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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司秋淮再没看到过宴迟。对方似是变得异常的小心翼翼。连微信都是最为常规的问好,再也没涉及到丁点其他话题。
司秋淮不懂他这是怎么了。
想问问,可她一向不爱多话,本性如此,对着聊天框犹豫了半天,还是把手机屏幕放下。
宴迟他爷爷性急,跟怕她反悔跑了似的,火速把订婚仪式的时间定在了一个星期之后。这个时间没趁上假期,司秋淮不懂在这种只能放在周末两天的情况下,怎么还能把仪式定在国外的。
对此,宴迟认为很好解决,他发微信解释说周五下午没课,下午坐飞机去,再调个时差,周六周日两天足够解决问题。
既然人家都说行,司秋淮当然没意见。她也知道,这个安排部分是因为宴迟父母常年在国外忙工作,订婚仪式干脆安排到他们跟前好了。
而到了当天,司秋淮也算是见识到了他们家的效率和作风。她在宿舍楼下就被人接住,从学校出发,一路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直到坐进他们家的私家飞机之后,司秋淮这几天才是第一次见到了活的宴迟。
对方起身给她让座,叫她坐到并排的里面座位。
司秋淮进去了,可看着宴迟,总觉得怪怪的。对方周身像是,萦绕着一种情绪。
一种叫作不安的情绪。
他甚至不敢像以前那样看她,眼神总是飘忽着掠过,无法落到实处。
司秋淮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想了想,她从包里取出一个事物,在那面前晃了晃。
那是个牛皮纸质感的信封。里面凸起一处,像是装了个小物件。
这般,宴迟总不能继续沉默下去,他眼神有些木,却弯着嘴角笑了笑,问:“这是什么?”
司秋淮侧头,睁着眼睛:“礼物。”
“什么礼物?”宴迟靠过来了些,“是给我的吗?”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本是句玩笑话,而眼前女生抬起淡淡的眸子,说:“嗯。”
这下就叫宴迟真的有些好奇了。他说:“给我的礼物。……是什么?”
司秋淮抿了抿唇侧过头,却反过来不去看他了,姿态却摆明着,是故意让他去问。
弯唇笑了下,宴迟便追着凑过去,把二人间的空间直直逼到机舱壁的小角落,笑着问:“什么啊,告诉我。”
如此这样,才终于找回点以前的放松。
“送我礼物,让我想想。嗯,就是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名义来送我的?……”他声音放得低,紧靠过来胸腔的震动仿佛能传到她耳边,司秋淮一下子热了脸。
看来这人,还是以前的那个宴迟。
伸手用了力,推开他:“你早晚会知道。”
到最后也没叫他问出来答案,司秋淮觉得对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故意骗他的了,可她刚才本就是活跃一下气氛,没想着提前给。
到了目的地后时间有些晚了,宴家在地方包下了个靠海的酒店,宴迟他爷爷为好好布置早到了好几天,此刻已经歇下,他们便也没再打扰谁,都尽快休息了。
第二天宴迟许是想让她好好休息倒倒时差,也是将近中午才来喊她,二人将两边前来祝贺的亲属大概拜访了遍后,司秋淮有些饿了,提出要回房间吃东西。
她回去后没过一会儿,宴迟就推着个小餐车上来,说:“有位特别重要的人那里还没看望,你这就不行了?”
司秋淮吃东西的动作顿住,开始排查还有谁。
宴迟见她嚼东西嚼一半的样子可爱,笑着摸摸她的头:“你妈妈啊,这都能忘了?”
司秋淮顿时愣在原处。
她妈妈也来了?说实话,这不像是对方的风格。许是她母亲安雪婉总认为她的婚姻十分不幸,因此她向来是最烦这些事的。
心里乱蓬蓬地想着,身体却站起来,步子也已经迈了出去。
她顿住。又忽然意识到,能说服对方愿意过来,宴迟肯定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转头看去,而宴迟只弯着眼睛,递给她一张纸,又转手帮她擦了擦嘴,笑道:“走啊。”
司秋淮反应过来,忙自己接住纸,垂了垂眼,跟着走了出去。
刚出去宴迟却步子顿住了,他垂头看手机短信,却身形骤停害得她差点儿撞上去。
司秋淮有些恼,却见他神情有些严肃,眨了眨眼,问:“怎么了?”
宴迟盯着屏幕,若有所思:“短信。可是这些短信莫名其妙的,外文写的,好几个国家的语言都有。”
司秋淮:“这些?”
