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第一百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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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哥赶紧到了外面,缩着肩膀站在老首长的跟前,低头就说,“您有事请说,我听着。”
老首长直接就白了一眼胡三哥,
“去倒点茶,傻站着干什么?”
胡三哥又赶紧跑回了厨房,胡五福递给他一大壶刚冲的茶水,还有两个碗。
甚至两个碗边边还带了点裂纹,见着碗有纹,胡三哥就要换,被胡五福给拦住了。
胡五福用下巴点了点院外头,
“那人一直不上桌,老爷子不高兴呢。”
胡五福太了解这个老头了,一定是买人家的老牛,还要请人家吃饭。可是,却把卖牛的老农民给吓住了。
果然,在胡三哥找了个凳子,给这位老农倒了碗茶水,倒了碗热豆浆,就听到老农“呜呜”地哭了,
“呜呜,我这辈子终于吃上油条了,呜呜,我有福呀。”
原来这个老头是个孤老头子,年轻时候娶了个年纪大的媳妇,因为穷嘛。可是村里生活不好,也没钱请大夫,更没钱把人送到医院。
孩子没生出来,大人也死了。
这位老农大受打击,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想过女人的事,他心里倒是认清楚了一个事:
没钱屁事也不顶。
后来年纪越来越大了,就用攒的钱买了头牛,一直帮着他干活。可现在是,他老了,牛也老了。
耕牛不能杀的,除非老得不行,要死要死的,这种情况一般会牵着卖掉,交给别人处理。
老农虽然不舍得,可也没办法,正如他自己说的,一辈子没吃过真正油大的东西,油条这玩意儿,就是个听说里的东西。
老农穿着一双破草鞋,拉着他的老牛,走了十来里地,就到了部队门口,正好碰上了要上市里的老首长。
老首长用他用了七十来年的老眼,一眼就看出来这个老农有点故事。
让警卫员停下了车,左右问了问,这才知道了事情是咋回事。
老首长正想着要给胡家买头牛呢,觉着正好,让警卫员去部队里面开个带斗的大车,把他和老农还有一头牛,拉到了市里头。
老首长本来就知道庄志仁在市里的房子的位置,让警卫员把他们送到这头街道上,他带着老农和一头老牛就来了。
本来只是顺便看看,没想到好些人都在。
胡三哥看着因为一根油条和豆浆,哭得不成样子的老农,转头又看了看慢慢喝茶的老首长,大着胆子就凑到了老首长跟前。
胡三哥扯了下老首长的袖子,用手指了下蹲在老牛跟前还在流泪的老农,用特别遗憾的语气说,
“首长啊,你看他吃根油条,都哭成这样了。要是一会儿吃大肉,会不会直接,啊,就那个啊。”
胡三哥说的时候,还比划了个上吊的动作,而老首长伸手要打胡三哥的时候,却听到那老农又是大哭了起来。
两只又黑又大的手抚在脸上,
“我要是能有口肉吃,就是明个早上下不了炕,也值了。”
上炕脱鞋,下炕穿鞋。
下不了炕,就是指人死了。
老首长要打人的动作收了回来,冲着胡三哥说,
“再下两碗面去。”
胡三哥跑进厨房,更是悄悄地同胡五福说,
“二面面条,来点豆腐肉汤就行,别整太好了。”
胡五福其实也是这么琢磨着,刚才听到那老农民的哭声,她立即就觉得在胡家村真是太好了。
胡家村也有一些孤寡老人,就比如胡九伯,不仅有自己的房子和地,还帮着生产队照顾牲口,经常驾着驴车上镇上和市里,来来回回还能赚点跑路钱。
胡五福就准备下面了,豆腐肉汤已经煮好了,胡五福还切了点黄瓜片拌了个凉菜,刚要往开水锅里下面,就听着外面院门“咣”地一声,一个特别着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爷,爷,你闹甚呢,你跑这里作甚?”
