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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灵尊扫视一圈后,说道,“今日所摆只是家宴,各弟子不必拘束。”
大家齐言道,“弟子遵命。”
我坐下后拿起筷子刚加了块肉,就听白涣冷“哼”一声,“家宴?弟子怕是走错了地方,本想着前来参加的是某人的寿宴。”
白爷道,“寿宴不也是家宴的一种?”
白涣道,“厨仙此言差矣。家宴的正主乃是一家之主,仙灵尊也。寿宴的正主自然是谁做寿,谁就是正主了。不过话说回来,今日的正主为何迟迟不来啊?”
坐在两排之后的赤夜接话道,“浮扇上仙您平日里潜心劳力的为仙灵界酿酒,大概是忙忘了,这怅寻上仙至今还在诛灵塔里受罚呢。”
白涣拍拍额头笑道,“对对对,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事了,好像是因为草菅人命的罪过吧?”
赤夜附和着,“可不是嘛,要说这草菅人命的事,他们怅寻阁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知这种事情是不是做了会上瘾啊?”
要说这恶人先告状的本事,赤夜说自己是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自己的主子当年做了什么,屠宫是因谁而起,他就像心里没数一样。
怅寻阁的弟子听闻后,无不怒视着这对主仆。
玄叹说道,“赤夜师弟,我们怅寻阁为人处事一向光明磊落,你所指我们怅寻阁不是第一次草菅人命之罪名,我们不敢妄领,也不知你何出此言,还望明言提示。”
赤夜道,“玄叹师兄您也是贵人多忘事,今日除了是怅寻上仙的诞辰,还是什么日子,还需要师弟直言吗?”
白沁端起酒杯道,“民间有句俗语,儿的生日,娘的难日。今日家宴不光是怅寻上仙的诞辰,也是白略上仙功成之日,我们敬他们母子二人一杯。”
我们纷纷端起酒杯。
白涣狠狠的将酒杯向桌上一敲,“功成之日?她何功之有?绾尘上仙所言,莫非是指她屠我浮扇宫之功?”
我刚想反驳,忽然看到白爷对我使了个眼色,后又摇摇头。
仙灵廷上的**味越来越浓,四家明显分成了三个战队。
绾尘殿助攻怅寻阁对浮扇宫,白羽跟仙灵尊从头到尾气定神闲,静默的听着各家弟子口舌纷争,甚至杯筷都没有动一下。
班侍们则是一副轻松自在看热闹的表情,时不时跟旁边的人咬下耳朵,会心一笑。
无奈白爷让我禁言,我就只能一边心里憋着一口气,一边闷头吃菜喝酒了。恶气难出,只感觉酒不香,菜无味。
眼下他们已经将话题引到了朽灵符上,如果我这个时候插嘴,一定会引起白涣的注意。他罚我倒是小事,如果因此发现了朽灵符,肖愁就危险了。
白三也说,“白略和上仙自有人护,你护好你该护的人就行了。”
白三说完之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一直被肖愁裹着的心脏,又被紧了一下。我按了按胸口,下意识的看了眼摄王,不料与他的目光正好撞个正着,顿时惊出一身汗。
白涣越说越来劲,“她怅寻阁当年对我们浮扇宫所做之事,如同对待镇狩中十恶不赦之恶灵一般,此等草薙禽狝之行,就是绾尘上仙口中的功成?”
玄叹道,“众所周知,屠宫并非白略上仙所为,浮扇上仙何以要将如此罪名,强行施加给白略上仙?”
赤夜怒道,“谁人不知那朽灵符是白略上仙所创,她既然创此符,就应当尽其监管之职!倘若无能控符,又何以造出如此害人之物!”
玄叹道,“朽灵符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灵王当年在镇狩之中多次平乱立功,那时,有何人说过朽灵符是害人之物?”
赤夜激动起身道,“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倘若师兄你在仙灵界中酿出大祸,你认为怅寻上仙能独善其身?”
我放下筷子,实在咽不下去了。
照赤夜这话,他是白涣的人,那天他损毁了软鞭剑,白涣是不是也要背上监管不利的罪,跟他一起受罚?
但结果受罚的却是我这个受害者,和一个被赤夜利用完又对其甩锅的弟子,这对主仆的行事作风如出一辙,这才是名副其实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白爷弹了弹衣服,漫不经心道,“要说这仙灵界的大当家,除了仙灵尊外,谁人敢当?依你之意,弟子犯错上升至执行上仙,那执行上仙监管失职,是不是也要怪仙灵尊教导无方了?”白爷一脸挑事的样看向仙灵尊,“老东西,有弟子在质问你的过失呢!”
赤夜慌张道,“仙灵尊英明,弟子并无此意,厨仙莫要有意曲解!”
白沁道,“有意曲解?依你之言,眼下是在向仙灵尊控诉厨仙造谣生事了?”
赤夜惶恐不安,“弟子并无此意,弟子……弟子只是想说,祸端所起才是应当追溯问责的,而非,而非……”
白涣道,“绾尘上仙何以要避重就轻?眼下可是有转移重点之意?”白沁身后的玄薄问道,“不知浮扇上仙所指重点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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