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喜提新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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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身体
数据传输的滋味不太好受,埃尔文也不是第一次体验了,干他们这一行的,谁没有过被‘打包’成压缩包塞进身体里的玄妙体验呢?但这次的数据传输好似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让他难受。
原本经过压缩的意识在进入身体之后好似变得沉重了起来,一瞬间,身体上的各种不适如潮水一般涌来,冲击着大脑,疼痛已经变得不明显了,其中混合着无力的麻木感让他心惊——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明白了其中代表的意义,经验丰富的埃尔文也不由得迷茫了一瞬——
这次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如果没记错,这次离开快穿局,打的报告是小世界养老?这种开局……特别有S级难度的风范啊,开局一具尸体……
埃尔文睁开眼睛,先是判断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才动了动手指,想要操纵这具身体。
入眼是一间混乱的卫生间,门紧紧的闭着,他现在保持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浴缸边上,左手还放在浴缸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冰凉失去温度,不出所料,浴缸里的液体一片鲜红,不敢想这具身体的主人,经历了什么,要做出如此决绝的行为。
不管什么情况下,割腕自杀都是最痛苦的选择。
微微抬头,头发略显曲卷的少年脸色苍白如纸,唇色浅淡,眼角还有没有干涸的眼泪,浸润着小小的泪痣,眉眼间有几分阴郁,唯有那双湖泊一般的绿眼睛有点点神采……
尝试着接收身体的记忆,结果反馈过来的信息让他越发头疼,是真·头疼,大脑一抽一抽的疼,记忆一片空空如也。
这种情况他也遇到过几次,无一例外,都是身体的主人在万念俱灰之下放弃了生命,在任务者到来之前就消散了。
……不妙。
鼻尖萦绕着浓郁的血腥味,埃尔文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见多了拼命挣扎只是为了活着的人,他对选择自杀的孩子,有种说不上来的遗憾,大概是悲哀吧,他不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才做出了如此选择,只是觉得,有点难受。
这明明只是一个十几岁少年人的身体,果然是出了什么问题吗?他记得,为了让他安心退休,局里给他准备的身体是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份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个阶段不会太小,承担不了责任,正是年华正好青春正茂的好时候,身份平凡,足够他像个正常人,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但镜子里看到的小孩,姑且这样叫吧,最多不过十六,看起来和健康完全不沾边。
……甚至可能都没有什么心愿的。
和他的工作实在不是很搭。
快穿者埃尔文的任务面比较广,但一般来说,他们这些人,工作的内容都是帮助别人完成心愿,收集能量的。
这些心愿各种各样,难度较低的是什么炮灰逆袭、反派洗白,难度中等的有什么称王称霸、统一天下,难度比较高的,就是拯救末世、神明创世之类比较传奇的任务。
其他的,像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自古红蓝出CP’、‘琴瑟和鸣’之类的特殊限定任务,据说也有难度,但是这种任务都是为情侣准备的,万年单身狗埃尔文并没有这种机会……
等等……我不是来养老的吗?为什么在意有没有心愿啊?
埃尔文挣扎着爬起来,打开绑定他的光脑,打算向上级申述,这么严重的纰露,肯定是服务器出问题了,已经被坑出经验的埃尔文觉得他能行。这么多年了,快穿局的服务器依然如此清新脱俗,这种事情上,居然还卡BUG。
申述是要填表格的,在此之前,他得确保自己的备用身体活着。
扶着墙离开卫生间,随便找了干净的布料,将手腕上的伤口裹起来,伤在左手上,右手缠伤口的动作有点笨拙,埃尔文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思索,手指蘸了点手腕上渗出来上的血液,观察了一下,用舌尖碰了碰。
这个味道,镇定剂?有某些特殊技能的任务者迅速的分析清楚了血液里的异常成分。
自杀为什么会用镇定剂?不管是服用还是注射,这种剂量足以让人失去主观意识,也就是说,对方根本没有动的可能。
这是一起伪装成自杀的谋杀?埃尔文对此存疑。这个身体的反应表明对方是个左撇子,这点倒和他一样,不管从行为上分析还是从心理上来讲,割腕割的应该是右手,毕竟对左撇子来说,右手远不如左手灵活有力,人们在这种情况下,下意识会选择自己更有掌控感的方式——
所以这一点有点可疑。
条件反射就开始推理这种状态出现的可能原因了。
埃尔文看着手腕上的伤痕,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但手下没有停顿,缓慢而坚定的把显得有点凌乱的伤痕裹起来。
寻找布料的这样一个动作,已经让失血的身体坚持不住,眼前发黑心率失调,连指尖都开始发麻,用不是很熟练的右手缓缓打上结,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这种情况下还能头脑清楚的分析现在的处境,埃尔文给自己点赞的同时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管小孩是不是被谋杀的,他都要自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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