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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卫寒舟这个人,既没有接受太子的示好,也没有跟三皇子亲近,他隐隐听别人拿他们二人比较,说卫寒舟比他聪明比他有眼光比他会审时度势云云。
可是再会审时度势又如何,他还不是有个青楼出身的娘子,且,因此事被皇上所恼。
“不知卫修撰身边这位是……”黄府丞盯着柳棠溪看了一眼。
柳棠溪直觉得这个眼光有些不善,微微蹙眉。
卫寒舟抬脚往旁边挪了半步,挡住了黄府丞的视线,躬身,甚是恭敬地说:“这位是我家娘子。”
卫寒舟的话音刚落,只见车帘子被拉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位头戴金钗,身着绸缎衣裳的妇人。
“夫人。”黄府丞忙朝着妇人道,态度很是殷勤。
那妇人看了一眼躲在卫寒舟身后的柳棠溪,笑着说:“原来这位就是卫修撰的娘子啊?刚刚见她挽着卫修撰的胳膊,我还当是……哎呀,你瞧我,说的这是什么话,应该说,这位娘子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
这是在讥讽柳棠溪青楼出身的身份了。
卫寒舟脸色非常难看,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柳棠溪很是诧异。
她刚入京城就已经有了什么名声了吗?不可能啊。所以,既然不是她自己所为,那肯定就是卫寒舟。
可她总觉得这话不像是在夸她,倒像是在暗示什么一样。
“娶个这样的娘子,真是难为卫修撰了。”黄府丞看起来一副体贴的模样。
柳棠溪明白了,她刚刚的感觉没错,这两位的确是来找茬的。
她真的想知道,卫寒舟到底来京赶考时说了她什么话,以至于大家对她是这种态度。
这时,只听卫寒舟看着站在马车上的那位妇人,问道:“这位是?”
黄府丞笑着介绍:“这位是我家娘子,大理寺少卿府三姑娘。”
语气中,不无得意。
“哦,原来是李夫人。刚刚黄府丞称呼其夫人,下官还有些诧异。上次,下官在宫宴上见到的那位夫人似乎跟眼前的这位不太一样。”
黄府丞及其娘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是难看。
京城谁人不知,黄府丞在当年考中状元之后,不满商户出身的娘子,想要休妻。可那娘子颇为泼辣,闹得满京城皆知。后来,休妻不成,黄府丞娶了一房平妻,正是眼前这位出身大理寺少卿府的李夫人。
“哼!”那位李夫人冷哼一声,掀开帘子回马车去了。上次宫宴她本来也要参加,无奈被那贱人害得扭伤了脚,没能去成。
黄府丞脸上露出来紧张的神色,瞪了一眼不会说话的卫寒舟。
卫寒舟脸色如常,恭敬地说:“劳烦府丞大人挂心,下官府中只有娘子一人,生活简单。不像大人府中娘子众多,要操劳的事情想必更多。想必大人府中事情众多,下官就不打扰了,先带我家娘子离去。”
说完,卫寒舟转身,牵着柳棠溪的手,朝着巷子口走去。
柳棠溪整个过程都出于懵逼状态,不知道那两位到底在说她什么,也不明白为何卫寒舟一句话就让那二人变了脸色。
等走出了巷子口之后,柳棠溪忍不住问道:“刚刚是怎么回事儿啊?那两人是不是在说我?可是有我不知道的什么事情发生了?”
卫寒舟环顾了一下四周,轻飘飘地说:“没什么,两个不相干的人。”
“哦,可——”
“娘子想吃什么?那边有面,那里有馄饨,还有……”
听到这话,柳棠溪朝着大街上看了过去,瞧着灯火通明热闹的街市,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了,兴奋地看着大街上的吃食,松开了卫寒舟的手,朝着前面走去。
卫寒舟见她开心,松了一口气,跟了过去。
京城可真繁华啊,晚上还有这么多人。
来这个世界两年了,她这还是第一次在晚上出来。以往这个时候,她大概不是在做饭,就是在吃饭。看着眼前这些,她感觉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瞧着这些好吃的东西,柳棠溪感动地热泪盈眶。
闻着这些味道,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叫了起来。
走了许久,看了好多东西,柳棠溪也没想好要吃什么。
她是这个也想尝尝,那个也想试试。
可她没钱!
她一共就十多两银子,估摸着吃吃喝喝,没有进项的话,用不了多久就没了。
忍了许久,柳棠溪走累了,见前边人多,似是有人在说书,便跑过去凑了个热闹。
那说书的正在休息,说是半刻钟后开始。
瞧着围观的人那么多,柳棠溪觉得这个人许是非常厉害,讲故事好,所以,她在附近找了个馄饨摊子,朝着走在后面的卫寒舟招了招手。
两个人一人要了一碗馄饨,坐在那里等着。
馄饨六文钱一碗,比镇上的贵多了,镇上也就两文钱一碗。
可是再贵,也得吃饭不是。
这外面的小摊子都这么贵了,想必酒楼里的更贵。
馄饨很快就上上来了,瞧着皮薄肉多的馄饨,柳棠溪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拿过来勺子,吃了起来。
虽然很烫,可是,好吃啊!