宴迟:“是,最近收到好几条了……”
司秋淮想了下,“可能是来自国外垃圾短信吧。”倒也正常。
而宴迟皱了下眉,“不,在国内的时候也收到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神情瞧着不太对。可见司秋淮在旁边等着,便把手机收起,塞回口袋,“可能是发错了的吧,不用理。”
司秋淮也没怎么纠结,她想见亲人的心情有些急切,嗯了声,便同他一道去找她今日刚到没多久的母亲了。
来到对方的房间,此处位置安排得很好,大而明亮向阳,他们进屋时,安雪婉正在阳台上喂鹦鹉。
这种野生鹦鹉应该算是当地的特色了。说是,这里本没有鹦鹉,一经国外引进,而后反倒收拾不住了。
可鸟类总归同人类有隔阂,这里的宾客见这大群来往的鸟儿稀奇,很多人都想去亲近亲近,但也没见几个成功的。许是鸟儿也爱美人,在这处,环颈长尾的鹦鹉在阳台栏杆上卧了一排,齐齐等着安雪婉拿食物喂,时不时拿头顶的翎毛去蹭她手。
对方身穿一身靛蓝色的旗袍,斜斜倚在阳台,头发盘起妆容精致,举手投足间很有风韵。和司秋淮站在一起,不似母女,倒像是一对姐妹。
司秋淮进去后在旁边站着看她忙,还没出声。
安雪婉便闻声已转头看来,率先出声:“是你?”
她看向的却是旁边的宴迟。
宴迟微愣:“您,认识我?”
安雪婉:“我听过你的作品。”她转过身,丢下手边事情,正面看向他,红唇轻启,“——你很有才。”
这种话宴迟听过无数次,可是这次从司秋淮亲人口中出来,竟让他有种意料之外的欢喜。
面上刚有笑意,就见安雪婉也忽地笑了:“只是,可惜了。”
她回身不去看他们,拈了块水果继续开始喂鹦鹉,暗红色的指甲在阳光下闪着光。
“看到你俩,我就想到我和她父亲,呵……”
她指尖上下晃动着跟小树枝,在那排鹦鹉头顶翎毛齐齐轻掠了圈,栏杆上的鸟儿如收到指令般顷刻间四散飞去,景象颇为壮观,引得阳台下面闲逛间看到的人都连连赞叹。
“你腹中有才气,可为什么,要和他们父女这样无趣的人在一起。”
安雪婉不经意地笑着,“你们俩拢到一块儿,往后只怕,没什么快乐日子可以过。”
“何必呢?”她拿湿巾擦着手指,闲闲散散地说。
司秋淮自对方说第一句话之后就开始游离于状态外,而她也不知道,这些话,像毒针一样,精准无比地挑中了宴迟内心深处最隐蔽的心思。
宴迟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持。
片刻后,他退后一步,垂目颔首:“你们聊,我先过去。”
司秋淮转头看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看着宴迟离去,身影藏于重重人影里。
她再看向她的母亲,竟一时稳不住对她的情绪。
“妈妈。”司秋淮似乎又是好久没喊过这两个字了,再次见着这人,再次对着说出,只觉得生涩无比。
她唇瓣颤了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的丈夫、我的爸爸也去世这么久了,你……”
有些说不下去,“你,你可能够善良些?”
然后她垂下目光,不管对方什么反应,转身就出了门。
司秋淮出来找宴迟,问管家问宾客,问刚才宴迟出去一路可能遇到的所有人,却皆没问出来,对方究竟去了哪里。给他发消息也不回。
她莫名感到不安,正思考要不要麻烦他爷爷帮忙。这时来了语音电话,一看,竟是祁扬。
她挑眉。
其实出国前几天,她和祁扬还是见了一面的,但因着那一面的不愉快,此时和对方通话,她多少有些别扭。
犹豫了几瞬,还是接了。
避到角落说话,“什么事?”
她以为对方会先寒暄点儿别的什么的,而祁扬听着语气却很焦急,他说:“秋淮,我现在也在国外开国际会议,正巧和你一个市。能出来见一面吗,我有急事。”
司秋淮不是很想过去,只问:“什么事?”