虽然音调是胡家村的调调,可是人却是庄斯南。庄斯东也悄悄地去办事了,把带着人训练的事就交给了庄斯南。
刚才曹公安是一口气跑到了邮局,给自个儿家里打了个电话,幸好庄斯南正在胡家呢。
庄斯南是到胡家取肉的,没去胡家村的胡家,是怕大上午的,被多事的人看着说闲话。
也是那样的巧,庄斯南拿着大猪腿,刚要上车车,就看到曹妈妈跑过来叫他,
“电话,你的电话。”
庄斯南一听是曹公安从市里打过来找自个儿,就知道没啥好事儿,在电话里听到是老首长的事时,庄斯南就觉得太阳穴“崩崩”地响。
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开着车车从镇上冲到了市里。
下车后又是顶着一口气,冲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和老牛窝在一起的老农。
庄斯南咬着牙走到了老首长跟前,
“爷,你要作甚呀?”
“我作甚你不知道?”
老首长仍是坐在凳子上,斜着眼看着庄斯南。
挨着老首长坐下后,庄斯南沉着着同老首长说,
“爷,一会儿吃了饭,你就让人把他送回去。”
“不行。”
老首长立马上就不同意,让庄斯南看了看那个老农穿的,
“看看他穿的啥,草鞋,走了十几里地,要不是碰上我,说不定他得饿死了。”
庄斯南确实看到了老农脚上的草鞋,一鞋一脚的泥,不过他也看到了那头老牛,说了和胡五福一样的话,
“这么老,杀了也不好吃啊。”
“啪”地一声,老首长抬手就在庄斯南脑壳上拍了一巴掌,
“瞎说什么呢,这是给福宝家的,她家不是光有棚没牛么,我送她了。”
胡五福端着一大海碗煮好的面条从厨房出来了,一听还挺高兴地,可只来得及说了半句话,
“谢谢庄爷……”
也就刚说半句,后面的话被胡三哥给拦住了,
“那谁付钱呀?”
老首长先瞪了眼胡三哥,没搭他的话,然后看了看桌子上的面。白面和玉米面面条,在深色的豆腐汤里,显得黄澄澄的,一看就很有食欲。
而且一大碗的面上面,放着几块切的厚片的酱驴肉,以及两颗煮得白白的煮鸡蛋,上层撒着一层碎碎的葱花。
要不是说好请人吃饭,老首长都想端着先吃了。不过他却是转头看着庄斯南,盯着看不说话。
庄斯南也明白老首长是啥意思,把自己的衣服解开两扣子,有点热了。
走到老农的跟前儿,和老农语气缓和地说,
“我家都是当兵的,说请你吃顿好饭,肯定说话算数。你跟我过来,看看你满意不?”
而老农还是蹲着,用手指着被他吃过的油条,还剩下半根,
“太好吃了,不舍得一下吃完,这个就行,我这辈子是真头一次吃油条。”
老农的话让庄斯南心里头微微发酸,他就挨着老农蹲下了,
“你姓甚,叫甚呀,你哪个村的。”
老农回答得也利索,咧着嘴露着一嘴的大黄牙,
“俺是贾家村的,俺叫贾老农。”
庄斯南想了想,这个村子他没观注过,就叹了口气说,
“你要是叫贾有钱,你现在就是个有钱人。”
“呵呵,你这人真会说玩笑话,比我大伯家的大哥还会说笑。”
贾老农继续笑着说,这会儿气氛也好了起来。
庄斯南却觉得有点不太好说话,也不知道这位多久没洗澡了,味儿太大,他往旁边挪了一小下。
庄斯南侧了下头,又继续问这位,
“噢,你大哥应该也有个好名儿吧?”
贾二农点了点头,“比俺名字好,他叫贾大个。”
“噢,还成吧。”
庄斯南没有对这个问题再进行讨论,可又要继续拉进关系的。要不这样,这人不上桌吃饭,老首长也不让他吃饭。
庄斯南早就闻到面香味儿了,他大早上都没吃早饭。想了想,庄斯南又继续问,
“噢,那你大哥家孩子都叫啥呀?”
贾老农听了后,转了转屁股,忽然又有点不高兴了,
“我这个大哥人好着呢,可命不好。”
“生了四个闺女了,就一个儿子。”
贾老农伸着他又黑又大的手,比划的时候,专门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噫,我那大哥命不好呀,就这么个儿子,可小的时候和亲妈一起跟人跑了。”
还不等庄斯南问啥呢,这位越说越激动,用一只手指着上空,
“妈的,以后让我看到贾二仁,我一定大巴掌煽死他。”
“他叫什么?”老首长突然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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