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施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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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怀疑着向太后行跪拜大礼，头磕在地上却迟迟不见太后说平身。“你虽然嫁过皇上，不过现在是风儿的人了，你就该认清自己的丈夫是谁，自古以来，女子都要对丈夫三从四德，你知道都有哪三丛，拿四德吗？”太后的声音缓缓响起，语气却饱含浓浓的敌视。莫以黎心中暗暗叫苦，浴风不是说他母后是个平易近人的老人么，怎么一张嘴就这么大架子，一点都没有平易近人的样子，难不成自己将来会有一个难缠的婆婆？

那她还不如趁早溜之大吉，这个帅气的老公也不要了，随便找个地方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去。“回太后，不知道。”深深的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地下去，刚刚对凌浴风升起的一丝好感全被他妈破坏殆尽。“大胆，竟然敢这样对太后说话！来人，仗罚五十下，以示警戒。”方才还毕恭毕敬的老麽麽怒道。坐在一旁的凌浴风慌忙站起来：“母后，您这是要做什么，您一向脾气温和，怎么会对以黎这么严苛？以黎只不过是据实回答而已，哪里错了？”

“傻孩子，你不懂，母后自有母后的道理。”太后撇了凌浴风一眼，并未打算放过莫以黎，对着老麽麽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你身为堂堂丞相府里的大小姐，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知道，是丞相没有教过你么？”

莫以黎这才抬起头来，不卑不亢的大声说道：“回太后娘娘，以黎虽身为丞相之女，却不得爹宠爱，并未学过什么三从四德，只不过以黎看的清清楚楚，皇上虽然娶过以黎，以黎却跟皇上并没有什么恩情，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道理以黎也并不清楚，太后娘娘还请放心。”

太后闻言更加惊恐，这么聪明善解人意的女人，放在儿子身边，将来说不定会给儿子带来什么危险，自己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哀家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今天以下犯上，顶撞哀家，哀家就替皇上和丞相好好教训教训你！”太后说着，老麽麽已经带领两个年轻力壮的小太监走了上来。

“慢着！”凌浴风见母后竟然动真格的了，这才领悟过来，原来母后是把以黎当作皇上派到自己身边的奸细了，这是在找理由帮自己除掉她呢。

“母后，以黎小时候曾经救过孩儿一命，她不是您想的那样啊。”凌浴风走到莫以黎身边，扑通一声跪下：“她心地善良，一定不会对孩儿不利，您还记得孩儿从小就喜欢的那个女孩儿么，就是以黎啊，皇上阴差阳错将以黎赐给孩儿，他并不知道孩儿与以黎早就认识了，还望母后不要责罚她。”

太后想不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般曲折，她当然知道以前皇上的生母启贵妃曾经派人追杀浴风，被一个小姑娘救下的事情，也就是因为启贵妃派人追杀浴风，才让太后痛下杀机，设计冤死了启贵妃。“你说的都是真的？她真是当年救你的那个小女孩儿？”太后问到，这也太巧了吧，皇上竟然会将风儿的救命恩人派到风儿身边做奸细？这一切不可能只是巧合，很有可能是皇上精心设计的阴谋。想到这里太后的声音再次变冷：“即便是这样，你也不必为她求情，她毕竟是皇上的人，你怎么就能保证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没有被皇上收买呢？”

听着话已经说开，莫以黎也不等太后命令，自顾自站起身来，说道：“浴风确实不能保证，不过皇上拿我的一辈子开玩笑，我又怎么可能会帮助他，我现在恨他都来不及。”凌浴风也跟着站起身来，脸上挂起一丝微笑，说道：“是啊母后，以黎是个善良的姑娘，她也是被皇上利用的，您一定要相信她啊。”太后虽然还有一丝怀疑，不过看莫以黎一连坦荡荡的模样，倒像几分真的，只好摆摆手：“罢了，既然风儿这么相信你，那我也选择相信你吧，毕竟你现在是风儿的妻子，母后相信以后你一定会对风儿好的。”莫以黎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个太后虽然刚开始对自己凶了一些，不过还是明白事理的人，看来这香味，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一定不是太后加进去用来对付自己的。犹豫片刻，莫以黎这才问道：“母后，这薰香很是好闻，以黎很是喜欢，不知道都是什么原料配成的呢？”

站在太后身旁扇扇子的小宫女闻言突然大惊失色，随即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面色渐渐恢复平常。莫以黎注意到那小宫女的表情，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好像就是龙涎香和檀香掺在一起的味道吧，哀家也很喜欢这个味道，只要一天不点，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你要是喜欢，就让沫儿给你也调配一些，拿回去用。”选择相信莫以黎的太后，果然像浴风说的那样，是个平易近人的老人家。