祁扬:“关于你从区块链游戏中把奖金提现出来那件事。这个,我也是来开会时,刚刚和相关专家交流时了解到的。”
他声音很是严肃,“这里面存在极大的风险。”
“比较复杂,面谈为好。”
司秋淮一愣。
这笔债款何尝不是她的一个心结。她总觉得,清了这笔债,是让她能堂堂正正站在这里的最起码的依仗,不然,她就只是个受人接济、寄人篱下的可怜虫。
而现在,祁扬告诉她,这里出了问题。祁扬不会说没凭没据的话,更何况他还这么严肃,定是哪里不对。
司秋淮沉思片刻,说:“好。我去找你。”
出于一种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隐秘心思,她没和宴家在酒店负总责的管家知会,便离开了酒店。
她一路来到祁扬参加国际会议的会场。之后两小时还有会议进程,祁扬跟他的导师学长打过招呼后,抽了间隙出来。
司秋淮瞥他一眼:“你说吧。异国他乡能见面也不容易,我不想听到,又是像我上次过生日、你骗我过来的那样。”
祁扬脸面僵了下。而他恢复得很亏,探头看向她身后,略讶异:“宴迟宴同学没同你一起来?”
司秋淮:“这管他什么事……”
“正是最关他的事。”祁扬打断道。
他神态严肃,“秋淮,我也是刚在会议上和领域专家交流后才意识到的,上次你将那笔钱直接打到他的银行账户上,可能会将他暴露在危险之中。”
司秋淮嘴角扯了下:“能有什么危险。”
她抬眼看他,“我知道,区块链没政府管理。可你上次也说了,金彤也从她账户里提现,大概率没什么问题。”
祁扬摇着头:“不一样,性质完全不一样。”
他想了下,“这么说吧,你还记得前几年、发生了一起高校学生电脑被黑、文件被锁的事件吗?”
司秋淮点头。她当然记得,这桩事很有名。
那时正值学生毕业季,很多人的毕业论文和答辩PPT等相关资料存在自己电脑里,却系统被入侵而被锁了,入侵的黑客要求往某个账户里支付一定的比特币,才可以成功解锁。
存在自己电脑里的文件,却被黑了,还要给别人掏钱才能打开。这听起来简直闻所未闻。但的确就是发生了,不光发生,还极为广泛地涉及到全国范围内。
——这可称得上为一起重大网络犯罪案件。
不少学生中招,大家都懵了。那时正值毕业季,马上就要毕业,要交论文的交论文,答辩的答辩,辛辛苦苦写了几个月的东西,一朝被锁,大部分人哪里会想到提前在别的设备上备份,于是一时间简哀鸿遍野。
而相关部门警察无法在短时间内查明案件。
学生们寻思着没办法,因为不是全员皆被黑,学校不可能因为一部分人而拖了整届学生的答辩进度。于是不幸倒霉的学生便想着,要不就给钱吧。
往那儿打钱呢,一瞧,这还不是普通银行账户。
毕竟,如果是实名制的银行账户,不就露馅儿了吗,还说那么多别的干啥,直接按线索逮人就行了。
——黑客提供的这个,是一个区块链系统账户。这是个匿名的世界,全球这么大,谁知道作乱的人在哪儿。
当时很多人连区块链是什么都不知道。最终,一撮人要么被迫灌输新知识,绊绊磕磕学了一道,转了比特币,顺利论文解了锁。要么只好老老实实,临答辩前骂骂咧咧地把毕设论文重新写了一遍。
而终归,那个犯罪分子的目的是达到了。就算不是全部人都给他转了钱,但他账户里肯定已经存了巨大一笔。
祁扬看向她,说:“你可知道,这个案子最后破了没有?”
司秋淮是聪明人。说到这儿,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祁扬知道她已经明白了,继续说道:“这个黑客很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团伙犯罪,可有能力搅动到这么大范围,技术实力定是很强的。”
“他账下是收到了大笔不义之财,可他要想自己安全,却也只能蜷缩在那个匿名世界里。——因为他只要一旦涉及到现实世界的交易,他就会暴露在三次元,被警方逮住。”
“而这个犯罪团伙也潜伏了较长一段时间,他们没有立刻将钱取出来,也是默默等了好久,终于,或许在他们以为世界已经把他们遗忘的时候,他们区块链账户和现实发生了连接。于是,立刻,全员落网。这个案子才算是破了。”
祁扬看着她,薄薄的眼镜片泛着让人胆寒的冷光,他说:“秋淮,你在区块链的那个旁氏游戏里面赢得了钱,短短一段时间内,就获得巨额赌资,这个游戏让全球无数人趋之若鹜,为之疯狂,如果大家发现,有人凭借着一定技术拥有了这个游戏的破解之法,就好像是掌握了赌场上的作弊之术,你若是像他们那样的人,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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