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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程方伊打了声招呼,“在外面听到琴声，进来看看，很好听。”程方伊试图让自己走进琴房的行为看起来合理一些。“你还记得我吧？我们一天来学校面试的~我叫程方伊~”
“记得~你好呀~我叫刘菡~”对方也礼貌地回应道。“我瞎弹的,一般般啦。”
“你们~一会有社团活动？”程方伊一步步切入正题。
“得等他们下课呢。”刘菡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臂和手腕,“我今天下午也没啥事，就提前过来练练琴。”
“音乐社人多吗？”程方伊装出闲聊的样子。
刘菡露出迷茫的表情,走到旁边一个木桌子前拿起了桌上的一本册子,一边翻看，一边说道，“我还真不知道这音乐社有几个人。上回我来才见到两三个人,大部分都请假了。高中嘛，学习压力大，社团活动没几个人愿意参加。”
“对啊~都忙着学习呢~”程方伊应和着走上前，一起看起了刘菡手里的册子。粗略扫过一眼,程方伊确定这是本签到册。
“登记的人数倒不少，至少三四十个呢。”刘菡合上签到册，随意地放回桌上，而后走回钢琴前。
就在刘菡走回钢琴前的这几十秒，程方伊拿出手机飞速把签到册的每一页都拍了下来。等刘菡走到钢琴前坐下再回过身，程方伊刚好完成拍照，一页都没落下。
更幸运的是，程方伊已经在签到册上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方颖的名字肯定是有的。除了方颖,纪言的名字也被程方伊看到了。甚至还有一个程方伊认识的人的名字也在上面——五班语文课代表外加班花，余小莞。
“都没什么人来练习，还要参加比赛，我看悬~”刘菡抱怨道。
“比赛？”程方伊进学校以来,还没听说过有什么比赛。
“全国高中音乐超级联赛。”刘菡解释道，“这个比赛每年都会办，报名的学校很多，不过大部分都是陪跑的。”
“原来是这样啊~”心里挂着回去研究签到册的事，加上自己一个外行对这个比赛也没什么见解，程方伊随即和刘菡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琴房。
一个下午，程方伊除了上课的时间都在研究签到册。几张照片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几十遍。倒也看出一些东西，比如纪言确实如她所说只参加过个把月的社团活动就再没签过到了。而签到频次最高的则是方颖、余小莞和其他三个人。大胆一点推测的话，他们五个人大概就是音乐社的中流砥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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