“好啊好啊，以黎先谢过母后了。”莫以黎一脸的欣喜，连连道谢。太后转过头对站在身后的沫儿吩咐道：“沫儿，去给安南王妃也调配一些薰香来，给王妃带回去。”沫儿应了一声，恭敬褪去。

“母后，您知道沫儿老家是哪里的么？”待沫儿走后，莫以黎这才不经意的问到。“好像是南方的吧，哀家还真不太清楚，只是听她说过她家乡很美，有很多漂亮的孔雀，怎么了，你问这个有什么问题么？”

太后一辈子都生活在后宫中，见莫以黎对沫儿产生了兴趣，自然知道这当中一定有问题。“如果以黎没有猜错，沫儿的家乡应该是云南，哪里不止有美丽的孔雀，还盛产各种各样的毒虫，其中有一种叫做毒香蛛的蜘蛛，会分泌一种独特的香味，闻久了会让人不知不觉着迷，但这是一种慢性中毒的香味，平常根本无法察觉，时间久了就会令人暴毙而亡！”

凌浴风和太后闻言大惊失色，平常虽然已经处处防备了，没想到这香味却出了问题，怪不得母后现在每日不闻这香味就难受的厉害呢。随即太后神色就恢复平常，淡声问到：“以黎既然知道这种毒药，就一定知道解毒的方法，现在不能动这个沫儿，她一定是皇上派过来的，如果贸然将她做掉，恐怕会打草惊蛇啊。”

莫以黎暗暗佩服太后的心思缜密，她说的没错，既然皇上要对她下手，就一定不会中途放弃，况且已经被太后发现了，就很有可能逼得皇上狗急跳墙，不顾天下言论也要将太后做掉，况且是太后将皇上亲娘启贵妃害死的，他更是不能轻饶了太后，这样一来，倒不如现在的处境安全。

“太后娘娘考虑的是，用银杏叶煮水倒是能解了毒香蛛的毒，只是解毒过程非常漫长，而且毒瘾发作之后非常痛苦，您还要瞒过沫儿，这份苦……”莫以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母后，皇上怎么能对您这样！”凌浴风早就听不下去，原以为皇上对待母后真的就像表面上那么好，而皇上也确实没有难为过母后，今天要不是带着以黎回来，还真不能察觉到皇上如此恶毒的心思！

“没事，哀家扛得住。”太后微微一笑，淡声说道，好像即将要受苦的并不是她一样。莫以黎不禁有些动容，多么伟大的母亲啊，为了保住儿子的安全宁愿留在宫里做人质，哪怕被皇上下毒也在所不惜。

“母后……”凌浴风再也说不出话，泪水不知不觉已经爬了满脸，刻意压抑的哭声让凌浴风有些喘不过气来。莫以黎只好走上前去，轻轻拍着凌浴风的后背安抚他：“浴风，我知道你心中难过，可是太后娘娘现在在皇上手里，你还是要冷静，不要冲动。”太后赞许的看了莫以黎一眼，这个儿媳妇倒是聪明，懂得进退。

“母后，我一定要救你出去！”凌浴风压抑着哭了好久，才说出这句话来，他真心希望能与哥哥好好相处，毕竟他们身上留着同样的血，小时候哥哥可是为了保护他经常替淘气的他背黑锅被父皇责罚啊，怎么长大后，这一切都变了呢？”你先别哭，沫儿应该就快要回来了，不要被她看出什么端倪来才好，救母后的事情，咱们回府之后还需要认真商议，千万不能这时候鲁莽行动，以免打草惊蛇，白白费了母后的良苦用心。”莫以黎这时候恢复了杀手的本质，冷静异常的劝道。

凌浴风当然也不傻，只是因为受苦的是自己的亲娘才一事慌了手脚，听到莫以黎的话之后，不禁心中感动，以黎终究还是心向自己的。压抑住内心的燥火，凌浴风擦干眼泪渐渐恢复平常。这时门口的一个小宫女低着头快步走了进来，凑到太后身边的老麽麽耳边一通耳语，随后又恭敬的退了下去。

老麽麽这才禀告道：“太后娘娘，皇上今晚设宴，庆祝安南王大婚，要王爷王妃一定要到，太后娘娘，咱们还去么？”凌浴风这时也已经恢复了理智，脑海中快速的生成一计：“皇上今晚大摆宴席，来的人一定不少，我们不如趁这个时候，将母后偷偷运出宫去，到时候皇上就算知道母后不见了，也无可奈何。”话还没说完，太后就已经摇头反对了：“宫中一向戒备森严，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被运出去，这样一来只会让皇上觉察出你有异心，从而名正言顺的对你下手，他一直把你看作眼中钉，又怎么会请饶了你？”莫以黎虽然对这个时代的宫廷不熟悉，但是入宫前也留心查看了一下地形，各个重要位置都留有守卫的侍卫，戒备相当森严。

