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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在里屋听到动静,便?让身边的小厮秋秋出去瞧瞧,秋秋看到文叔在和一位陌生的老者说话。

文叔眼神漠然,甚至让秋秋觉得有些可怕。

院外有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陆天风,她在巷口等?了许久,眼看着天色暗下来,也不见?家主出来,她就带了护卫前来找寻。

这下小院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引路的“小神仙”当下察觉到气氛的怪异:“我还有衣服没洗,先走了。”语毕就匆匆离去。

秋秋适才从里屋出来,文叔开口便?训:“你?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怎么能让姐儿一个人在院子玩?万一她被歹人带走,你?我拿什么向主家交代?”

秋秋觉得委屈,方才刘氏喊他去帮忙找安安的小褂子,才离开没多大会儿,他也没想那么多。

文叔话音刚落,里屋就传来一句:“阿文,你?放心,我一直在屋里留心看着,没人能带走我孙女。”

太傅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但她什么也没说,下意识循声?朝里屋望了一眼。

她把孩子交给了秋秋,就要离开小院,临走前说道:“当年的事,老妇无力辩驳,也不必辩驳。但润之?是磊落之?人,你?行事时,该念着她些。”

润之?是周自横的字,太傅的声?音很低,有意只说与那一人听。

说完话,太傅跨出院门,离开了杨家,守卫在黑暗中的护卫也跟了上去,一行人很快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文叔一哂,如此欺世盗名?的人,竟反过来教训他行事不端来,真是可笑至极。

“文叔,太爷叫您进去说话。”秋秋柔声?道。

文叔闻言把门闩好?,转身进了里屋。

刘氏正?坐在临窗大榻上,叫人把孙子孙女都?抱到隔壁去了,让文叔把门关上,不叫他坐下,却道:“阿文,把手伸出来给我瞧瞧。”

文叔怔了怔,才慢慢伸出一只手。

刘氏将烛台挪了挪,看着摇曳的烛火说:“难为你?了,阿文。”

这话里蹊跷,文叔盯着刘氏,一言不发,听刘氏继续说:“惯是养尊处优的官宦世家之?夫,却为杨家挑水砍柴,做这些,真是难为你?了。”

文叔道:“太爷在说什么?老奴不懂。”

刘氏望着文叔,沉默了半晌才道:“思焕知道世景爱清静,所以家里始终只有你?和春春夏夏秋秋冬冬,而?我们也从未将你?们当作下人?”

他一面说话,一面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那纸飘落到地上,文叔蹲下身准备把它捡起来,却听刘氏问他:“你?知道冬冬去哪里了吗?”

“他不是回乡嫁人了吗?”文叔说着话,双手将纸递给刘氏。

刘氏却看着他,沉声?道:“嫁给他表姐吗?冬冬是哑巴,自幼就被遗弃,是跟着戏班子长大的,他哪来的表姐?”

刘氏顿了顿,起身继续道:“前些日子,我在街上看到有乞儿穿了件湖色兰衫,瞧着眼熟,便?凑近细看,发现?那是去年开春,世景给冬冬做的衣裳。问了乞丐,他说是他在垃圾堆里捡的。我扬言要报官,那小乞丐才说了实话,他说他看到有人半夜在后山烧东西,有衣裳,也有纸钱。”

刘氏言尽于此,目光抖了抖,手攥在袖中,问:“你?是不是杀了冬冬?”

文叔的眼中有寒光闪过,立刻抬起头来:“太爷,杀人偿命,老奴在您心中竟是这等?魔头吗?”

刘氏道:“今天下午,我出去了一趟,我对你?说是去量身衣服,其实是去了衙门认尸——冬冬死?了,仵作说他被人勒死?在后山,大概是三天前的事。那一瞬间,我脑海中便?全是你?的影子。你?前些日子同冬冬为何?事闹矛盾,我至今也不知情。阿文,你?从不出远门的,前几天你?却借故在外住了一日,你?去哪里了?”

文叔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太爷,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牵着刘氏衣角,眼泪滚落下来:“太爷,我便?是死?,也不会做下这等?下地狱的事,我实在是冤枉。”

刘氏眼睛红红的,他仰头闭目,无奈文叔抱住他的腿辩解,他心里也难受,便?道:“不论人是不是你?杀得,都?不重要了。你?不承认,我拿你?又有什么办法?!你?从进我家第一日就撒谎,不知存了什么心思,你?这种?人实在可怕。你?走吧。”

“太爷......”文叔把头磕到地上,央道:“老奴对天发誓,我没有杀冬冬。”

刘氏没有说话,他看着窗纸上斑驳的树影,一时间出了神。

刘氏想起三个月前的那夜,周世景跪在地上给他磕头。他说他母亲自幼教导他,父母在不远游,若一定要离开,超过一年,离家前必须给父母磕一个头,祈求宽恕。

刘氏知道周世景向来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的性子,若不是有贵人胁迫周世景,他断不会进宫。然而?周世景怕刘氏担心,便?什么也没有说,只求他帮忙照顾一双儿女和冬冬。

冬冬跟了周世景几年,就好?像他的弟弟。

刘氏答应了,却没想到世景才进宫没多久,他当作弟弟一样教养着的少年却横死?在外,刘氏不知将来要如何?同他交代。

冬冬是杨家的下人,在来杨家之?前就曾卖身为奴,二次发卖才落到杨家,虽然杨思焕早就将卖身契撕掉了,但按律法?,他仍是奴籍,按例生死?仍由杨家掌控。

衙门问刘氏是否结案,若刘氏怕麻烦,此案便?可了结。但刘氏却毫不犹豫的要求衙门继续追查真相。

衙门那边态度敷衍,甚至劝慰刘氏,说冬冬不过是个下人,又没有家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刘氏当时就气得不行,便?拿女儿杨思焕的大名?来压她们。

