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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我没有。”齐兰花一下就吓得瘫坐在地,那侍卫却丝毫不留情面,提着她衣领将她一路拖行,接着又有个侍卫上前,两人一人一边胳膊,架起齐兰花就要拖出去。

女孩子们都惊呆了,田甜追上去,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便在此时,只听身后一个沉稳声音响起:“敢问几位护卫,皇后娘娘是如何说的?”

侍卫一扭头,看到追上前的人穿着尚宫服色,知道是医女馆的最高长官,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先前那人便沉声道:“究竟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两天前,从这齐兰花给三公主艾灸后,三公主病势便愈发沉重,如今更是卧床不起。太医们束手无策,皇后娘娘震怒,这才命我们来拿齐兰花前去问话,看看她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敢害三公主。”

“我……我没有,我只是给公主艾灸,我什么都没做啊。”

齐兰花吓得魂飞魄散,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侍卫大人明鉴,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这话你和皇后娘娘说去,跟我们说有什么用?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说话侍卫粗暴打断她,接着冲廖尚宫一抱拳:“尚宫大人,我们这就去了,也许等下皇后娘娘还会召见您,还请在医女馆中等候。”

说完拖着放声大哭的齐兰花离去。

医女们从未经历过如此事件,一时间个个吓得目瞪口呆,真切体会到伴君如伴虎的恐惧。

“初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兰花她……她会不会被打板子?”林雪等人紧紧抓着沈初荷,说话的声音干涩沙哑,再不复之前清亮。

“板子?若真只是打一顿板子,倒还好了。”

几人扭头一看,就见田甜站在身后,一向甜美温柔的女孩,此时泪流满面,声音都哽咽了。

“还……还能怎么样?总不会……总不会……”

花香哆嗦着,余下的话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口。

“不会吧?艾灸能有什么错处?多说也就是艾灸的时候烫到贵人们。按照甜甜姐说的,齐兰花于艾灸十分精通熟练,绝不会出这样错,况且就算出错,当时就罚了,万万没有过两天才来找回气的道理。”

“我听着那个护卫的意思,不像是艾灸烫伤。”

小凤摇摇头,沈初荷一拍手:“对啊,所以说,公主卧床不起,这应该和艾灸无关,怎么倒来拿齐兰花呢。”

“真是胆子大,什么话都敢说,你就敢保证艾灸绝不会出错?按照你说的,那就是皇后娘娘错了?”

康欣的声音传来,却见沈初荷轻蔑看她一眼,沉声道:“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没错,我就敢说,艾灸除了烫伤等少数副作用,不会在完成之后导致任何严重后果。”

“你……你有本事,可敢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儿说这话?”

康欣急忙走过来,还不等走到沈初荷身边,就听廖尚宫大声道:“够了。康欣,你看着兰花被拖出去,心里就没有一点怜悯痛苦之情?初荷不过说了一句话,你就立刻攀咬上了,你这是什么心肠?”

康欣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道:“尚宫大人明鉴,我……我只是觉得,皇后娘娘……自有她的道理,初荷在这儿……大放厥词,一旦传到皇后娘娘耳中,不但会怪罪下来,只怕还要牵连我们医女馆……”

“闭嘴。听听你的话,动辄什么怪罪牵连,你怕牵连,你就远远躲开去,我给你行这个方便。”

康欣噤若寒蝉,低下头再也不敢说话,这里廖尚宫便来到沈初荷身边,沉声道:“初荷,你懂医理,刚才说的可是真的?艾灸……真的不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艾灸导致的后果,无非三种:一种烫伤,我刚刚说了;另一种便是对烟味不适,产生喉头水肿;最后一个,则是艾灸部位会产生红斑,瘙痒等过敏症状。这三种后果,都该在当时便显现出来,绝没有过后找补的道理。所以我敢说,三公主若真是卧床不起,绝不会是艾灸导致。”

廖尚宫沉吟点头,又听沈初荷道:“我记得当日宫里那位小公公过来的时候,就说是三公主身体不适,才找齐兰花过去艾灸。却不知太医院那边有没有前往诊治过,焉知不是之前的病症迁延不愈?只是若病症不愈,就该对症治疗,为何要冤枉齐兰花呢?”

