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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有点急了,作势要去拉那姑娘。那少女双手死死抠住地面,只是摇头不肯。那管事的甩了手,怒道:“佟姑娘,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那少女跪直身子,静静回到:“大管事,你们都是大忙人,何必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女子,大费周章,还是请回吧。小女子只求葬父,不求其它。今有热孝在身,恕不起身相送了。”
一番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掷地有声,倒将那管事的噎住了。
那管事的回头看了公子一眼,得了个暗示,大声道:“佟姑娘在此跪了半日,风寒入骨,已然病糊涂了,竟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了。来人哪,还不快请佟姑娘入府休息。”他打个手势,顿时便有四个家丁,将那少女团团围住,眼看就要用强的将她抬走了。
那少女倏地站起,脚步还略有些摇晃,一手紧握成拳,一手不知何时握着了一根小而锋利的竹簪,抵在自己颈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泪痕,小小的个子,像是突然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只听她喝道:“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
那张府的人面面相觑,不由得退了几步。
那少女复又哽道:“诸位街坊、乡邻,我一介女流,一无父母,二无兄弟,本当速死,也好过在这世上颠沛流离。奈何父死无葬,遂求卖身为奴,令我父入土为安。可惜天不见怜,至今尚未遇到有缘之人。我父,我父之尸,将暴于荒野……苍天在上,我是个不孝之女,父母恩情,只有来世再报了!”说着,手中的簪子便狠狠地往自己颈上扎去。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片惊呼。有人高呼“且慢”!有人痛呼“啊”!也有人低呼“唉哟”!
那喊“且慢”的乃是一个十六七岁的蓝衣少年,面目端正,一身劲装,背着一柄用黑布缠起的长刀。他站在人群外围,想是才来不久,旁边还立着个十三四岁的白衣少女,鹅蛋脸型,面容沉静。这二人衣饰简单大方,但气质非凡,一看便是大家子弟。
喊“啊”的却是那位打算自尽的佟姑娘,她的手腕被一块令牌形状的物事击中,令她痛呼出声,但手中的那根簪子却也坠落在地——竟是被这块令牌及时救回一命。
喊“唉哟”的正是修武。他方才看得投入,虽心中感觉有异,但还是动了出手相救的念头。偏巧就在那时,肩膀似乎被一个轻巧的物事击中,他下意识地“唉哟”出声,回头一看,只见马车窗帘极轻微地动了一动,却原来是苗若新在温和提醒。
修武心中大窘,自愧江湖经验太浅,那佟姑娘已有旁人相救,而他全情投入,毫未察觉,甚至都没留意那一对少年到底是何时来的,于是尴尬地站回车厢边,专等人群散开,便继续赶路。
话说这一对少年男女越众而出,走到那个小姑娘面前。姓佟的少女适才言语犀利,此时却是怔怔的,犹如梦幻一般,全然不懂发生了何事。
蓝衣少年冲她温煦一笑,似是安慰,俯身拾起救人所用的令牌,小心翼翼拂落微尘,重新挂回腰间。
白衣少女拉过佟姓少女的手,笑道:“这位妹妹,向大哥莽撞,击痛了你的手,我代他向你陪不是了。”
那佟姓少女忙道:“姐姐说哪里话,我一点也不痛!”说着略有点羞涩地望了蓝衣少年一眼,便想要抽回手。
白衣少女道:“不痛就好。妹妹这么勇敢,连死都不怕,连痛都不怕,又怎会害怕生存下去呢。常人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倒要说‘生亦何惧,死亦何欢’,妹妹以为呢?”这位白衣少女其实年纪也不大,说出的话,却有远远超越年龄的老成之感,让人闻之慨然。
佟姓少女瞪大双眼望着她,犹如做梦一般,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白衣少女又道:“那么,你就随了我,到我谷家堡来吧。”佟姓少女再次点点头。
白衣少女看了蓝衣少年一眼,那蓝衣少年便道:“佟姑娘,你孝心至诚,令人感佩。如今你已是谷家堡一员,你的事便是谷家堡的事。此番大小姐已安排了张三、李四二位大哥在此帮忙打点。令尊安葬之事,你大可放心。”
佟姓少女依然还是点头,眼里闪着泪花,却是哽咽难言。
蓝衣少年转身环视众人,抱拳致意,朗声道:“众位大伯大叔、大哥大姐,谷家堡不知天高地厚,插手了佟姑娘之事。若是众位有何见教,还望明言。”
围观的众人捻须的捻须,点头的点头,并无一人异议。只有那纨绔公子其实不服,却已被那管事的及两个家丁死死扯住,显然是没有与那谷家堡叫板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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