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 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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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有些意外，温言道：“你不必如此，若真的希望我开心，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才能长长久久的相守…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好，这就去给你请个大夫来瞧瞧。”暮雪说着就拿起架子上的头蓬就打算出门，浅墨却拉住了暮雪的衣襟。

暮雪一怔，轻轻在他身边坐下，替他紧了紧被子，轻声安慰：“我已经不生气了，你放心，我一切都会尊重你的意见。即使…你最终的决定是不想面对我…都没关系。我暮雪是钟情于你，但绝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道：“我也会一直对你好，无论你是不是喜欢我。所以，你不必有顾虑，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刻意的讨好我，陪着我。你只要好好养身体，好好吃东西，想要什么，不要想着省钱，直接去买就好。”

暮雪微笑：“我这个人，或者不太会讨人欢喜，但是还是有一个优点，挺会赚钱的。我以后…不会再无所事事，尽量像其他女人一样，多应酬做生意。不会总是痴缠你，令你烦恼。”

说到这里，暮雪亦是有几分哽咽，站起身来，强笑道：“你乖乖睡一会儿，我这就请大夫去！”

见暮雪出去掩上了门，浅墨不由得紧紧地抓住被子，蜷缩在床上流泪。昨日暮雪随着众商贾走后，他想着紫云告诉他妻主的异常行为，只觉甚为不安，便也动身去了阑珊楼求见玥老板。玥老板听了他讲述前因后果，不由得出神良久。他神情郑重，缓缓道：“对于我们来讲，除了你处事有点操切之外，都是为了她好。如你之前所说，替妻主纳侧室，也是你的职责。但是…我刚刚想到一个可能，一个…为什么她会如此生气的可能。”

浅墨甚为委屈，眼眶微红：“那能是什么理由？您知道我将她拱手让人的时候，我也不好过…那夜我一夜未眠，心如刀割。不求她能够理解我的苦，她还那样大发脾气，当日就去寻芳楼花天酒地…”

玥老板神情变幻，脸色有几分奇怪：“我无法猜测她的想法，但是我有一个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我当日被妻主奉送给她的朋友的感觉…那种强烈的被背叛和痛苦的感觉，至今都历历在目…我被她们压在身下的时候，妻主还没有离开，我求她救我，她却冷笑离去…”玥老板开始轻轻笑了起来，声音充满了讽刺：“人和人，真是不同…我以为天下女人也就都那样了，居然还有你妻主这样的女人存在…如果，我没有猜错，她…是在为你守贞…”

玥老板的声音非常飘忽：“一个…为了爱守贞的女子…多么讽刺…多么不可思议！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甚至都怀疑她会不会在寻芳楼过夜。或者…她只是在假装风流？就像我曾经做过的那样。我甚至开了妓馆，广迎新客…”他定定地看着浅墨：“我只希望，我是错的，否则，以你这般对她，就是对她的爱情的最大亵渎！她会怀疑你对她的感情，也会从此对你保持距离。浅墨啊…我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可是，你似乎承受不了这么大，这么多的爱情…”

浅墨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他麻木的走着，眼前还是玥老板那张似哭似笑的脸，和他那如同呜咽的笑声。到了卧房，他辗转难眠，快到清晨的时候，他想起了玥老板的话，怀疑暮雪会不会在寻芳楼过夜，他披衣而起，在前院看到模模糊糊的脚印，几乎被雪花掩埋殆尽，但仍可以看到通向书房。是的，没有人会在青楼寻欢，而在半夜偷偷归家！他鼻头一酸，泪水就涌了出来。他顺着脚印前往书房，呆呆地看着书房的门，却没有勇气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