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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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华歆偏脸看向她，他听见‘伞’——昨天的花伞女孩？对于他与左瑜乐能成，这也是一个小助攻，所以他尽量报以微笑，但他这时候根本无法集中精神，见她的嘴巴张张合合说了许多，他都听不真切，只是本能地微笑着听，也不回答。

“我听说你追了个男生，那你什么时候分手呀？下一个轮我好吗？”女生说罢，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与人交往一般都不会超过一周，可是我是怕到时候又有另一个人比我更早告白，所以预约可以的吧？”

沈华歆勉强听见喜欢、预约什么的，他大概明白这个女孩子想做什么了。

沈华歆眯着眼努力想要看清楚这个女生，但以他现在的大脑，眼前只有一团毫无概念的五官，他用沙哑的声音问：“你喜欢我什么？”

“啊？你很帅，很多人喜欢你，我觉得一周也好，总要试试，留下美好的回忆。”女生害羞地说：“我知道你讨厌女生不守时，我不会的，我是真的觉得你这个人很好，像完美的王子。”

“……”沈华歆听到一点点也笑了，耳朵痛……完美的王子？？？是在说我吗？

他还来不及回应，却感觉手腕被握住，他有些迟顿地转过脸，竟然清晰地看见了清秀少年的脸，大概因为这个人的脸早就镌刻在他脑海中，这时候自动给他回放呢。

此时，左瑜乐用他沉黑的眼睛盯着那个女生，眼神空茫不曾表现任何激烈情绪，说出来的话却像一把刀子直插女生的心：“我是他男朋友，你走。”

“这……我就是跟他聊天而已。”女生显然想不到这个人会突然出来搅局，谁不知道沈华歆可没有什么节|操，交往期间也会跟其他女孩子调情，这不是很正常吗？

“不能预约。”左瑜乐努力表达主权：“你不要等。”

沈华歆看着这突然表现出攻击力的小蜗牛，心中豁然开朗般涌入暖意，他的世界就像打入阳光的海底，暖融融的光将黑暗的海底变成绚烂斑斓的彩色世界，那么的生机勃勃。

他笑了，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女生，只是紧紧盯着左瑜乐看。

“早餐？”左瑜乐接过早餐盒子，拉着沈华歆就走。

“嗯。”

沈华歆朝电灯泡潇洒地摆了摆手，顺着左瑜乐的牵拉离开了，留下愣怔在原地的女生。

她仿佛听见自己生无可恋的汪呜哭声：“切！了不起，你以为你是谁，被他踹了的时候可别哭。”

女生咒骂了几句，看看左右无人，红着眼走了。

并没有人发现楼上有人观望了全程，这时候才关掉手机摄像功能退回去，而后点开播放键将几分钟的短片看了一遍。此人脸上的厌恶无法掩藏，啐道：“恶心的同|性|恋。”

对此一无所知的二人离开了宿舍区，一直很攻的左瑜乐这会才知道害羞，他有点不敢面对沈华歆，对恋爱通了九窍还有一窍不通的他摸索着抬头，不太自信地对沈华歆说：“我想了一晚，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但是……我不要玩玩，要很久……很久的，你确定要和我……和我一起吗？”

左瑜乐难得地说出了一大段话，他整夜都没有睡，心里被酸酸甜甜的感觉塞满了，他想了又想，在心里模拟了万万遍，辗转反侧，嘴里开开合合无声念叨了一整夜，要是被别人看见，一定会当他是神经病。

就这样，他终于磕磕绊绊地将整句话说完，他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想要说话的愿望，如今说了出来，自己也是松一口气。

长久的沉默，沈华歆感觉整个水底似乎起了漩涡，他在中间身不由己地天旋地转，他分明听见了，他努力地听见了，可是他想要回应却有心无力，他看不见那清秀脸上的忐忑不安，可是他能够想像，他只好沉沉地压在对方瘦削的身躯上，用尽全身力气在沉入漆黑深海之前呢喃：“救我……”

左瑜乐还在害羞，却听那么含糊的两个字，而后这强壮健硕的身体就压了下来，他用尽全身力气扶住对方，才发现对方的体温高得发烫。

“沈华歆！”

他很慌，但他知道只能去医院。

有路过的男生见状边问‘怎么了’边走过来，却见那瘦瘦的小伙竟然架着高高壮壮的男生甩到背上，奔跑起来，就像一只背着巨大壳子的蜗牛，但那移动速度真是不一般。

……简直是蜗牛成精。

男生呆了呆，知道出事了，赶忙追上去，知道他们要去医完，还热心地帮忙叫了网约车。

直至车子离去，男生才发了一个朋友圈感叹今早见到的蜗牛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