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狎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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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四微微颔首，“起来回?话吧。”

花妈妈说到?正事，风尘之气消失殆尽，一脸的?严肃，

“那位最近越发荒唐了，夜夜绿头牌子?不断，十天半个月一次夜宴，太后劝不住，皇后不劝，下面的?大臣们人?心惶惶，夜里出来寻乐子?的?人?也?越发多了。”

诸葛四拇指轻敲桌面，伸手端过茶拖在手心，思索良久。

自从渭北王独立，其他三国?越发蠢蠢欲动?，空气中弥漫着不安分的?气氛，而皇上不仅对这些视而不见，反而有?种喜闻乐见的?诡异之感。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皇上不关心朝事，夜夜笙歌，朝堂内做实事的?人?越来越少，行事越来越荒唐，越来越放肆。

除了一些颇有?远见的?公卿世家暗中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其他的?家族渐渐迷了方向，整个汴京城乌烟瘴气，奢淫成风。

诸葛四嗅到?了战火的?味道。

他闭了闭眼，掩住眸中的?凌厉，淡淡开口，

“继续说下去。”

花妈妈低柔的?应了一声，“东城猎场开放之后，许多皇子?、世子?、公子?都爱去，以猎物为乐。”

诸葛四打断了她，“这些我知道。”

花妈妈不再犹豫，“这是外界都知道的?，而私底下，有?一个小圈子?，以猎物死斗为乐，更有?甚者?，以人?死斗为乐。”

此话一出，室内的?气氛为之一僵，诸葛四猛地睁开眼，眼神冰寒彻骨，浑身的?气势似风雨欲来，震的?花妈妈脸色陡然惨白?，却死死咬住唇，一字不敢言。

他紧紧逼问:“你是说……”

花妈妈连忙点头，“那些人?都是各家劵养的?下等奴隶，他们只敢私下而为。”

阿大听的?怔怔出神，毕竟年岁不大，已是吓得小脸惨白?，而沉香则心间像是漏了个大窟窿，狂风肆意?的?吹。

她早已知晓这个时代人?命不值钱，却不想会有?人?做这种，以人?命玩乐的?丧尽天良的?事情。

奴才中也?有?高低贵贱之分，她这种是良奴，只有?一张卖身契约束着，卖身契到?期了，她还能恢复自由身，成为一个良民。

而最低等的?奴才则为贱奴。这种奴才人?称奴隶，终身为主人?的?所?有?物，身体上刻着主人?的?标记物，像一件随处可?见的?玩物，任人?辱骂轻贱，随意?交换，他们受到?这世上所?有?不公平的?待遇。而这些人?的?来源就是，战场上的?俘虏，被抄家官员的?子?女亲戚，以及奴隶的?子?孙后代。

沉香的?心情之复杂，无以言说。

诸葛四又细细的?问了花妈妈什么，花妈妈一一地答了，沉香已经听不真?切，最后糊里糊涂的?和?诸葛四一起离开，花妈妈亲自送了他们出门。

楼下的?那些纨绔子?弟已经一个人?影都不见了，约摸着正躺在温柔乡内。

坐上了回?去的?马车，三人?一直一言不发，气氛很是沉重。

一片肃穆中，诸葛四突的?笑了，沉香抬眼看他，却是诸葛四笑着揶揄她，

“没想到?，你还挺忧国?忧民。”

沉香没心情和?他逗闷子?，不理他。

诸葛四淡笑，掀开侧帘，阳光洒了进来，而他则手指一抬，朝外面指去，

“你看，这些人?。”

沉香无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是闹市街区，街边的?百姓有?高声叫卖的?，有?低头摆摊儿的?，有?追着孩子?喂饭的?，有?相邻摊主互相吹捧的?，有?寡妇坐在地上骂娘的?……

这动?动?静静的?画面，朴实无华又安宁和?乐，透着让人?心安的?踏实。

沉香收回?目光，看向诸葛四，他却没有?回?头，依然看着外面，

“这些人?，他们不知道将来要发生?什么，或者?，就是知道了他们也?无能为力，所?以，他们的?日子?过的?安稳。不过，这不代表他们的?日子?就安稳了。”

诸葛四的?目光渐渐锐利，直逼沉香心底最深处:

“这个时候，就需要能看到?将来会发生?什么，并且有?能力的?人?来运作了。乱世将至，此乃天下大势所?趋，我观你你大局观出色，察人?心目更是入骨三分，若是你想，很多事都难不倒你，这时候，你还在为那些奴隶的?命运而愤愤不平，还不如想办法让更多的?人?免于这种命运。”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沉香从没想过她要做什么，她只知道，要努力查明真?相，努力活下去，至于活下去为了什么，要做什么，她从来没有?考虑过。

或者?说，她的?态度一直有?些消极。尽管下定了决心要好好闯荡一番，却一直没有?那个动?力，虽然找了小乙去建立情报局，却也?当?个甩手掌柜，不管不问。

她还是有?些消极的?。

诸葛四仿佛能看见她在想什么，狭长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阳光下，他的?侧脸说不出的?好看，

“就让我来帮你一把?吧。”

沉香怔住，半晌，在他的?目光下轻轻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5:

沉香:你要怎么帮我？

诸葛四:把眼睛闭上。

沉香（照做）:这样？

诸葛四（吧唧亲了一下）:这样。

沉香（不解）:？

诸葛四（害羞）:为了你男人能吃香喝辣，你就不能好好的奋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