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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珠眉飞色舞的给东君讲了一下这次的经历,尤其关于陈小姐的事她更是着重描述,生怕东君漏听了什么细节。他搁下手里的茶杯,一挑眉:“等下随我去绿绮楼。”
绿绮楼,是斫琴师制琴的所在地。南珠摸不清东君的意图,他总是让人这么云里雾里的。
她小声嘀咕:“可是你不应该先夸我一句?”
“你的修为精进的很快。”东君道。“不可自满,还要静下心多修炼。”
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夸奖,南珠格外高兴,他起身,她乐颠颠的跟上。
绿绮楼内,有位老者调了鹿角霜和生漆,把混合好了的灰胎上在已经做好形状的琴面。他刮灰、打磨,然后抱着琴去了荫房。
“荫干、打磨以及补灰的过程要几次反复的。”老者撩起帘子,对着他俩腼腆的笑笑。“往往需要半载的时间。”
“这么久?”南珠震惊道。
“心静则万物莫不自得,心动则事象差别显现。只有静下心来才能做出一床好琴。”他抱出另一床琴“这是已经上好胎的,该给它上漆了。”
他上了一层清漆,荫干后用泡了水的木贼草打磨,又取出一个丝绸面料的棉包蘸了揩清漆快速擦涂,然后再次放进荫房,荫干后抹一层油再撒上珍珠粉,推光和擦漆的步骤反反复复。
期间滋味匆忙不得,老者似乎丝毫不会急躁,平和的按着步骤按部就班的一步步来。直到琴面漆光如镜,他才停下。他把琴反转,在龙池和凤沼间测了下。“走吧。”东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朝着老者欠身行了个天揖礼,道:“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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