这是在找死的节奏啊！

难得看到个帅哥没想到就要死的这么快——

小可躲在柱间身后瑟瑟发抖，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快要压的她喘不过气了。

哪怕为了自己的海贼团，也暂时学学人家绿发头子装个样子臣服一下日后再反水也是明智之举啊！这家伙是真的不怕死啊！

啊啊啊船长要杀人了！！！！

正当小可在内心刷屏的时候，却感到柱间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放心吧。”他小声对小可道。“斑不会杀他的。”

“你怎么这么确定？”小可小声道。

柱间只是笑笑，没有解释。

这场交锋，如若斑真的动手，便是库洛洛赢了。

他想道。

他是天生的盗贼。

斑固然心高气傲，却尚未傲慢到蔑视一切的地步。

这才是他认识的斑。柱间的预料是正确的，斑散发了一阵冷气压过后，便冷哼一声，看样子竟真像是不打算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