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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进来的老妇人忙挡住她,这位姑娘也说:“我能捡到,不过是因着你和这玉坠的缘法未尽,倒不用谢我。”染烟难掩激动,又说了一箩筐感激的话,见这位姑娘听得面露不耐,才住了嘴。
看要冷了场,老妇人忙笑着说:“谁说不是呢!可真是天大的缘分。我们一起赶路,一起躲雨,如今竟又在这京里见面了。”
老妇人是个能说会道的,染烟本就惯于讨好人,又感激她们让自己重得了娘的玉坠,更加是察言观色地刻意搭话,不一时,倒是就熟络了起来,一口一个“秦大娘”叫得极为真心。
那姑娘原来名叫铃铛,她虽然似乎性情冷清些,但是偶尔也搭一句,染烟听从秦大娘的话,叫她一声“铃儿姐姐”,她倒是也应下。只是染烟瞧着她,总觉得她似乎心有千千结一般,难掩愁绪。
外面的雨还在下,铃铛走到窗前,低声吟诵。
“风敲月户三更冷,雨打茅堂六月寒。”
染烟原本正低头看秦大娘拿给她的一副刺绣,猛地一个恍惚,轻声叫了声“娘”,发声出来,才觉得不对,改口说:“大娘,这幅更好看。”
等秦大娘乐呵呵开始说这幅刺绣的精妙之处,才偷偷转眼,望向站在窗前的铃铛。方才这句,太像娘的语调和声音了,染烟再看,竟开始觉得,铃铛很有些像自己娘。
虽说不出是哪里,身形?声音?口鼻?或许也只是感觉。但是娘却又不是铃铛这样的。在染烟的记忆里,娘虽病弱,却甚少悲秋伤月。大抵,也只有很偶尔的时候,娘教她识字背诗,会突然露出令染烟看不懂却有些惊惶的神色。那时候,染烟总会觉得突然和娘相隔甚远,不可捉摸。
又等了一刻钟,雨方停了,染烟和杏娘告别回家。
秦大娘送她们出门,在院子里,压低了声音说:“江小姐既住在这附近,还请以后多来我家做客。我家铃儿在京城也无有什么亲戚,孤孤单单的,还请江小姐不要嫌弃她性子冷清。她啊,是个面冷心热的。”
染烟忙不迭声应下,答应会再来。狠咬着嘴唇出了门,走出几步,便落下泪来。
杏娘问她:“找回玉坠高兴吧?”
“不是。秦大娘对铃儿姐姐真好。”染烟吸吸鼻子,拿手拭泪,“我娘对我也很好。”
待回了家,杏娘跟许嬷嬷叙说今日的事,染烟进了屋,把小鱼玉坠拿出来细细抚摸。又从床头隐蔽处拿出一个小小的木头小匣子,打开来,里面有个仔细折叠包裹的帕子,包在其中的,就是兰鸿当日给她的玉哨子。因着发现小鱼玉坠丢了,染烟再也不敢把这个玉哨子戴在身上,只好珍藏在这里,每晚上检查一遍才放心。
染烟把小鱼玉坠也放了进去。抱着匣子,心满意足,傻傻发笑,一时又想起铃铛来,心中暗暗想,哪一日再去看看铃铛姐姐呢?杏娘说京里的夫人小姐做客要带礼物,可要给铃铛姐姐带?
还有一件事,便是看了铃铛家的院子之后,染烟突然对自己家有些空荡荡的院子有了些想法。
晚上,巴巴等着兰鸿回来,跑进他房内,围前围后地嘘寒问暖一番后,染烟才说了正题:“兰鸿,我能在院子里种花吗?”
兰鸿已经换下外衣,闻言坐下,问:“你想要什么花?”
这个染烟倒是还没想过,孟府也有花园,她还帮着园丁一起种过,也知道一些花的种类,但是那些花都是孟府原有的,或者特意买的。
染烟便有些似被霜打过,微垂了嘴角,悻悻说:“也没有……就是突然想了下而已。”
说完,便很刻意地弯唇对着兰鸿笑了笑,拖步走了出去。
过了两日,杏娘突然说要带染烟去逛街市。染烟最近已经去过几次了,京城的街市,真的很热闹,店铺都很大很贵的样子,让她几乎不敢进去,只扯着杏娘到处走走,看看过瘾。
即便如此,杏娘还是拖着她买了很多东西,染烟说不要,杏娘却偷偷对她说:“别怕,公子上次外出公干,赚了好多钱,尽够你买的……”
染烟很不赞同,公子即便有了钱,总要多攒着,哪能这般就花了,再说,她衣食皆已很好,只多不少,连首饰盒里也不知不觉满是东西,可不能再花钱。
因此,倒是她又不要去逛街了。
只是今日里杏娘再三劝,她一贯不太会拒绝人,只好“陪”着杏娘又去了,只是在马车上不停劝杏娘:“杏娘,我们今日不要再买东西了,好吗?”
杏娘压着声音哈哈笑,被染烟威胁“不然就不陪你去”,方答应了。
杏娘今日却是很有劲头,不仅逛了街,还硬拉着染烟去了酒楼,又喝了一回茶,才肯回家。
染烟已经筋疲力尽,不过幸好今日虽吃了喝了,却并没买什么,总算略有安慰。又回想着今日所见所闻,有哪些要跟兰鸿说,有哪些要跟许嬷嬷说……
这般想着,推开大门,抬脚跨入门槛,却又“啊”地惊呼了一声,转身又往外走,几乎和正要进来的杏娘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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