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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又把离婚协议书撕了。
律师习以为常,彬彬有礼地留下一句“明天再来”。
他走之后,陈落梅坐在椅子里骂,骂这个律师不讲职业操守,毫无仁义道德,骂岑舸凉薄无情,只会冷眼旁观,也骂那个追尾的司机,骂他瞎眼欠收拾,应当被雷劈……
安溪僵坐在床上,盯着一地的协议碎片,又开始给岑舸打电话。
陈落梅看着女儿执拗到畸形的态度,忽然骂不出来了。
安溪打电话打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岑舸还是没有接。
窗外雪还在下,地面上已有一层薄霜。
安溪突然下床,把那份撕碎的离婚协议一片片捡起来。
陈落梅道:“捡什么捡,一会扫出去扔了。”
安溪膝盖磕青了,骨头没伤到,但疼得厉害,没办法弯曲,于是她支着一条腿,别扭地蹲在地上捡。
她说:“我想把它拼起来,然后签字。”
陈落梅想说让律师送份新的来就行,但又怕女儿改主意。
两年了,安溪好不容易松口,愿意离婚。
她陪着安溪捡,然后去护士台借了一卷透明胶,母女俩花了一个小时,把协议粘好。
安溪也没仔细看协议内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握笔,落笔。
笔尖抵住纸面,犹豫了一下,又很快写下名字。
她不是真的想要离婚,而是想要借此看看岑舸的反应。
也许她签字了,岑舸就会接她电话了……
协议签好,陈落梅忙主动说联系律师回来取,又巴拉巴拉说了好一通离婚好,离了就不用这么卑微了。
“妈,”安溪打断陈落梅的话,嗓音低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真的离婚。”
陈落梅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那一句“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这些年安溪对岑舸有多死心塌地,义无反顾,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十几年了,安溪为岑舸付出了所有她能给予的美好东西。
她的青春,她的爱慕,她所有的热情与赤忱……可她一腔深情与执着,最后却连一句“爱过”都没得到。
岑舸什么也没回馈给安溪。
十几年的付出,就像是吹了一口气,轻得毫无重量,散得无声无息,连点响都没有。
换谁都没办法甘心。
安溪垂着头,盯着那份破破烂烂的离婚协议,字字用力:“我真的……好不甘心。”
陈落梅抱住了女儿,拍着她后背,不知道能说什么安慰,只能长长叹息一声。
这天傍晚,律师就来取了离婚协议。
协议是撕掉后又拼凑的,律师想让安溪在新的协议上重新签字,转念又作罢。怕安溪反悔。
这离婚已经拖了两年了,够久了。
律师收起了协议,说道:“等岑总时间空出来了,我会来接您去办离婚手续,如果您不愿意麻烦,另外委托律师帮您走完离婚流程也是一样。现在已经允许律师代替委托人,出面办理离婚了。”
安溪不想看他,只说:“滚。”
律师带着笑,依旧礼貌温和:“还有补偿部分,等离婚手续办完,所有的补偿都会按流程转给您。那么我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安溪没回话。
律师走后,安溪立马就给手机充电,开机。
律师拿到了签好字的协议,必定会马上告诉岑舸,那时岑舸会是什么反应?
她会不会突然间,有那么一点后悔?
安溪很想知道岑舸的反应,简直迫不及待想要给岑舸打电话。
嗡——手机开机成功,一条微信消息提醒立马跳了出来。
安溪把微信消息提醒设置为内容隐藏,她不知道是谁发来的,但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人是岑舸,于是马上点进去。
可消息是李慕子发来的,一共六个字——岑总给我买的。
安溪愣了一会,终于想起这句回答的前文。
安溪问李慕子那辆六百万的车是谁给她买的。
李慕子说是岑舸。
“我不信。”安溪回。
这次李慕子秒回,发来几张图,是岑舸陪着李慕子看车,签字,以及刷卡的照片。
安溪愣愣地盯着那些图。
里面有一张岑舸的正面照。
她穿了一件黑色长款大衣,腰带收紧,勾出腰线,内搭黑色的羊毛毛衣与深灰色毛呢裙,全身深色的颜色搭配内敛却偏于暗沉,但腰带上的几何带扣却是亮眼的金色,巧妙的添了几分知性的明媚。
照片里岑舸扎起了头发,偏着头,面无表情地在看别的地方,眉眼冷清,唇色却又很是艳红,冷艳撩人。
安溪盯着那张图看了许久许久,而后没出息的点了收藏图片。
卑微。下贱。真是没错。
安溪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但她并没有如期待那般等来岑舸的回应。
岑舸没有主动发来信息,也照旧不接安溪电话,不回安溪短信。
彻彻底底的冷处理。
安溪唯一等来的,只有律师的通知。
律师说,岑舸将离婚一事全权交予律师办理,她本人并不会出面,包括最终的民政局签字。
安溪不同意。
她告诉律师,要么岑舸亲自来找她,要么这婚就不离了。
律师表示会转达,但岑舸依旧没有回应。安溪在医院住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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