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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舸看起来很真诚,眼尾发红,红唇紧张地抿着,看起来竟然有种快哭了的错觉。
安溪深感见鬼,移开视线,狠狠掐了一把无名指,又松开。
“都过去那么久了,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安溪从岑舸怀里拿回白菊花,“岑总您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不如先去休息吧,我自己进去就好。”
岑舸拉住安溪的手腕。
她手掌很凉,冷冰冰地裹着安溪的肌肤。
“小溪,我不能没有你。”岑舸哑声道,“我现在真的知道……”
她咽了口口水,仿佛极为费力一般,接着说:“知道我以前错得有多离谱了,我以后再也不会……”
安溪挣脱岑舸的手,也打断了岑舸的话。
“不重要了。”安溪抱紧花,转身离开,“谁错谁对,都不重要了。”
岑家的家族墓园在后山腰。
苏梨玉的棺木入葬前戏,天色突然变阴,下起了细密小雨。
墓园平整开阔,有大片草地与白色的大理石路面,送行的客人与岑家人都穿着黑衣,站在碧绿色草地里,分外沉重显眼。
天色昏沉,细雨朦胧,更是凄清。
安溪跟在人群最后,远远看向墓坑旁的岑舸。
她站在岑儒身旁,黑裙贴身,腰肢细瘦得仿佛风一吹就能折断。天光昏暗,但她露出的手臂肌肤雪白醒目。
安溪没忍住,暗里猜想苏梨玉的过世,是不是也有对岑舸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不然她怎么会瘦弱苍白成这个样子。
仿佛感应到背后有人注视,岑舸回头看了过来。
安溪一脸镇定,移开视线,专注地盯着殡葬礼仪师。
落葬仪式结束,出了墓园,安溪径直往老宅后门走。
以前她和岑舸关系亲近时,从后门出入老宅多次,熟门熟路,知道从那里离开老宅最近。可安溪没想到的是,今天后门被牢牢锁住了。
安溪晃了晃紧锁的铁门,郁闷地折返。
看来还是只有走正门了,但愿别遇见什么不想遇见的人。
葬礼后不等晚宴就离开的客人不少,安溪跟在一家人身后,一起走往大门。
门口有岑家旁支的亲戚在送客。
安溪早前和他们见过面,算半个熟人,经过时礼貌地她向他们点头示意。
“林小姐。”其中一个岑家亲戚叫住她,笑得异常礼貌温和,“你都来了,有没有去给祭拜一下岑奶奶。”
安溪感到奇怪,她和岑家人关系疏远,甚至隐隐被他们看不起,平时完全没有交情,莫名其妙的,为什么突然叫她去祭拜岑奶奶?
除非岑舸示意。
安溪回了个应付笑容,撒谎说道:“我刚顺便祭拜过了。”
她又要走,另一个亲戚慌忙拉住安溪:“那你不留下吃个饭吗?”
安溪这下笑容都懒得给了,她没表情道:“岑舸让你们缠着我的吗?”
两人表情尴尬,说道:“你们好歹妻妻一场,何必要这样老死不相往来呢?留下来,一起吃个饭,也不会耽搁你多少时间。”
安溪用力把手抽出来:“不好意思,我真的很忙。”
说完她示意这两人看周围:“你们客人这么多,只顾着招呼我,是不是有些失礼了?”
“没事的。”那人挽着安溪手臂,连推带拉把安溪往主楼带,热情说,“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可是半个岑家人。你想你小时候,岑奶奶多疼你,这几年,你也从没回来祭拜过她,这次来了,不得多补几次吗?”
周围宾客不少,已经有人在注意安溪这里了,她不好剧烈挣扎。毕竟是苏阿姨的葬礼,安溪不想添乱。
憋着一口气,安溪跟着人进主楼,上楼,一路走向岑舸的卧室。
那真是安溪真是死也不想进去的房间,她在走廊上停住。
“岑舸人呢,我去找她。”
那人听到安溪要主动找岑舸,意外又惊喜道:“她忙完就会过来,马上,最多十分钟。”
安溪点头:“那我就在这里等她。”
那人道:“进屋等吧,你站着多累……”
安溪不理他,也没去岑舸卧室,她去了二楼露台,坐在吊椅里等。
二楼露台很宽阔,种满了修剪精致的绿植花卉,绿叶花朵层层掩映,环境清幽漂亮。露台正中,有一套吊椅和高脚茶几。
以前,安溪和岑舸经常在这里做作业。
安溪歪头,轻靠着吊椅。
明明已经过去十多年了,那些年少时期的记忆竟然依旧清晰无比。她甚至能清楚想起岑舸低眸看书时的白皙侧脸,以及那几缕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的碎发。
和岑舸表白关系后,两人还挤在一张吊椅里接过吻。
那天两人刚吃过芒果,所以吻里也带着酸甜的水果香气,那天还阳光灿烂,花木斑驳的光影落在少女白皙光洁的面庞上,映得肌肤剔透莹润。
那是盛夏的气味与颜色。
安溪皱紧眉,无意识里狠狠掐住左手无名指。
她后悔了,她不该来参加这个葬礼的,哪怕以后被人指责,也好过想起那些愚蠢不堪的过去。
指背传来疼痛感,安溪惊醒一般松开掐紧的手指。
她低头,怔楞地看着无名指上掐红的痕迹。
她明明已经很久不做这个动作了。
安溪把手放在背后,愈发后悔今天回来。
她站起身,决定离开。
同一时刻,楼里突然传来一声嘭响,接着是佣人惊慌的呼声。
安溪闻声走过去。
一出露台,便能通过中庭看到客厅。
一个女佣正慌张穿过客厅,跑向那巨大的旋转阶梯。阶梯下,岑舸的助理和一个佣人跪在地上,用力搀扶着一个瘫坐在地上的黑裙女人。
安溪视野被挡住,不能看清楚,只瞧见那瘫坐的女人手臂软垂,肤色苍白,纤长的手指低低地落在深色的地砖上。
那手指很眼熟,安溪心里慌了一瞬,情不自禁地快步走过去。
绕过两根柱子,她看清那个瘫坐在地上的女人的脸,真的是岑舸。
岑舸靠在女助理怀里,脸侧向另一边,从安溪的视角,只能看到她拉长的白皙侧颈,盘好的头发有些散,几缕乱发狼狈的落在她侧脸上。
女助理大声呼喊着叫家庭医生过来,随后试图把岑舸扶起来。
但她好像丧失了意识,浑身软绵,根本站不起。
两个女佣呼喊着,让叫一个力气大的男佣来抱。
安溪脚步飞快,几步跑下楼梯,看到岑舸脸色惨白,紧闭着眼,毫无优雅形象地瘫坐在地上,心里登时更慌了。
她蹲在岑舸旁边,想帮忙扶一把,触碰到岑舸白皙的手臂前,她克制地把手收回去,只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见岑总刚上台阶,突然就倒了,”女助理惊慌不减道,“一下子摔在地上,好大一声响。”
说话间,岑舸动了动,撑开了眼。“醒了!”另一个女佣急问道,“大小姐,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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