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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那伤者怎么看着不妙啊。”邓大夫感叹了一句。“我以前也遇见过一例这样的,最后到底是没行。”李敏点点头。“咱们不是神仙,只能尽可能把该做的都做好呗。这么多伤者,真要是能一个也不死,那可不容易的。”

“是啊,是啊。进了医院只能说有活的希望,咱们能使力的地方都做到了,最后能不能活还得看命。”

事情就是这样的。但是尾随他们到大夫办公室的患者家属,站在门外听了他们这些话以后,掩面哭着走了。

哭声惊动了办公室里的年轻大夫们。一个实习生跑去门外看。然后回来说:“好像是刚才监护室的那个家属。”

“嗯。算了,听到了就听到了,有点儿心里准备也好。病历要记好,咱们不说每小时看一次,两小时也应该过去看看。”

“是。”小实习生爽快地答应了。郑大夫也跟着点头。

李敏出了大夫办公室,想想又走去那间监护室。患者家属正站在屋角对着病床抹眼泪呢。见了李敏进去,她仿佛见了救星一样迎过来。

“李大夫,你说他没救了吗?”

“暂时还不能这么说。你都看到我刚才给他换药降颅压,今天也调整了好几次医嘱。但他术后的反应确实显示预后不大好。”

“怎么会这样呢。那几个和他一起开颅的,人家都好好的呢。”

“这个……”李敏过来就是想先给个打个预防针的。“有个体差异。比如有的人手上割了一道小口子,第二天就长得差不多了。但同样大小的伤口,有的人可能就要几天才能好。”李敏尽量把事情说得通俗易懂。

“可是,可是我们家孩子才上初中啊。”

李敏沉默,她觉得自己没法接这种话。在死神面前,家里的孩子刚上初中不是免死金牌。哪怕是家里的孩子刚出生呢,都得不到免死待遇。

看多了患者家属这样或那样的悲痛,她自身的感觉再难受也能逐渐控制住情绪。她记得实习情绪时,带队老师的吩咐:“你可以患者家属绝望的时候去做有限度的安慰,但你们坚决不能打包票一定能治好患者。不然有了希望之后的伤害会更大。”

但是她不能对此一点儿反应没有。

李敏再度走到伤者的床头前,拿起手电筒检查伤者的瞳孔,查看对光反射和神经系统的反射,又调慢了一点点静脉补液的速度。那女人在她这样的动作中,慢慢停住了抽噎。

“我们会尽力。有一分能治好他的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的。所以,这监护室一直有护士守着他,他有任何变化我们大夫都是马上就来做处理的。”

“谢谢你们,我知道你们在尽力救他。”

患者家属能理解就好。李敏转头跟在监护室值班的护士小陈说:“陈姐,有什么变化,你就按呼叫铃喊我。”

“好。”

李敏出了监护室,看到陈文强从电梯间那边过来了。她忙迎上去问:“老师,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那个术后颅压不稳的。现在怎么样了?”

“50分钟前,我又给了半量甘露醇。我才从他那出来,暂时是稳定的。”

“我换了白大衣再去看看。”

李敏站在走廊里等了一会儿,陈文强从主任办公室出来,边走边扣白大衣的纽扣。李敏跟着陈文强再度进去监护室。

“陈院长。”护士小陈站起来。

“怎样了?”陈文强问。

小陈把护理记录拿给陈文强看,陈文强越看越皱眉,撂下护理记录他看输液速度、然后又蹲下去看尿量。

“输液速度我刚才给调慢的。”

“就这个速度慢慢输,保持这条液体通路就好。”

说着话,陈文强又给患者做了一遍检查。这过程中,患者家属满含期冀的目光凝在陈文强的身上。

等陈文强检查完了,她立即激动地哑着嗓子问:“陈院长,他没事儿吧?”

“不好说。”陈文强脸色沉重。他揣起叩诊锤对患者家属说:“他的病情,你要早做好准备。小李,回头下个病危通知书。”

“是。”

“别人都好好的,怎么他就……”

“他比较重。所以我们把他放在监护室,24小时派专护就守着他一个人,随时调整用药。其他那几个开颅的,就4个人住在一间病室,派一个护士看着4个。”

“那,那能不能给他用点好药啊?”

陈文强微微笑了下,他对女人很诚恳地说:“现在给他用的药,全是最适合他的。”

“能不能给他输血?”