廖尚宫在地上来回踱了几圈,忽地站定脚步,沉声道:“初荷,我若带你去见皇后娘娘,当面分说,你……你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沈初荷一笑:“我自进了医女馆,平日里也常听姐妹们说起后宫之事,皇上是英明仁君,皇后娘娘也是母仪天下,善良仁慈。如今既然有这桩官司,我便陪尚宫大人走一趟。”

“初荷。”林雪花香拼命拉着沈初荷的袖子,小凤更是吓得结巴了:“那……那可是皇……皇后娘娘,你……你别去,万一……万一再牵连到你,不行,你……你不能去。”

“是啊尚宫大人,初荷救人心切,但我们……我们不能贸然行事。还是先观望,看看情形再说吧。我……我愿意进宫偷偷打听一下,想来……想来也不至于立刻就把兰花打死。”

田甜也走过来,廖尚宫叹了口气,揉着额头道:“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只是……三公主是皇后娘娘的掌上明珠,怕就怕……”

她说到这里,似是下定了决心,沉声道:“罢了,我先进宫去探探口风,若只是……打一顿便能了事,便不要横生枝节,我先进宫。”

话音刚落,忽听外面脚步声响,接着一个宫装妇人走进来。

廖尚宫一看见她,面上便现出喜色,连忙迎上前道:“秀娟,你怎么过来了?可是……三公主和皇后娘娘那边有什么消息?”

“啊!是杨尚宫。”

田甜低叫一声,接着悄悄对沈初荷道:“杨尚宫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和咱们尚宫大人是同乡,交情极好。”

沈初荷不由精神一振,几人悄悄来到廖尚宫身边站定,就见杨尚宫面色严肃,沉声道:“三公主病情凶险,皇后娘娘心急如焚,你们那个小医女这次……怕是活不成了……”

“啊!”

惊呼声四起,但被杨尚宫森冷的眸子一瞪,许多人都硬生生捂住嘴巴,只有眼泪顺着面颊淌下,哪怕这里有一大半人和齐兰花并无深交,终究难免物伤其类。

“可是……”

沈初荷就要分辩,被廖尚宫轻轻一摆手制止,只听她沉声道:“秀娟,艾灸从不是什么酷烈手段,也没听说过谁因为艾灸病得更厉害,不然它也轮不到我们医女来做,这其中,是不是还有转圜余地?”

“我之所以主动要了这份差事,就是知道你的为人,生怕你不知死活,非要替那小医女说话求情。”

杨尚宫面色严肃,沉声道:“听我的,什么话也不要说,她命不好,正好撞在皇后娘娘的心尖上,这是她……命该如此,你千万不要为之出头。”

“既如此,何必特意来告诉我?”廖尚宫泪光在眼睛里打转,苦笑道:“皇后娘娘要打要杀,处置完了派人过来说一声就是,为何还要你亲自来?这里面,可是还有什么文章?”

杨尚宫也苦笑了,轻声道:“你是聪明的,果然一下子就猜中了。可不是?若真的打杀一下就完事,我又何苦先来这里往你心上扎刀,实在是……不得不为。”

“到底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廖尚宫长叹一声:“我在这宫里二十年,什么没见过没经历过?你还怕我承受不住?”

“我倒不怕你承受不住,我怕的是你手下这些女孩子承受不住。”

杨尚宫目光四下看了一圈,就听廖尚宫惊呼道:“又关她们什么事?一个兰花枉死还不够?怎么?还要我这里的医女们吃挂落?凭什么?”

“你先别急。”杨尚宫连忙抓住廖尚宫袖子:“这事和皇后娘娘无关,都是……是太医院那位院正大人的主意。”

“林院正?他……他怎么说?”

廖尚宫脸色蓦地一白,就听杨尚宫愤愤道:“本来,事情出在艾灸上,把那小医女打死也就是了,但偏偏……院正大人说,医女馆如今风气很坏,一个小小医女,给公主艾灸,竟然都敢不用心,以至于闯出今日大祸,这实在是不像话,若不趁此机会正一正医女馆的风气,日后莫说太后皇上和娘娘们的千金贵体,就是京城权贵百姓,又有谁敢用她们?”

“他……他真是这么说的?”

廖尚宫一双眼睛都要喷出火来,却见杨尚宫叹道:“你也不必生气,我不信你不知道,为什么院正大人会落井下石?委实是……之前那个青州府的医女,太过惹人注目了。”

“啊?”林雪惊呼一声,情不自禁道:“又关初荷什么事?”

话音未落,被沈初荷一把握住手腕,这一握的力气着实有些大,只握得林雪肌肤生疼,不解看去,只见沈初荷脸色铁青,那双向来清澈讨喜的眸子里,此时阴云密布,仿佛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

林雪还从未看过沈初荷这副模样。上回花香被周水儿冤枉,那次好友的表现,她就觉着够森冷的了,没想到这一次,这次似乎都不是森冷,而是……是一种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林雪忍不住心头一跳。两位尚宫的目光都似不经意般从沈初荷脸上掠过,但她们没说什么,廖尚宫直接道:“究竟院正大人要怎么整顿医女馆的风气,秀娟,你直说就是。”

