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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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粥没味儿，可就着油条酱油，老李头也忍不住喝了两碗。不仅花光了十文的早餐预算，还花的超了，他只得用他存着打算买烟丝的钱来为这一时口腹之欲买单。

喝完起身时，他还有点懊悔。

“嘴巴说后悔，我看啊，明儿你照样买。”老钱不愧是认识老李头多年，一眼就把他看穿了。他出门时也喝了碗粥，肚子有料不算饿，所以只喝了一碗，此刻也是撑得很，捂着肚子站起身。

“本来还想着留个带回去，忍不住都吃完了，还得再买。”老钱悻悻地去排队，好在现在时辰不早了，吃早餐的人也少了很多，没站多久就到了他。

“再来根油条！”老钱很爽快地将三枚铜钱拍在桌上。

“对不住，没了。”

“什么没了？我刚才买了两份，还能再买啊！”

老钱很不满，扬起了声音要跟林雍争。

林雍拧干了抹布，擦着推车台子上的油渍，没奈何道：“大爷，您可误会我了。不是我不卖给你，是卖光了，您看这盆里的面疙瘩都没了，要想再吃，只得明儿赶早了。”

“算了算了，回家我也做去，想吃多少吃多少，还不用花钱！”老钱气呼呼地去找老李头，把刚才刘旺媳妇跟他说的话又传了一遍。

老李头走路的步伐顿了下，回过头去跟林雍打招呼，“明儿我再来啊！林家小子，可得给我留着！”

“我说老李头，你没耳背吧？我刚跟你说的话，你没听清？想吃回家叫嫂子炸给你吃不就成了？”老钱不满道。

“哪比的上你耳背厉害。”老李头损了他一句，摸着下巴摇头道，“我看没那么简单，要是人人都能做，林家小子靠什么挣钱？”

“他本来也没什么本事嘛。”老钱嘀咕道。

老李头乐呵呵的，倒是没在说什么。两人并行过了石桥，很快就分道扬镳，各自回家去了。

……

林雍首日出摊，就卖了个精光，可以说是开门红了。

因此他心情极好，哪怕推着沉甸甸的车子，脸上也总挂着笑。身边来往人中见着眼熟的，就出声跟人家打招呼。不少人问他去卖什么，林雍就停下来说是稀粥油条，请他们也来尝尝。

大家不过客气几句，也连声应了。

经过六婆家门前，他停下来敲了敲门，里头没人回应他，想来此时都在外头忙着。何铁心为人老实勤恳，都要干到天擦黑了，才会回家。程春娥自从没再出摊，就又接手了家中的田地，每日扛着锄头去城外的地里转转。至于六婆年纪大了，家里头一些买米买油的琐事就给了她。

反正道谢也不急于一时，他干脆就回了家，门上落锁，下了米熬粥。

累了一天，以林雍的性子原该先去冲个澡的，只不过现下有更要紧的事，洗澡就被抛到脑后去了。

林雍从推车里取出装钱的瓮子，拿出去时还空荡荡的，现在已经装了大半。他把里头的铜钱全都倒在木桌上，用身体挡着，以防铜钱滚落，然后一枚一枚的数。

数过一遍还不够，直数了三遍，他才双眼放光地确定，光是这一早上，就已赚了足足628文。哪怕扣掉了本钱也还有半钱多，达到了他的预期，按照他这个速度，应该是能够完成任务的。

林雍数完了钱，一直吊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在他盘算着明天要卖多少油条油饼的时候，突然想到系统赠送的小苏打和酵母用完的事。赶紧调出系统查看，就见系统个人账户上出现了6个成就点。

“我今儿可挣了628文，怎么才6个？”每一文都是林雍辛苦得来的，更何况一百个铜钱才能换一个成就点？他可就指望着成就点兑换东西呢！

【成就点为整数，计算时自动取整。】

“那要是599文，成就点是五还是六？”

【5个成就点。】

“你心也太黑了吧！”林雍没忍住喝了一声，只不过屋里就他一个，对着空气喊出声，未免有些怪异。

【本系统为D博士研发，属人工智能，无心。】

林雍噎住，不过也冷静下来。跟系统置什么气，退一步想想，如果没有系统，他也没有方子，也不能赚这六百多文钱。归根到底，还是系统帮了他。

“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