“他受伤后的出血量并不多。他现在不是需要输血的事儿。”

“我不懂。只是听人说手术后输血、输白蛋白好得快。不能输血,可不可以给他输点儿白蛋白?”

“输白蛋白也得看什么病了。他现在是脑水肿,李大夫刚才用药就是要减少脑细胞、和细胞之间的水分。”陈文强觉得那家属听不懂,就换了一个比喻的说法。“这像家里的地板被淹了,咱们一个是去关水龙头、减少进水量;再一个就是同时要往外扫水。

除此之外的往地板上扔沙子,或者扔两床大棉被,只能让水都沉积在地板里。这时候给他输血、用白蛋白,都会增加他血容量,加重他的脑水肿。与水淹地板扔沙子、扔棉被去吸水,是差不多的道理。”

“噢,是这样啊。我不懂,我乱说的,你们别介意。就没别的办法了?”

陈文强摇头:“能用的方法我们肯定不会留着的。”他吩咐小陈:“你看紧一些,有事儿就喊李大夫。”

“是。”

李敏跟着陈文强又把另外几个开颅术后的都查了一遍。她最后忧心忡忡地问:“监护室那个?”

陈文强叹道:“也就这样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咱们尽力而为,不愧对天地和良心就好。”

送走陈文强,李敏回值班室,不等她关门呢,莫名和徐强俩人提着东西站在门口。

“李敏,我们来看看你。你不忙吧?刚才看你和陈院长在查房。”

“快进来吧。你俩什么时候来的?”

“你和陈院长刚开始查房的时候。”

那可有好一会儿了。

值班室里仍是一把椅子。

“莫名,你坐床。徐师兄,椅子给你坐。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四处拜年呗。听莫名说你发高烧,又说穆杰回来了,昨天还做了一天的手术,昨晚咱倆就没敢过来看你。”

“我们俩想着让你好好休息。”莫名补充。

“谢谢你们想着我。”

“退烧了?”徐强看到桌面的体温记录单,抓起来看。“我的天,这么多的39°!我听说你没用药。你也不怕烧傻了?”

李敏笑笑说:“我过敏体质,别人用着没事儿的药,我可能都会过敏。所以我轻易不敢试,就只能硬抗了。徐师兄,听说你准备今年考博?”

“是啊。昨天去了我师姐家,与霍师兄聊了很久,准备年底拼一把。”

“你肯定能考上的。听说当初报你导师的人特别多,最后就收了你一个的。”李敏给徐强鼓劲。

“老黄历了,不值得一提的。穆杰呢?还没见过呢。”

“去柴主任家了。”李敏怕徐强不知道,又补充了一句:“病理室的柴主任是他表哥。”

徐强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李敏,你什么时候摆酒啊?”莫名记得李敏说过穆杰回来就结婚的话。

“不会在医院请客摆酒了。陈院长与李主任感情好,他才走……等科里这波的患者平稳下来,那个我最近会回家一趟。”

“在家里摆吗?”

“看我爸妈的意思。很可能也就请亲友和中学同学吃顿饭吧。这些还都没倒出来脑袋想呢。楼上楼下加起来几十位新入院的,我这两天又发烧又手术的,我都没熟悉呢。”

莫名拿过徐强手里的体温记录单,“天,你还37°4啊。你这是带病坚持工作呢。我真佩服你。看来你那先进真不是好当的。”

李敏咧嘴:“没办法啊。神经外科说穿了,就我和陈院长俩个人。术后的患者一多,陈院长还有院里的事情要处理,他今天跟骨科借了俩进修大夫,帮忙管理开颅术后的。那俩都是二甲医院的,不过是做过几次开颅手术的助手。”

徐强见李敏这么说,立即站起来说:“师妹你忙,我们先回去了。等你有空儿了,请你和穆杰一起吃个饭啊。”

“谢谢啊,等有空的。”李敏事情一堆,也不虚留他俩了。

“要是可以,你也要找时间休息,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徐强关切地叮嘱李敏。

“谢谢徐师兄。”

“李敏,有空多休息。等你不忙了给我电话啊。”莫名叮嘱李敏。

“好。”

俩人一走,李敏把俩人带来的苹果,连袋子放到桌子下面的纸箱子里。然后开始补记工作日记:昨天的手术、今天的查房记录。还有十一楼的。

好多事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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