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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雪的天气路上不好走,云珩披着厚重的披风吃力地行走在没过脚踝的积雪上,她害怕沿着山路很快便会被他们逮回去,便直接沿着满是乱木横堆的偏僻口走了进去,等到有些吃不消的时候她背靠着枯树边儿,仰头凝望灰白的天色。
等到爷醒来看到自己做的这些事时,估摸着要大发雷霆吧。
但不论如何自己终于算是离开了山庄,虽然要与义父他们别离不知多时,然而所幸不是死生契阔,她望着眼前灰灰白白的一片乱林,竟隐隐期待着将要面临的事。
顾襄城头痛欲裂,使他昏迷的香牵制不了太多时,他捏了捏鼻梁,!回忆着昏睡前所有的经历,迅速起身打开了大门,只见玉清正在院落里裁剪梅枝,见到自己时慌慌张张地行礼。
“你家小姐呢!”
玉清疑惑不解,不由往屋内探头看去:“小姐不是在陪爷下棋吗?奴婢在院落里未见小姐有出来过。”
顾襄城霎时知情况不妙,去了屋内携了自个儿的披风便大步离开,只留下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的玉清,待到那位爷离开后,自己方才入屋内想询问小姐详事,然而找遍里里外外都未见着人影。
这才察觉到事出不对。
傅宁川知道云珩失踪的事情时还在同阙鹤之讨论庄中财务状况,巡逻后山的那几位守卫,被发现横七竖八地倒在原地,前来轮班替换的守卫还以为这是遭到了袭击,迅速便告知了傅宁川。
等将这些事去禀告给傅宁川时,只见那位爷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守卫们将所见所闻如数告诉他们时,他们这位庄主还颇心宽地摆摆手劝那位怒气冲冲的爷:“你先别小题大做,万一咱们阿珩真的是去给我买礼物呢——你这段时间逼得她太紧,我怕阿珩就是不敢跟你开口。”
顾襄城却恍若未闻:“山庄内外都给我搜着,一个个的连个人都看不住,找不到小姐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别急。”傅宁川镇定自若,挥挥手禀退了一众守卫,这时才察觉到不对劲似的凑近他的衣袍前嗅了嗅:“你什么时候换的香,味道不错。”
顾襄城冷冷瞪了他一眼,紧接着侧身进入书房,傅宁川也紧随其后,只见那男人坐在桌边拿着书折审阅着,倘若不是自己多年来对他颇有了解,否则还真会觉得这男人压根就没在担心云珩的事儿。
傅宁川走近了,试图对他循循善诱:“你也知道我这山庄可不止被江湖之辈盯视着,云珩离开的事儿,目前也不知道有谁知晓,要是大费周章去找回她,以山庄之力以及你在帝都的势力,一个小小姑娘压根逃不了多远,但这也就意味着她终将要暴露在世人面前了。”
“她现在就已经暴露在世人面前。”顾襄城捏着茶盏的手泛白,这是在竭力扼制怒意:“况且那日她偷偷溜出山庄,在罗生馆遇到了公子邺离那群人,这些日子来凤知酒也曾提起过阿珩,对她颇有赞赏。”
“这就不好办了。”
“她能去的地方无非是帝都。”顾襄城想到这个又是怒上加怒,想到那个男人带她去帝都回来时更甚至亲密地背着她,如此粗鲁的事让他很难消气:“不偏不倚帝都里全是些豺狼虎豹,真是愚蠢,为了一个幼稚压根不作数的誓言就敢逃离山庄,过分!”
“事已至此,那就只能另谋出路了。”傅宁川在这事儿明显冷静得多,反观眼前这个被怒气压制得浑身乌泱泱的男人便忍俊不禁——要是被那些帝都姑娘眼中惊才绝艳喜怒不形于色的顾大人,现在为了个小姑娘而烦躁成这幅模样,指不定伤心成什么样。
顾襄城放下书道:“我今日便会帝都。”
傅宁川未再多问,了然地点头。
结束谈话,顾襄城离开书房。
烈季从屋内取了他的披风递过来:“爷,外头风大雪大,别着凉了。”
“准备马车。”顾襄城抬手系好披风带:“立刻赶回帝都。”
“是。”
烈季本想劝自家爷趁着这段时间歇息会儿,可又知道自家爷脾性有多固执,微叹了气便找属下准备马车下山回帝都。
帝都,漠阳城,已近宵禁时间,云珩连走带跑地往城门处奔去,擦着时辰险险进了城,眼见雪愈发得大,日色也昏沉得多,云珩找了家看得过去的客栈住了进去。虽说在山庄内没有可忧愁的,然而一些需要顾忌的事项,云珩倒也没忘义父当年的教导,特地将客房的门堵得严严实实,又查了屋内各个角落,这才放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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