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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忙扶住她,声音也有几分哽咽:“我扶你进房间。”暮雪十分欢喜,想要站起,却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浅墨和紫云合力将暮雪抬进房间,命紫云将暮雪袍子挽起来,自己拿了药箱过来,见紫云只是略微踌躇,便及其小心地将暮雪的袍子掀至膝上,浅墨将药递给紫云,示意他上药。暮雪的膝盖及手掌皆红肿僵硬,还带着石子划伤的痕迹,上药的时候,紫云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却咬着唇没有出声。浅墨从紫云颤抖的手上移开目光,抬眸看着他微微红肿的眼睛,嘴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站起身来,对紫云道:“你就留下照顾主人吧!我去书房住。”
紫云愕然抬头:“墨公子您...还没原谅主人吗?她...醒来若见不到您,又会伤心...她已经这样对您低声下气的赔罪,人又已经伤成这样,您忍心再折磨她...”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轻,也带有几分哽咽。
浅墨背对着紫云默然半晌,不知道为什么,紫云觉得那背影有几分萧索,忽听得他轻轻地开口:“你可愿意给妻主做侧室?”
紫云手一抖,药罐子险些掉落,他忙起身跪了下去,想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浅墨慢慢的回过身来,俊美的脸上有些苍白:“我有身疾,为子嗣计,无论如何一定要为妻主传宗接代...而情况你也看到了,妻主...比较特别,她不愿意亲近其他男子,故连一个床伺都没有。说实话,即使你答应,我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让她纳你...”他叹了口气:“你若有意,我会帮你寻机会服侍妻主,若是无意,那你可安心在这里管理厨下,妻主待下人甚为宽厚,过一二年有机缘,自可为你寻门你满意的亲事。”
浅墨说罢,转过身慢慢走向门边,就在他的手碰到门之时,紫云膝行几步,低声道:“紫云愿追随墨公子和妻主,别无所求,绝不另聘!”
浅墨回身看了紫云一眼,微微一笑:“很好!”径直出门而去。
暮雪养了十来日,方才能坐卧自如,每日紫云在侧精心伺候,并且换着花样做些精致细点,粥品小菜。浅墨也会陪着暮雪一起吃,却并不陪寝,他吩咐仆佣整理出了厢房,并安置了家具箱柜,开始在那里起居。晓是紫云厨艺了得,费尽心思做可口的食物替两人进补,两人还是都廋了一圈。尤其是暮雪极为憔悴,一晚晚的睡不着觉,自从从昏迷中清醒,就常常挣扎着起来站在院中看着浅墨的窗户。
这日风雪颇大,寒风刺骨。紫云拎着食盒进主院,又看到暮雪呆呆地站在雪中看着浅墨房间方向沉思。连忙进屋取了斗篷盖在暮雪身上:“主人,再着凉了如何是好?您进屋吧!我去请墨公子来陪您用饭。”暮雪微不可见的点点头,便由着紫云扶着自己回屋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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