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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时常觉得自己是一个悲惨的小可怜。

按照真奈的说法,除了他已逝的母亲,他还有一个爹和三个同父异母的亲哥。抛开这些直系亲属不提,禅院家里基本所有人都和他有亲缘关系。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在他醒后来探望过他,包括他的亲爹。

直哉傻了,他这是在一个啥家庭里醒过来了啊?明明住在一起的亲人加起来能有一个一个连,可他亲眼见过的却只有两个人。

简直离谱!

真奈温声安慰他:“禅院家是个大家族,每年的新年祭典都很忙碌。直毗人大人也是因为最近事务繁忙才不能经常看看望直哉少爷,等到新年祭典,您就能重新见到自己的亲人们了。”

而甚尔就只会在旁边落井下石,“你就知足吧,按你现在这个蠢样,被别人看见了只有被欺负的份。”

他过来和真奈交班,一见到直哉就开始冷嘲热讽。真奈隐晦地看了他一眼,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直哉气鼓鼓的,“我现在怎么了?我觉得我很好!”

自打醒来后,他觉得自己神清气爽,浑身是劲。除了恢复记忆这方面还是没什么进展之外,其他方面都很顺利。

然而甚尔斜眼打量着他,“很好?你整个儿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没人揪着这点不放也就算了,如果有人发现了你的变化,说不定会把你当做咒灵上身直接处死……”

直哉被他说的浑身一抖。

有那么严重吗?!他心虚地想。

“甚尔君,”真奈头一次出言打断了甚尔,“我已经检查过了,直哉少爷的身上并没有咒灵附体的痕迹。”

甚尔没有看她,而是紧盯着茫然不知所措的直哉,低声道:“那你怎么解释他的异常?”

“……”真奈抿抿唇,显然也是无法回答甚尔的问题。

感受到直哉求助般柔软而湿漉漉的目光,她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不着痕迹地避开视线,“只要直哉少爷身上还有强大的咒力,这就够了。”

只要他还有强大的天赋,就没人能从直毗人手底下动他。

不管他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直哉’。

而这个回答明显令甚尔的眼神变得阴沉了不少,他嗤笑一声,和真奈一样将视线偏离到其他方向,没有再看直哉,“真恶心……”

他说的是禅院家,可直哉误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委屈地缩了缩头,没敢吱声。

真奈没有再接话,沉稳地附身朝直哉行了一礼,然后面朝着他倒退两步,合上门扉离开了。

直哉下意识伸手挽留她,“真奈……”

可甚尔一个眼神飞过来就把他钉回原地,“老实待着。”

“……哦。”直哉委屈且怂地收回了手,眼巴巴地望向他。

真奈走了,那就只有甚尔能够陪他说说话了。虽然甚尔很凶,很不耐烦,但直哉从不轻易言弃。每次被凶了之后他就会蔫巴巴地独自找个角落委屈,缓过来了之后再次锲而不舍地试图拉近关系。

一看就是没被狠狠伤害过的,对谁都能完全敞开心扉的小孩。

就是这样完全无害的姿态,最令甚尔感到不耐烦。

天真的、充满信赖的、毫不设防的眼神……

甚尔满怀恶意地想象着这样的直哉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会引起怎样的后果。

……肯定会被禅院家的人生吞活剥了吧。

“甚尔……”

甚尔正沉浸在幻想之中不可自拔,就听见直哉小声地叫了他一声,那语调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惹恼了他。

“干什么?”甚尔应了一声,低沉的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直哉咽了咽口水,双手捏着自己的袖口,把那片柔软的不料捏得满是皱褶,“那个新年祭典,到底是什么啊……”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小声说出来:“我可不可以不去?”

甚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直哉抿了抿嘴,不吱声了。

甚尔盯着他,隐约还能回想起昨天他缠着真奈问自己的亲人都在哪里时的模样。仅仅一天的时间,他就不敢再问了,转而用一种抗拒的态度对待与亲人的重逢。

是因为他说的的那番‘处死’之类的话吗?

没心没肺如甚尔,此时看着蔫哒哒的直哉,也隐约产生了一丝欺负小动物的心虚感。

他清了清嗓,“咳……新年祭典啊,我没怎么去过,不太了解。”

正当直哉以为他也有希望‘没怎么去过’的时候,甚尔又残酷地补充了一句:“不过你是宗家的少爷,备受瞩目,肯定是不能缺席的吧。”

尤其他还是大病初醒,直毗人必然会把他带到众人面前,好叫那些心思不轨的家伙看看,他那个前途大好的儿子还没有死。想趁机会和他掰手腕的人,最好考虑清楚再露出爪牙。

不过这些甚尔都没办法和直哉解释,解释了他也不会懂。

他只需要明白自己肯定是要出席新年祭典的就够了。

听懂了甚尔的意思后,直哉大受打击,惶惶然坐回去,这下再也没有心思缠着甚尔了。

他失忆了,据说性格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问甚尔他就只会说以前的自己很讨人厌,问真奈的话则是会得到美人一个温温柔柔的笑容,但真正核心的问题仍然得不到解答。

以前的‘直哉’究竟是什么样的?他到底要怎么做才不会让人觉得他是那什么‘咒灵上身’,以致于要被处死?

直哉本来也不想相信禅院家会残酷到把孩子杀死,咱毕竟也是个法制社会呢……可他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法律,他根本就不知道!连咒灵这种超自然的怪物都有,那么其他超乎想象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他不能用自己记忆里那套‘常识’来看待这个陌生的世界。

直哉越想越茫然,越茫然就越害怕。到最后他双手抱着膝盖,不发一语地把脸埋进去,整个人化身成墙角里自闭的蘑菇,独自一人瑟瑟发抖去了。

“……”甚尔耳边忽然少了一个叽叽喳喳的声音缠着他,一时间竟还有点不适应。

他瞄了直哉一眼,见他丧失了活力,心里有些不舒服地叫了他一声,“喂,小鬼!”

直哉没抬头,闷闷地应了一声:“昂?”

那活像小面包被捏了一下才能发出的吭吭声让甚尔的手又痒了起来。

……他又想捏这小鬼软乎乎的脸了。

甚尔左手按住右手,勉强用淡定的声线对直哉说:“你也不用害怕,就像那个女人说的一样,只要你还有咒力,那群人就不会动你。”

说完,他还有点无奈地想到:他这也算哄人了吧?那女人就是用这种口吻和小鬼说话的,想不到他也有这么做的一天。

可谁知直哉把闷得通红的小脸抬起来之后,第一句话不是感谢他的‘体贴’,而是郑重其事地告诫他:“真奈有自己的名字,不要叫她‘那个女人’,这样做很没礼貌也很不绅士……”

“……”甚尔盯着他严肃认真的眼神,无语地把什么‘哄人’的情绪全都丢到了天外。

他咬牙切齿地一把捏住直哉的脸,把他的章鱼嘴都给捏出来。

“臭小鬼,不知好歹……”

小面包发出了被捏爆的哀鸣:

“嗷噗——!”

……

是夜,直哉捂着自己肿得高高的脸颊,失眠了。

白天里的时间,他被真奈和甚尔交替着看守;而到了夜晚,才是他真正能够独处的时间。

今晚负责为他守夜的是真奈,她应该就歇在他的房间外,除非特殊情况,直哉不想打扰她休息的时间。

他盯着天花板,默默地想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想着想着又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皮——那薄薄的皮层下面,有着一双颜色混杂的眼睛。

他真的是‘直哉’吗?未必。那他究竟是谁?不知道。

直哉泄气地翻了个身,小短腿叛逆地蹬到了被窝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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