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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疏影,字连城。
桂林府临桂人,父母不详。志元三年,被贬官广西的瞿恩收养。收养之后,瞿妇长氏连生两胎,长子瞿衡,字行言;幼女瞿香,字柔婴。
……
“暗香疏影,”连城翻看手中的资料,从养女而不从长子,“看来瞿恩蛮看重这个养女的。”此时连城已回到皇城大内,正坐在一间耳房内审问下属。外面是东厂专属的值事房,门口西向,入门的空地植满草木,唯有中间一片青石砖道。
“……”知道连城相亲失败,下面跪着的人越发小心翼翼。
“那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她。”连城锐利的眼神有如刀子直逼,怒气却似青色火焰静燃。
“……因为在,在十几年前,”听见这样含糊的数字,连城的眸光越发冰冷,答话的人咽了咽口水,答道,“十、十六年前,瞿恩宣称说他没有这个女儿,除非上饮黄泉下碧落,再也不见。把她禁闭在城外青崖,方圆十里有碑石为界……这是桩偷情的丑事,所以瞿家、秦家还有容家都不想提……所以,所以没有人提……”
连城坐着没有动,也面无表情,冰玉般的指甲却在和宣纸上落下深深的痕迹。
只是同名同字而已,害她出丑。
于是,在连城亲见梅疏影之前,就已经将她深深记恨。
她向来小气。
“……瞿恩为什么给她取字‘连城’。怎么没写。”
跪在地上的人抬起头来,想要直视,却又低下头,“没人给梅疏影取字,”回话的越发小心翼翼,“……是她自称的。据说当年收养的时候,她清楚明白地告诉瞿阁老说:她叫梅疏影,字连城。”
连城再次翻看了手中的资料:收养的时候,梅疏影至多四五岁。
“这很有趣。”连城挑眉道。
“……瞿阁老当时也很惊讶,怀疑是被拐子拐卖。但除了梅疏影、连城,小孩也说不出其它什么,又没有人来认领……”察觉到连城的兴趣,跪着的人继续说下去,“只有及笄或出嫁的富家女子才有‘字’,所以瞿阁老最后认定,这是今生和前世的混淆……”
“荒谬。”
“……”
连城把目光重投回纸上:志元三年。瞿恩收养梅疏影是志元三年九月。
“哼。”她轻笑一声,“瞿恩的胆子也真大,收养一个梅姓的小孩也就罢了,竟然还让她顶着原来的名字过了十几年。”
志元三年九月,北京城内翻出惊天谋逆案。首犯被戮的次日,母族林、妻族梅、原籍等五服之内的姻亲均遭逮捕,受刑于聚宝门之外。一共杀了七天才全数杀完,连同被诛的门客故友共八百多人。五服之外的诸远亲属皆被抄家发配兴州,不久改谪三万卫,最后再调甘肃卫。(1)
此一案祸及乡里,牵连甚广。
当时几年之内,牵涉进的家族自不消说,连带着可巧同姓的,都不被人待见。于是一时间,普天之下,姓梅姓林的,几乎绝迹。
这个瞿恩,好大胆子。
只是,直隶和广西相隔数千里地,通个信都七八个月;山高皇帝远,梅家的案子到了广西已是风淡云清;而瞿恩返京入阁又是九年之后,年代久远此案也便没人再提,这一连串的时间差可真是,巧。
见连城陷入了思索,跪着的人试探地提示,“梅家的事,厂公更清楚,您要不要……”噤了口,因为连城的眼光,比刚才更阴冷。
梅家是不提的。庄二并没有避讳,但往事是不提的。
“连城,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突然,一把明朗的声音传来,由远及近。
“干爹。”连城淡淡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些许温度,把拿着梅疏影资料的手放到身后。
“我听说容端拒绝你了。”庄二,大内秉笔太监兼东厂厂公,踱着步子走将进来。他身着青色蚕绸衫,举手投足之间带有一种书卷的从容与儒雅。
听到干爹的问话,连城微垂眼帘。
“没关系,那个容端也配不上干爹的宝贝。”庄二淡淡地笑开。他右唇边上有一个伤口,平时看不大明显,而一旦笑起来,便撕裂得有点狰狞。连城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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