若是在现代，自己手中有狙击枪，解决掉他们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这里可是古代，即便是用弹弓，也会很快就被发现，况且这个身体的身体素质并不是很好，被发现后自己恐怕很难逃掉。“浴风，母后说的对，来的路上我稍微看了看，这长寿宫的护卫比其他任何宫的都要更森严一些，皇上既然一心要与母后和你做对，就一定不会给你留下什么破绽。”

莫以黎眉头深锁，看来事情并不象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本来以为，皇上只不过是抢了浴风的皇位，担心浴风不甘心会造反才将自己赏赐给浴风的，现在看来，这当中还夹杂着皇上对太后以及浴风深深的仇恨，即便浴风现在成为一介平民，对皇上丝毫没有威胁了，皇上也仍然不会放过他。正说着，老麽麽重重咳嗽了一声，去调配香薰的沫儿端着一个香薰炉走了回来，恭敬的走到莫以黎面前，说道：“安南王妃，您要的香薰奴婢配好了，跟太后的这个一样。”

莫以黎微笑着接过香薰炉，深深的吸了口气，感受着那浓郁的香氛，笑道：“真是烦劳沫儿姑娘了。”说着，手里一个红包递了上去。奇怪的是给自己的薰香中莫以黎并未闻到那股淡淡的毒香蛛的气味，难道这毒不是沫儿下的？或者自己并不是沫儿的目标，沫儿并不想对自己下手？略微有些奇怪，不过在沫儿面前戏还是要演足的。

莫以黎一脸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对着太后施了个礼，笑道：“母后，儿媳真是不应该，来看望母后不带礼物也就算了，还恬着脸向母后讨宝贝，母后不会怪罪儿媳吧？”

“当然不会了，你跟浴风以后好好过日子，母后就心满意足了，怎么还会怪罪你呢，况且你可是哀家的好儿媳，哀家还指望着你赶快给哀家生个大胖孙子呢，哈哈。”太后何等聪慧，当然会配合这莫以黎在沫儿面前把戏做足了。看着太后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为了浴风的安全留在宫里受煎熬，每天要辛苦的演戏，莫以黎心中忍不住泛酸，都说杀手是冷血动物，不能有感情，可是莫以黎做不到，杀手只不过是她的职业而已，潜意识里，莫以黎并不想自己变的跟老虎狮子那些猛兽一样。

或许就是因为莫以黎心中还残留的那一丝天真，才导致自己被亲妹妹杀死的吧。莫以黎从小就父母双亡，每当周末看到其他的小朋友与爸爸妈妈牵着手去游乐场，莫以黎都只能低下头揉揉眼睛，努力的不让眼泪掉下来，将心中所有的酸涩都随着口水吞咽到心底，因为她不仅要照顾好自己，还要努力的养活妹妹。刚刚来到古代，莫以黎心中满满都是恨，恨亲情的靠不住，前世是，今生也是。

可是为什么，现在看到太后为了浴风奋不顾身再大的苦也愿意承受，莫以黎还是忍不住心中泛酸，说不出的滋味。或许就是羡慕吧，眼前的情景彻底的激发出莫以黎心底对母爱的渴望，先不说浴风对自己的好是真是假，就冲着太后这厚重的母爱，莫以黎也决定要帮助这一对母女，况且现在自己的命运已经跟自己的帅气老公凌浴风连在了一起。

夜晚，经过太后与莫以黎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之后，凌浴风才打消趁夜将母后运出皇宫的想法，安安分分的带着莫以黎去参加皇上为他们准备的新婚贺宴。刚走到御花园，两人的脚步就被一道尖锐的女声拦截住：“呦，这不是安南王妃么，大家快来看看啊，都来看看一女究竟是如何侍二夫的！”