可世态炎凉,杨思焕被贬的事已是满朝皆知,或许在从前下面人会卖她礼部侍郎的面子,如今她风光不再,提她的面子没有半点用?处。

想必衙门不会帮忙查了。

刘氏琢磨了半日,从前些日子文叔与冬冬不知因何?事起了争端,到后来文叔种?种?可疑的行为,刘氏觉得是文叔杀了冬冬。

刘氏还记得,当初文叔投奔杨家时,是周世景刚离开杨家不久后的冬日,那时候女儿杨思焕在准备春闱,他又卧病在床,就是在那个时候,文叔出现?了。

他自称为杨家远房表亲,后来刘氏却留心查过,并没有这么一号人。况且文叔自述大火烧了全家,刘氏也没有打听到过。

“我承认,我曾经确实为了留下来,骗过您和大人,但我绝没有恶意。”

文叔出言把刘氏的思绪拉回,他边哭边道:“事到如今,我便?不再相瞒,我其实是世景的爹。”

此言一出,刘氏愣了一下,“什么?”

文叔抿唇解开腰带,除去衣衫,裸着上身,露出肩上的“囚”字来。

“寻常人家女孙争斗,输家最?多会失去家产,但在皇家,输得远不止这些。”文叔垂眸,继续慢慢道:“成王败寇,武德帝的太女被废,周家站错了队,才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刘氏缓过神来,他只当周世景是落魄官宦人家的子弟,却不知背后还有这样的事。

文叔跪在地上泣诉当年的事,却只字不提自己?是周世景继父,也不谈自己?还曾有过一个女儿,给自己?设了个暗中关怀儿子的慈父形象。

“如此这般......我并非有意欺瞒您,却是逼不得已,我脸虽毁了,但熟悉我的人一眼还是能认出来,可世景就不一样了,他还小,出事时才十岁出头,又养在深闺,他长大了没有人能认出他来......我一家只剩我们父子,他也是我活着的唯一意义,现?在有了两个外孙,总算有了指望,您若让我离开,天下之?大,我该去哪里呢......”

说完又是一阵心酸,涕泪横流。

刘氏亦是人父,果然心软,文叔声?音都?哑了,仍不忘辩道:“至于冬冬那孩子,我确是不曾害过的。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撇不下的了——那日我确实把冬冬骂哭,是因为发现?冬冬惑主。”

刘氏不解:“惑主?这又从何?说起啊?”

文叔道:“冬冬将大人用?过的旧手帕藏在身上,被我偶然发现?,我就劝他不要动歪心思,说了些早些嫁人等?语。他觉得委屈,便?哭了。后来冬冬留了那信,说要回乡嫁人,我也以为是真的,哪曾想过他遇了害。”

刘氏闻言,心结渐渐解开,又想起乞丐说并未看清烧衣人的脸,一时为自己?的武断羞愧难当。他便?立刻将文叔扶起,以“亲家”称之?,“既是亲家,哪有赶出门去的道理?”

文叔倒:“你?我人前还是主仆,我终究是戴罪之?身,莫要连累世景和杨大人的仕途才好?。”

刘氏叹道:“唉,这事你?何?不早说?难道是信不过我吗?”

文叔摇头:“当年火中逃生后,我与世景走散,他以为我死?了。却不知我一直住在镇上的文王庙里。我本想就这么远远守着他。直到世景突然离开徽州,我找不到他,便?只好?去杨家设法?打听他的去向。才编了个理由骗了大人,这确是我的不是,太爷怀疑我也是情理之?中......你?也不要怪世景,我以死?相逼,他才答应不再认我。”

刘氏且哭且笑:“老文,你?糊涂,你?这般自己?倒心安了,世景呢?他惯是打碎牙往肚里咽的性子,做事从不贻人话柄,他是个孝顺的,你?不许他认你?,是想叫他难受一辈子吗?”

文叔闻言抓起刘氏的手:“太爷,我有一事相求。”

刘氏却打断他:“事到如今,你?还唤我作‘太爷’,岂不是折煞我?”

文叔望着刘氏道:“大人将来前途无量,她不能有罪臣泰岳。”

刘氏蓦然瞪大了眼睛:“你?想让思焕弃了世景?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就因为这个,叫思焕抛夫弃女?这不是打我们老杨家的脸吗?莫说她不会这样做,我都?不会同意!”

刘氏难掩激动的情绪,文叔便?等?他说完才解释:“我亦不忍拆散他们,只是求太爷就当今夜我什么也没有说,你?我往后仍只是主仆关系,而?非亲家。”

“你?......”刘氏欲言又止,不防文叔又一次跪在他面前,恳求道:“大人是个好?人,我私心希望她与我儿长久相伴,好?好?过一辈子。所以恳求太爷,勿将此事告诉大人,免得大人难做。”

刘氏无法?,只好?答应了他,而?后双手将他扶起,轻叹一声?:“你?这样,我何?尝不难做呢?唉,罢了罢了……”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文叔问刘氏:“方才那院中来人,你?可认得?”

刘氏神色微变,目光望向空虚处,半晌才回过神来:“我没见?过她。”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看她穿得是官靴,估计是思焕朝中的同僚,是敌是友我不知晓,但瞧她的模样,应当不会对佑儿做些什么。”

刘氏至此一顿,复叹了口气:“她大概喜爱孩子,路过这里抱一抱佑儿,也是无妨的。”文叔这样问,看似信口闲聊,实则是想投石问路,他怀疑刘氏也认得陆鹤仁,但听他这样说,便?打消心中疑虑。想必方才刘氏是听到他与陆鹤仁之?间的对话,得知了他和当官的是旧识,才断定他曾是养尊处优的人,这才叫他伸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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