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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儿是不是?”
才要说些什么,却看见许倾穿的单薄,眉心一沉:“不可受凉。”
披风在马车里。再说了,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着李琟。许是早上莲蓉同她说的话,让许倾决定李琟更加神秘更加可钦可敬了。
许倾面不改色扯谎:“披风太重了,我骨头架子太小了,坐车的时候披风自己从肩膀滑下去了。”
李琟看着眼前小巧玲珑的姑娘,不疑有他:“去穿好。”
“好嘞!”
等许倾拿好披风下来,李琟已经不在这里了,她进屋。
她自己进去,想在这里安静地独处一会儿。
到了这边之后,貌似还从未独处过。许倾坐在木椅上,看着台前潺潺的流水,碧绿的水草和大红的肥鲤鱼同在水里,好看得很。
估计这里的宁静也只是一时的,这是好事儿。她巴不得这里高朋满座,那就说明她成功了。
果不其然,宁静只是一时的,有人推门进来。
门口有人守着,坏人进不来,许倾也没过多警惕。
她头枕在椅子后的靠背上,慢悠悠吐出一句:“何人?”
“在下周岂,见过许小姐。”
周岂?这名字貌似有些耳熟。
许倾想起来这个名字,腾地站起来:“你?”
退我婚那个?
一旁的周岂则是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女子一番。
“听闻许大小姐身体不太好,可看上去生龙活虎,倒不像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这女子好生清秀。
五官乍一看长得大气,看久了却又能在细微处瞧出些秀气。上挑的眼角,细长的眉。
当初订婚退婚家里人连问都没问他,全都一手操办了。
本来他也是不上心,总觉得成亲哪里有做生意有意思,一切随缘。
昨日他妹妹周钰在他耳旁叨叨半天眼前这个人,也正是路过,问了问家丁这怎么新开了个酒楼,家丁说是许家小姐开的。
心生好奇,过来看看,却没想到是这么样一个女子。
乍一听周岂的名字有些耳熟,是莲蓉昨日提起过。
乍一看周岂有些面熟。
许倾心里吐了几个脏字儿,这人怎么和自己那杀千刀的前男友长得这么像。
“我知以前是家里的不对,许小姐或许对我有些成见。”
周岂这话一出,许倾更是要暴走了。
家里的不对?那你呢?
“本人琐事缠身逾期不候。”
周岂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女子,长得温婉,说话却处处带刺。
刺到他心上,怪痒痒的。
“无事。”
“门就在那里,只为等你再经过一次。”
周岂二十年来第一次碰到这么铁齿铜牙的小姑娘,气得他直笑。又想到他们两人的婚事已然罢了,眸中黯淡几分。
若不是父亲那时被那狐狸精引得失了神智,他又怎会失了这一门婚事。
“不知许小姐可有婚配?”
这人怎么还有脸跟她提婚配?许倾信口胡诌:“有啊。”
果不其然,话一出,周岂面色一冷,声音都低了几度:“不知是哪家公子?”
“不姓周,”许倾朝着门的方向抬了抬手,“请吧,就别让我一个已有婚配的妇女送你了,有伤风化。”
“许小姐留步,再会。”
再会?
再会一定打爆你的狗头。
这个周岂哪哪儿她都看着不顺眼。
嚣张极了,简直就是她那个前男友的翻版。
朝着周岂的后背吐了吐舌头,没想到这人身后长眼似的回了个头。
......
周岂走后不久,挂幕布的人就来了。
这幕布的作用就是挡住演唱者的脸。许倾虽在娱乐圈待的时间不久,但那些暗箱操作她也见了不少,尤其是看脸打分的。
不少人五音不全,但是因为一张脸得到机会。也有人拥有一副好嗓音却其貌不扬,因此而得不到赏识。
她这么做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既然是歌咏比赛,最看重的自然是嗓音,唱功,而不是面孔。
匠人一前一后肩膀上搭着长长的帘幕,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长竹竿。把幕布的一头挑住,一个用力,彩色的幕布一跃而上,鲤鱼跃龙门似的跳到另一边。
这块幕布是红色的,用的是寻常的布料,突出之处在于顺滑柔亮。大红色的幕布自上至下飘落,看得许倾生出些许寂寞之感。
虽说这里有关心她的亲人朋友,可终究不是在此地长大,也不知道她那几个发小知道她竟会穿越,是不是又会笑话她成天说些天方夜谭。
奇怪的是,许倾又觉得似乎自己就是这里的人一样,对这里的一切只是未知,而没有生疏感。许是这里的人都待她太好了。
才挂了三个颜色的幕布,整座楼内都显得亮堂起来了。许倾把肩上的披风脱到一边走过去,问:“能让我试试吗?”
自然可以,没人会反驳许大小姐说的话的。
接过竹竿,许倾险些没握稳。
虽说许倾长得不矮,但终究是个女子,竹竿又沉又长,许倾举着晃呀晃。终于把布挑上去了,可却盖在了旁边的布上,需要往边上挪一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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