凌浴风顿时皱起了眉头，一脸反感的向女声的源头看去。莫以黎也顺着声音望去，果然看到一个挑拨是非的嘴脸：莫以纯！莫以黎怒极反笑，撇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的荷花池道：“我刚才还说呢，这么一个贱到骨子里的声音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发出来，想不到竟然是我的亲妹妹你啊，怎么，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啊，要不要姐姐提醒一下你，水中的滋味是什么样的？”莫以纯闻言大惊，虽然前不久她亲眼看着莫以黎在水中挣扎了很久，最后渐渐沉下去的，可是她并不能确定自己也有莫以黎那么好的运气，沉下水底还能生还，鬼知道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你、你可不要乱来，这里是皇宫这么多人看着，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爹是不会放过你的！”一上来就被莫以黎说出自己将她推下水的事情，莫以纯心中顿时一慌，这个莫以黎以前可是任她欺负的人，自从那次自己把她推下水后，就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攻击性，那气势让人不自觉的就想退缩。

莫以黎扑哧笑了，笑声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是对莫以纯的嘲讽：“以纯，你不要惊慌，你可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会丧心病狂的谋害你呢，我可不象某些人，禽兽不如到对自己的亲人下手。”刚才被莫以纯招呼过来围观的公子哥们听到莫以黎的话，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匆匆散开，大家都心知肚明，皇上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们都误以为，安南王妃口中那个禽兽不如的人，就是皇上，倘若还留在这里看热闹，说不准就会给自己招来什么杀身之祸。

莫以纯被莫以黎讽刺的满脸通红，她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委屈，当下也顾不得害怕了，挑高了嗓子怒骂道：“你这个贱人，真是遗传了你娘的骚样，当年你娘就处处勾引爹，才生下了你这个孽种，现在你又学你娘，迷惑了皇上还不够又去迷惑王爷，真是天生就该去青楼做妓女！”莫以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指着鼻子尖骂，顿时脸上也挂不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击，就听见浴风先挡在了自己的前面：“这位就是相府的莫以纯小姐吧，都传言丞相的二小姐是个知书达理相貌美丽的大家闺秀，今天一见，倒真是让人意外，看来这传言之中也有许多与本人是背道而驰的，今后本王再也不会相信那些市井传言了！”莫以纯本来就被姐姐气地满脸通红，也是听说姐姐不得王爷宠爱之后才胆敢在王爷面前如此放肆，没想到王爷竟然会帮着那个贱人讽刺自己，虽然一个脏字没有，但是这杀伤力去足以让莫以纯羞愧的去撞墙。

莫以黎轻轻拉扯凌浴风，对他摇摇头，不想让他插手到这件事情当中，毕竟皇上看浴风不顺眼，指不定就随便找个机会给浴风安个什么罪名呢，到时候再来一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除掉了眼中钉又彰显出皇上的公平公正大义灭亲。

“你先走吧，已经来了好多朝廷大臣，你去跟他们打个招呼，这里我自己就能处理好，放心吧。”莫以黎凑到凌浴风耳边，轻声说道。凌浴风认真的看了看莫以黎，确定她真的不要自己插手这件事情之后，才不舍的点点头，深邃的眸子中满含关心：“那好吧，我就在不远处，她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喊我。”打发走凌浴风之后，莫以黎这才放得开，他们两姐妹闹的再凶那也是家事，皇上无论如何也怪罪不到浴风头上去。

看向莫以纯的眼睛稍稍眯眼，一道凶光一闪而过，先前谋害另一个莫以黎的仇还没报，她竟然还敢主动找上没来，既然是这样，那就新仇旧恨一起报了吧！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在说一遍？”声音突然降到冰点，这是莫以黎动手之前的信号。

“我、我说你是贱货，你跟你妈都是贱货！”莫以纯正在气头上，并没有察觉到莫以黎的变化，仍然壮着胆子骂道，心想当着这么多王公贵族的面，她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况且爹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一会儿有爹护着自己，一定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就在莫以纯话音刚落的那一刻，莫以黎已经飞快的走到莫以纯身边，手环过莫以纯的腰，五根手指结结实实的扣在莫以纯的肋骨上，只要莫以纯再胡言乱语一句，莫以黎绝对保证断裂的肋骨可以完美的插入莫以纯的内脏！但是目前的动作在外人看来绝对是两姐妹的亲密无间，如果不是莫以纯脸上那僵硬的表情，大家还真会以为莫以黎和莫以纯是很亲密的两姐妹呢。

“好妹妹，哪有这样说自己姐姐的，要是被外人听见了，还以为你这个丫头娘死早了没人教育呢，今天就让姐姐好好教教你，身为妹妹应该怎么跟长姐说话！”莫以黎慢慢靠近莫以纯的耳边，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一字一顿的说道。莫以纯听到这里突然打了个冷颤，那个贱人不会真的变了吧，她竟然连这么多人的面都不顾及了，不怕爹会惩罚她么？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不知不觉中，莫以纯说话已经带有一丝软弱，想到那天自己被她掐住喉咙，莫以纯就再也强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