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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西弗勒斯的伦敦腔,还有低沉的嗓音,他小时候的嗓音可不像长大了之后这样。
她不想介入波拿巴的童年,她只希望那个才30岁就说自己老了的年轻人能保持健康的心态,不要像个冷血动物一样做出可怕的决定,他的一个选择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他已经不是那个昔日在暴乱的街头慌不择路的小人物了。
他胸口的脱皮在医生的治疗下好了不少,看起来不那么骇人了。
她伸手轻轻触碰着它,不论是马拉,还是决定释放奴隶,给他们自由,以及决定中止世袭制的都是雅各宾派,她迷信得人为也许他在这时得这个病真的并非巧合。
这人是像乔治安娜这般生活在和平年代、保守的英国女孩所没有接触过的,所谓的革命党人。
他比穿着夹克的嬉皮士还要糟糕,是父亲们严厉禁止女儿接触的,不过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就连父亲们也无法保证自己的性命是无忧的,更何况是保护自己的家人了。
她大着胆子,想要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比如抓痕什么的,却被他给阻止了。
他还需要医生给他敷药,他的岳父母还没有走呢。
她觉得很扫兴,却并没有继续坚持,接着他就问她,是谁给她穿的耳朵,她很诚实得回答了这个问题。
是西弗勒斯给她穿的。
接着他就开始打量她的身体,像是想找什么地方给她穿孔,她可玩不来年轻人的东西。
后来他说,干脆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他的烙印,活像她是一头母牛。
“你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吗?”他问道“连谁下的毒你都不问。”
“我更关心大局。”她很平静得说“我不想和玛丽玛托瓦内特一样惹出太大的麻烦,让其他人没法收拾。”
接着她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黑色布袋,里面装的是致命的毒药。
“我想要一样首饰。”
“什么首饰?”
“一个挂坠盒,我要在里面装毒药。”她柔声细语得说“我不像路易十五那么怕死,死亡对我来说只是一种长眠。”
“不是自由么?”他反问“你可以挣脱身体这个囚笼了。”
“还有尸体,别费劲保存了,我不想和圣热纳维耶芙一样,被烧成灰然后倒进塞纳河。”
他愣了一下“为什么提她?”
“我梦到她了。”乔治安娜撅着嘴“她觉得我将阿提拉引进了城。”
他好像在思索谁是阿提拉。
“你觉得文明和野蛮的区别是什么?”乔治安娜问。
“我现在不想思考这个问题。”他埋头开始亲吻她的脖子。
她总觉得他好像随时要将她脖子上的血管给咬开,就像狮子猎杀猎物。
至少狮子要吃猎物是在猎杀它们后,狼可是在猎物活着的时候就开始“进餐”了。
同样是在巴黎,同样是法国情人,差别为什么那么大呢?
她回忆着在夏普塔尔家看到的那个手里拿着紫罗兰,打扮得像小号拿破仑,高声说“请接受我迟来的歉意”的德尔米德,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再次获得同样的待遇,只是“花童”变成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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