“他说,要你们进宫去观看行刑。”杨尚宫犹豫一下,终于还是将消息说出来。

话音未落,见廖尚宫身子一晃,她忙扶住了,沉声道:“还不明白吗?太医院这是要给你们下马威,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你们的医女出了事……”

“不是我们医女出了事,是他们自己不能确诊不能对症用药,就把黑锅扣在医女头上。”

身旁忽然传来冷冷一句,杨尚宫看向沈初荷,皱眉道:“你就是那沈初荷吧?这么多女孩子中,你这气派和她们都不同。只是我劝你一句,在后宫里,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必须谨言慎行,以免给自己招祸。”

“可是……”沈初荷一脸悲愤:“我说的没错,艾灸绝不可能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

“够了。”

廖尚宫使劲眨眨眼,将眼泪逼回去,沉声道:“秀娟,我……我知道了。我这就带……带她们过去。初荷,你这性子太过刚硬,去了还不知会闯出什么祸事,就给我留下来值守。”

“你莫不是傻子?”

杨尚宫一拉廖尚宫衣袖:“人家太医院为什么会做的这样狠绝?你当他们真的在意你们去不去看?人家在意的,就是要让沈初荷过去。这个下马威与其说是给医女馆,不如说是给她的,你如今偏偏不让她去,这是要和太医院拧着来?”

“难道我就遂了她们的意?”

廖尚宫咬牙反问:“他们为了推卸责任,就要害死一个无辜医女,还要逼我们去……去亲眼看着,他们做的这是什么事?皇后娘娘的命令我不敢违抗,但是医女馆也不能空无一人吧?”

“你……唉!这是何苦来?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啊。”

杨尚宫同情地看着廖尚宫,摇头道:“听我一句劝,这次你就……你就顺着他们来,以保日后平安。”

“日后平安?”廖尚宫冷笑一声:“你看他们的样子,我还能指望他们照拂医女馆?我做什么梦?”

“廖尚宫,我去,今天我一定要去。”

“初荷。”

廖尚宫刚叫了一声,就听杨尚宫道:“难得这丫头有一份血性,而且她说得对,她要是不去,这场风波无法了结。为了医女馆日后太平,你就忍忍吧。”

“我……我怎么忍?那是一条性命。他们身为太医,不求医者父母心,只是……怎么还能害人呢。”

“你是第一天在宫里吗?”

杨尚宫面色一冷,沉声道:“不把责任推给那小宫女,你指望这些太医说自己无能,诊治无力?损人不利己的事都不知有多少,何况这是和自己性命攸关之事。”

“廖尚宫,不要多说,咱们赶紧过去吧。”

沈初荷急得嘴都要起泡了,心想再磨蹭下去,万一皇后娘娘不耐烦,直接下令杖毙了齐兰花,那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你想做什么?我可警告你,去就去,但是什么都不许你说,什么都不许你做。兰花已经注定要折在里头,我可不想再搭上你一条命,听明白了吗?”

廖尚宫一看沈初荷坚定悲愤的神情,心里便是一跳,连忙郑重警告了一句。

话音未落,就听杨尚宫急切道:“她说得对,不能再耽搁了,不然连我也要吃挂落。至于你不放心,找两个人看着她就是。”

事到如今,廖尚宫也无力回天,无奈之下,只好带了几十个素日胆子还算大的医女,跟着杨尚宫往后宫而去。

“初荷,怎么……怎么会这样?齐兰花真的……真的要被活活打死吗?她也没做什么吧?”

一众医女面色惨白,林雪拉着沈初荷袖子,心中也是又怕又怒,一旁花香见好友紧抿双唇,面容坚毅,心中也觉没着没落,因轻声道:“初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两位尚宫说的对,这种时候,你千万不要再出头拉仇恨了,齐兰花……应该救不回来,可不能再把你给搭进去。”

“放心,我心里有数。”

沈初荷一字一字道,她双手紧握成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凭什么?凭什么一条无辜生命要枉死?凭什么那些太医可以推卸责任心肠狠毒?凭什么他们要给我下马威,就要医女馆这么多人去亲眼着看同僚被杖毙?他们可知这会给大家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那种伤害,大概率是要伴随一辈子的。医者父母心?呵呵!他们的医德操守早都喂狗了吧。

出离愤怒,就是沈初荷此时的心理状态,但她面上表情非常平静,比起或惶恐或悲伤或愤怒的同伴们,她平静的甚至有些铁石心肠。

然而熟悉她的林雪和花香小凤都知道:此时的初荷,稍微有一颗小火星,她就能燃起冲天大火。

不但她们,就连田甜,甜美的女孩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半步不离紧紧跟在沈初荷身边,到最后更是拉起她冰凉的手,将她紧握成拳,以至于关节都发了白的手指一根根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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