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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沐琬辞在白莺离替她准备的药浴中浸了一个时辰,发了一身的汗,顿时觉得全身上下连骨头都轻松了。
这几日自中毒以来,每日身子总觉冷冰冰的,明明是春日却不管穿多少衣衫也无法暖和。而毒发之际更是痛苦难忍,全身犹如被冰块刺穿,冷到了骨子里去。每一日的毒发,她都默默地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心中不停地想着桀扬,静静地等着这一场痛苦地过去。
这样一来,每一日的那一刻,竟就成了她思念桀扬的时刻。慢慢地便不觉得痛苦漫长,而后有一种可笑的期待。在痛苦里思念着一个人,慢慢地回想曾经一起时的点滴,竟是那样深入骨髓般的感触。
换好一袭雪白纱裙,静静地坐在烛台下翻着一本乡野杂记,等待着白一漠来替她运功逼毒。
略摸看了半个时辰的书,等得有些困乏了,才听得门外走廊上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而后停在门口,一袭青色布衣的白一漠推门进来。
虽然他总是在夜深时分才会来替她逼毒,可是她对他无一星半点的不满或是抱怨。白一漠身为一门之主,平日里要处理之事必定很多。况且,他其实并非一定要救治她不可,任凭她死了又能如何?如今这般耗损内力替她疗伤,她着实是应该感激的。
思及此,面上的笑容深了些许,“有劳了。”
白一漠亦是回她一笑,而后命身后跟进来的侍女端了清水净手。
沐琬辞静静地瞧着眼前之人,青色布衣很干净,无半丝褶痕。沐琬辞仔细一嗅,隐隐闻见他身上淡淡的皂夹香气,显然是沐浴过后才来的。
白莺离曾说白一漠是个有洁癖之人,穿的衣衫,用的东西,都要干干净净。甚至连打交道之人都很是挑剔。那些令其觉得肮脏不堪之人,纵是再有权势钱财,他亦只是交给别人去接待,自己从不多说半句。
沐琬辞有些怔忡,如自己这般身份之人,在其眼里应该也是不洁净的那一类,可他对自己却是极其友善。
她曾问过他是为何,他只道一句,姑娘性情令在下钦佩。她听罢,不禁莞尔,世上常道风尘女子薄情寡意,而她亦从未想过要为自己立什么名声,她对桀扬的无法舍弃与生死相随,只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意,让自己得偿所愿罢了。
只是她从未想过,自己这般的想法,竟能为自己争取来一个生的机会。
白一漠准备好一切后,便让侍女退了出去。沐琬辞先服下事先准备好的药丸,然后在榻上坐好,白一漠盘腿坐在她的身后,先在她的头顶几处大穴插入银针。双掌贴于她的后背心,逐渐发力。
沐琬辞闭着双眼,放软了身子,只觉得一股暖意从背心处漫延开来,缓缓地流向四肢百骇。每一次的疗伤都似一次享受,感受那股暖流冲破身体的每一处,似全身所有关节均被重新打通。
才过半个时辰,头顶上的三枚银针已散出袅袅热气,额上沁出了密密的汗珠,身上的白色衣裙亦被汗水浸湿。
身子越来越燥热,气流于体内横冲直撞,好像急于寻一个出口却又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她紧闭着双眼,双颊绯红,双唇紧抿,秀气好看的眉头亦轻轻地皱着。
过了片刻,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撒在前方的一屏苏绣屏风上,呈了一抹紫黑色。
沐琬辞只觉得体内一阵虚空无力,那原本环绕在自己周身的寒气似乎已随着那口鲜血尽数退出体外。身子一软,便往后靠去,随即被一双手接住,没有办气睁开眼来,只听得耳朵有清澈如山泉的声音道,“没事了,毒已经清了。”
轻轻扯了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随即便要沉入睡梦之中。忽然觉得身子一冷,似有一股冷风迎面吹来,不由一颤。警觉地睁开眼,便见一黑衣人飞身袭来,目标是她身后的白一漠。
沐琬辞怔忡之际,那黑衣人已伸掌击向白一漠,一时之间耳畔掌风凛冽,白一漠伸掌迎击,二掌相贴,发出沉闷响声。黑衣人胸膛一震,猛的后退了几步,步伐凌乱,当场吐出一口鲜血。
此时的沐琬辞全身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一漠承下这一张,而白一漠的另一只手为了护住沐琬辞正将其揽于怀中。
黑衣人狠狠地盯着白一漠,正欲再出一掌时,只听得外头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灯影瞳瞳。
沐琬辞松了一口气,知是外头之人已知有人闯入。思及此又不自觉在心底一笑,近来是如何了,凡有她在的地方,总能出现黑衣人,难道她真的是命太长还是如何呢?
黑衣人见有人来了自己恐怕讨不到便宜,便在外头那些人破门而入之前跃窗逃走,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莺离第一个冲了进来,面带忧色,“哥,沐姐姐,你们没事吧。”
沐琬辞淡淡笑着,摇了摇头,面色微微有些苍白。
白莺离一脸恨恨,“谁胆子那么大,居然敢到我雪隐门来撒野。哥,一定是那家伙,我这就带人找他去,若他不在,就证明他就是黑衣人。”说完转身就要带着一干仆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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