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五：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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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疯了的苏皖哪里管那么多，朱雀说什么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只要她一低下头，干净的如同镜面的冰面上就会显现出她的倒影，倒影上她有一张破碎的脸，丑陋的脸，吓人的脸。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贱人！贱人！”苏皖一脚一脚的踢在朱雀胸口，朱雀连着吐血。她大笑着，结果血吐得更凶。简直和血不要钱一样。

“你笑什么，笑什么！”

朱雀并没有回答，她笑什么，她笑可怜的苏皖。像苏皖这样的女子，除了一副好看的容貌，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有人看上她，也是因为她的长相。可是人类在这个世界上是不会长生不老的，终有一天，苏皖会年老色衰，到了那个时候，谁还会喜欢她呢？

这么刁蛮，无理取闹的大小姐脾气，哪个傻子才会受得了吧。

朱雀闭上了眼睛，她全身上下都疼，那种感觉像是把她拆散了，然后重新组装，也不知道装回来的还是不是原件的。苏皖暂时没杀她，一心一意的是想把她折磨死吧。

学校是谁安排的这场考试呢，这样的分组安排，说起来也是故意的吧，学校谁不知道朱雀和苏皖是死敌呢。谁呢，三番两次的要杀了她？

又吐了一口血，嘴里粘糊糊的，很腥。味道很不好。

“当真不和我交易？客人，这样下去你可是会死。”

这个时候关心她的竟然是魔鬼，让朱雀无话可说。每次她需要人关心，需要人陪伴的时候，都只是这个魔鬼在她身边，虽然说魔鬼也是不怀好意，惦记着她的眼泪。但是，有个人关心自己的死活，不也挺好的，说明，这个世界还有人记得你。

长着苔藓的青石板路上，两旁盛开着玉兰花。朱雀嗅了嗅，能闻到玉兰花的香味，太浓，是她不喜欢的味道。那一头的树荫下，魔鬼捧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的看书。阳光透过叶缝，投射到他的脸上，光影在他脸上，书上斑驳着。

“不。”朱雀躺在一片绿草地上，周围有玉兰树，还有粉色的蔷薇花，花瓣一片一片落下来，有一片落到她眼睛上，于是整个世界都是粉红色的。

魔鬼叹了一口气，说道：“客人，你是故意影响我业绩吧，你是知道我们魔鬼与他人定下契约，只有契约完成了才能离开，而那途中是不能换顾客的，你快点和我交易啦。”

影响了魔鬼的业绩？魔界大大们都开始从商了吗？对于影响了魔鬼业绩这种事，朱雀一点都不愧疚，她感兴趣的是：“哇，你现在真的成了我的塞巴斯蒂安，只为我一个人服务了啊？”

“是啊。”魔鬼书看不下去了，他随手一丢，将书砸到朱雀脸上，“我运气不好，遇到一个没有上进心的。不就是眼泪吗。眼泪你都不舍得。你都要被那个白痴女打死了，都不舍得你的眼泪，我说一滴眼泪比得上你的性命吗？客人，只要你开口，我立马把白痴女收拾了，顺手解决她家族都是小case。”魔鬼恨铁不成钢得瞪着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