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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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请吧。”
杨思焕侧过脸,望见几个衙役已经肃容立在她身后,显然是要把她送进监狱,什么事都没说清楚,这就要将她囚禁起来,不过也能理解,封建社会,还妄想谈什么人权?
但?她只是淡淡地说:“食不言,寝不语,本官不过想安静地喝碗粥。”她仍是坐着不动,从容不迫地舀了粥往嘴里送。
“你......”
陆长松抬手打断了衙役的话?,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两张盖满章的纸,慢慢推到杨思焕眼前:“杨侍郎说得在理。”
杨思焕的目光掠过那纸,第一张是礼部祀司的账目复核报告,大意是账目被人改过,虽然表面上账目和实际对得上,但?记账顺序和原本不同?,也就是说,是有人贪污官银,突然遇到上级督查组来对账,便迫不得已去将挪用的部分填上。
而太帝君的人联合大理寺经过多方调查,查出能做这件事的不是别人,正是杨思焕。
说起来,这事已经过去已经将近一年,杨思焕至今还记得那笔钱款有近一万两,按本朝律法,挪用公款超过一万两,就算后来填回去也要被降职处分。
而当时明明就是陆长松带着朱承启的指示要求她做的,挪用官银的是左侍郎孙协,杨思焕是替她擦屁.股。
现在太帝君突然翻出这件旧事,拿以前世?界的话?来说,这就是“钓鱼执法”。
念及此,杨思焕冷笑一声,她因此入狱,朱承启当真?一点也不知道?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过河拆桥。
不过她还是不明白,朱承启这样做的意义何在?没道理。
杨思焕顺手摊开另一张纸,上面是她下属谭政的口供,谭政指认杨思焕利用“选君钦差”一职牟取私利,收受贿赂。
杨思焕一拍桌子,“子虚乌有。”
这些天确实有人明里暗里巴结她,还有送藏书和名家字画的,藏书中掏了洞,里头塞了金条,名家字画价值百两,她都知道,于是任何东西,不论贵贱都不收。
当人问起她选纳侧君的题目时,她也只是打太极搪塞。别说收贿赂了,但?凡官员邀她吃饭,她实在推不掉的也会假借出恭去先行结账,根本没有留给人家拉拢她的机会。
“大人,找到了。”这时有人出声打断杨思焕的神思,来人是大理寺衙役,手?捧一个陶罐。“内有黄金五十?两,紫珍珠三十?串,全是从杨侍郎的院子里挖出来的。”
这话?如同?晴空霹雳,把杨思焕的脑仁炸得嗡嗡作响。黄金五十?两?她要是真有本事窝藏这么多钱,还用得着吃周世景的软饭?
说来也是好笑,本朝官员正经俸禄并不高,像杨太师那样的人,也只住祖上留的宅子。而杨家的宅院还是周世景出的钱。
“那位真?是抬举我了,我要是有这么多家私,还做什么官呢?”杨思焕自嘲地说道。
“你们先去廊下候着。”陆长松道,她将手?下都遣走,很快伙房里就只有她和杨思焕两个人。
方才杨思焕拍了桌子,这之后再也没作声,面上反而平静异常,长长的睫毛低垂下去,嘴唇翕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长松看着这样的杨思焕,想了想,然后问她:“杨侍郎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杨思焕缓缓抬眸,面无表情地回:“陆大人应当比我清楚,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屋子里一片死寂,陆长松就叹气:“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杨思焕听这话?,分明听出讥讽的意味,她能得罪谁,这不是明摆着?她现在只是后悔,当初怎么就没能留一手?,说来说去还是太年轻,才会被这些人玩得团团转。
大理寺伙房的咸鸭蛋味道很好,杨思焕被关进去之前,悄悄揣了三?只到袖子里。她向陆长松要了纸笔,陆长松依了她,然后她就坦然自若地被关进监狱。
***
朱承启进宫后直奔太帝君那处去了,进门后坐了一会儿,屏退左右,稍稍平复心情之后才道:“父君为何擅自作主,大张旗鼓将杨侍郎送进大理寺?是怕事情闹不大?”朱承启一脸平静地说。
太帝君望着新皇,这是他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可他却越来越搞不懂他了。好像从朱承启脸上,从来就看?不到真实的表情,这时候他明明是生气的,面上却依旧毫无波动。
“她是祸根,留不得。”太帝君道,“皇上也是,居然还赏赐陈家,你就没想过,将来帝君的孩子要如何处理?你既然不拆穿他的事,那孩子日后可是要认的,万一那是个女孩,便是你嫡亲的皇长女,百官要立她为储,你当如何?”
朱承启无意识地摸着腕上的佛珠,这是他从小戴到大的东西,他每每内心不安时,都会忍不住去盘它?。
他侧过脸去,久久凝望太帝君,良久他才开口,“原来父君还知道朕是皇上。”至此一顿,沉默了一下才继续说:“如今朕才是这天下的主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需旁人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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