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见者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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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朝凤与傅清离说起此事，贺朝凤道：“明日李明诚就要离开了。姜明他们会与他一道。李明诚估计是要无功而返。”

傅清离道：“也不一定，此次与王琅有关的人，除了严如福，还有一个。”这个人既为人知，也比较好找，甚至最近才出现过，而且还没死。

贺朝凤望了傅清离半天，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说乐老三？”

失踪的人中，周全和素娘没发现与山贼有什么牵连，与此事有关的，除了王琅和山贼，就是乐家倒霉的三个兄弟。乐家两个兄弟已经立了碑，还剩下一个乐老三失踪了。

但是说到乐家两个兄弟，贺朝凤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回忆起，当时顾连生把乐家两个人抬进屋时，贺朝凤视线落到过乐家两人的手。

傅清离正在思忖，他的手忽然被贺朝凤抓了起来。贺朝凤捧着傅清离的手，一根根摸过他的手指，如白纤长，柔软有力。

贺朝凤道：“好看。”

傅清离：“……”

傅清离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人这样轻薄，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要训斥贺朝凤，还是把手拿回来，难得心口怦跳，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贺朝凤说：“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贺朝凤抬头：“但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不应该有一双粗糙的手。”

傅清离：“……”

傅清离道：“你是什么意思？”

贺朝凤一拍傅清离的掌心，肯定道：“这说明乐家那两个死了的人很蹊跷。说不定也被人调了包啊。他们是商人，又不会武功，如何会有硬茧并粗糙。”

贺朝凤将脑中回想的事串起来，越发觉得这个推断很对，说不定去掀掀他们的脸皮，还能看到陌生的人，也说不定掀了他们衣裳，能发现什么黑蝴蝶。

贺朝凤正沉浸在翻页的喜悦之中，贺朝凤志得意满道：“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

傅清离：“……”

傅清离看了贺朝凤半天，终于忍不住揪了把贺朝凤的脸，又揪了揪贺朝凤的嘴。傅清离道：“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叫你不要说话。”

贺朝凤呜咽着叭叭了一堆。大致意思是你这个人很不讲道理嘴又怎么你了之类。

傅清离捏完贺朝凤，这才心里痛快点。傅清离走到窗边吹了个口哨，雪里红如箭一般疾射而来，扑着翅膀就落在窗弦。

躺在那里休息的小白瞬间蹿到了贺朝凤怀里，爪子一扒，把脑袋都埋了进去。

雪里红馋馋地看着小白。

来自北方冰原的神鹰和天山神鼠，虽然都带了个神，但食物链的顺序一望便知。小白这绝命夺影的逃命速度，就是被这样逼练出来的。

傅清离不轻不重敲了雪里红一记，傅清离略带警告：“再吓唬小白，就给你吃素。”

雪里红扭过头。

傅清离这才把信条子往雪里红爪子上一系，拍拍它翅膀，叫它飞走了。傅清离说：“我叫雪里红去探一下乐家三兄弟的消息。当日射杀王琅的那枚袖箭如果没有烧毁，说不定就能从上面找到一丝线索。”

可惜了。李明诚的人在金水苑搜寻几天，从中挖出那枚变了形的袖箭，已是通体焦黑，什么也认不出来。

袖箭？贺朝凤一愣。

贺朝凤忽然一拍脑门，反身跑了出去。傅清离一个拦不及，贺朝凤已经没了踪影。

花园中，柳吟疏正在与仆人说话，就见贺朝凤如风一般卷过去，像阵紫色的烟雾。自从有了金元宝，柳吟疏素静喜白的少年再也没回来。

贺朝凤变了。

贺朝凤穿过姹紫嫣红，就是没穿过白色。喝茶不喝白开水，要喝红通通的枸杞茶。吃饭不但要红烧肉，还要七彩斑斓的五彩饭。

贺朝凤不但变了，还审美异常。

仆人咳嗽还没好，仆人笑了几声说：“柳少爷的青梅竹马当真不同凡响。”

柳吟疏望着来去如风的贺朝凤，颇有些不赞同：“容泽说贺朝凤之前经脉阻滞，一下恢复功力，不能急于求成。他就是逞强——”

贺朝凤在屋顶跑酷。

仆人：“逞强？”

便在二人闲庭散步之时，忽听那边沸闹起来，有人道：“快抓住它！”

厨娘惊叫一声，树叶沙沙一阵响，一道黄色的影子从柴房疾蹿而出。柳吟疏青鸾剑刚出鞘，贺朝凤一阵加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薅住了一个人，一把将他扔到了柳仆二人脚下。

噗通一声，青鸾剑剑光划破半边天际。那东西呜咽一声，满口含雪，被压制在雪地上瑟瑟发抖。柳吟疏皱着眉头将它拨过身定睛一看，顿时愣在当下。

一帮人惊呼起来：“是人？”

“快，快叫李大人。”

“呸，叫李大人有什么用，快叫容先生！贺公子，你离他远一点！”

贺朝凤摆着手，贺朝凤云淡风清道：“没事。”

贺朝凤觉得这人的模样格外眼熟，他下意识就想要凑近看个究竟。

地上被制住的人在那里挣扎拧动，倏忽一下被按压在雪地之上，满口含雪目露凶光。察觉贺朝凤气息靠近，他突然一把挣开那几个人朝贺朝凤扑过来。

“贺公子！”

“朝凤！”

眼看那怪物就要抓上贺朝凤的脖颈，柳吟疏瞬间拔出青鸾剑。千钧一发之际那怪物忽然攻势一转，瞬间就拎住了柳吟疏那位仆人的脖子。

贺朝凤：“……”

柳吟疏：“……”

一瞬的沉寂后，柳吟疏爆声大怒：“放开他！”

怒意直达天际。其中真情实感，叫贺朝凤不禁看了柳吟疏一眼。凑巧傅清离闻声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瓜1：完了。

瓜2：完了。

《仆人都比我重要系列目击现场》

【昨天没更，明天多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