镇上集市卖的馄饨肉馅儿跟这个简直没法比,肉很嫩,汤很鲜,鲜美得她快要把舌头咬到了。
刚吃了三个,正想吃第四个,只见面前的碗被卫寒舟换了,柳棠溪诧异地看向了他。
“为夫这碗还没吃,娘子吃这个。”卫寒舟解释。
柳棠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这碗里多,快吃吧,要不然就凉了。”
柳棠溪想,对哦,两碗同样多的,她刚刚吃了三个,卫寒舟还没吃,可不是这碗多吗?还算狗蛋有良心,知道她饿了。想到这里,柳棠溪开心地吃了起来。
她完全不知卫寒舟在想什么。
卫寒舟吃着碗里的馄饨,心想,还是被娘子碰过的东西好吃。
柳棠溪正吃得开心,只听一旁的说书先生开始讲新的故事了。
“话说,在遥远的邻国,有一贫寒士子……十岁开始读书……十六岁中了秀才……”
柳棠溪“呼呼”吹着馄饨,小口小口吃着。
卫寒舟蹙了蹙眉。
“因其才华出众,长相俊美,在他中了状元后,无数官宦之家欲在榜下捉他为婿。无奈,这年轻状元早已成家。”
人群中发出来一声叹息。
柳棠溪继续“呼呼”吹着勺子里的馄饨。
“……一打听,那状元郎的娘子竟然是青楼出身。是他老娘为了给他爹冲喜,为状元郎娶的。”
馄饨没那么烫了,柳棠溪不用吹,小口小口吃着。
卫寒舟看了柳棠溪一眼。
“干嘛?后悔了?后悔我也不跟你换,太少了我吃不饱。”
柳棠溪护着碗说道,别以为她没看到,卫寒舟已经吃了好几个了,没有她碗里的数量多。这么好吃的馄饨,柳棠溪有些不舍得跟卫寒舟换。
说完,柳棠溪低头继续吃了起来。
“皇上一听,这女子的身份岂能配上咱们年轻俊秀的状元郎?立马就让状元郎休妻。”
“是该休妻,这女子身份低贱,不配咱们状元郎!”人群中有人说道。
“对,支持状元郎休妻!”
听到人群中的声音,柳棠溪看了过去。心想,不就是一个故事吗,有必要这么激动吗?况且,那青楼女子既已从良,又嫁给了状元郎,并未做错什么,岂能说休就休。
若是真把她休了,那可真是个负心汉了。
卫寒舟看了一眼说书人,眼神冰冷,随后,转头看向了柳棠溪,问:“吃完了吗?”
柳棠溪回过头来,说:“没呢,着什么急,后面还没听完呢。”
话音刚落,只听那说书先生又继续讲了起来。
“只见那状元郎噗通一声跪在了金銮殿上。”
人群中的喧闹不再,大家全都屏息凝神听了起来。
“只听状元郎说,我家娘子虽是青楼出身,却刺绣缝补为我赚取读书的钱,还在家中伺候爹娘,我若休了她,岂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恕我不能做这等事。”说着,说书人拍了一下醒木。
顿时,人群中的声音变了。
有那妇人偷偷抹了抹泪,夸赞状元郎有情有义。
男子也多说一些佩服之话。
柳棠溪听着听着,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这故事,怎么这么耳熟?
随即,转头看向了卫寒舟。
瞧着卫寒舟难看的脸色,柳棠溪更加确定了一些,小声问:“这莫不是在说咱俩?”
卫寒舟冷着一张脸,说:“娘子莫要听其信口胡说,一路辛苦,吃好了咱们就回去歇着吧。”
柳棠溪按了按卫寒舟的手,说:“别急啊,回去做什么,我还没听完呢,再听听。”
卫寒舟看了一眼柳棠溪的脸色,见她似是没生气,且非常感兴趣,又坐了下来。
“皇上勃然大怒!立时便让人砍了状元的脑袋。”
人群中又是一阵惊呼。
“皇上问状元郎可愿改变主意休妻?状元郎却仍旧不改初衷,并说:‘即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休妻。’”
人群中又是喝彩。
柳棠溪看了一眼卫寒舟,小声问道:“皇上真的因为这事儿要砍你的脑袋了?”
卫寒舟皱了皱眉,说:“并没有。”
“这时,群臣求情,请皇上饶过这有情有义的状元郎……皇上最终收回成命。”
故事讲完了,众人久久不散,聚在一起讨论。
柳棠溪喝完最后一口汤,跟卫寒舟回去了。
等走过这一条繁华的大街,回到他们所住的那一条清幽小路,柳棠溪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脸八卦地问:“这说书的说的内容有几分真?”
“一分。”
骗谁呢,柳棠溪想。但是她听到的那些,就不止一分真。
“所以,除了皇上想砍你头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
卫寒舟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他分明说的是只有一分真,到了她那里却反了过来。
见状,柳棠溪脸上的笑容加深,脸上带着小得意,说:“没看出来呀,相公你对我这般情根深种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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