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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冷,她呼出的热气在空气氤氲成一团白雾。她双手按着膝盖,喘着粗气:“我,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洛寻澜说:“你不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吗,前天晚上才说过。”
楚初:“我真的不行了!”
她手扶着膝盖,动都不想动。
洛寻澜轻啧了一声:“你体质太差了。”
楚初十分不满:“我这是当代青年的一般水平!”
她脸蛋红扑扑的,眼眸如雨后天空清明透明,她正一口一口喘着气,累得不行。
反观洛寻澜,面不改色,只是额上微微浸出毛毛汗水,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没有太多的装饰,冷白的皮肤让他看上去有一种精致锋利的美丽,丝毫看不出这具躯体下蕴藏着怎么强大的能量。
楚初先是弯着腰,后面觉得这样都不算休息,直接坐在了草坪上,动作毫无优雅可言,可是身体爽了好多。
洛寻澜伸手拉她:“站起来。”
她跟个无骨人似的,赖在他身上就是不起:“我脚都软了,你就让我休息一下嘛,一口吃不成大胖子。”
洛寻澜说:“草坪上是湿的。”
一夜过去,草坪上有细细的露珠,看不出去,摸上去却觉得湿润。
楚初:“没关系,我就坐一会。”
洛寻澜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脚离地,楚初有些慌乱地搂住他脖子:“干什呀?”
洛寻澜把她放在一边站好,然后把外套脱了下来,他里面穿了一件短袖,在这样的天气只看着就让人觉得冷。
只是他却仿若不觉,露在外的小臂肌肉起伏的弧度都流畅优美。
他把外套放在草坪上,然后看向她:“坐。”
楚初一时还有些呆,一小搓头发调皮地翘起,她也没管,傻傻地问:“给我的?”
洛寻澜嗯了一声,把她按坐在了草坪上,他站着居高临下看着她。
分明是一种极不平等的过分仰视,但楚初却在他眼中看到了其他什,与不平等截然相反的东西。
他说:“你不是要休息吗?”
怦怦怦,那是她的心跳。
她的目光一下变得无所适从,不知道该落在哪里,最终迟缓地,落在了他身上。
她盯着他的膝盖,衣服沾染了他身上的温度,从臀部上升起的热度,她面红耳赤。
“我休息够了,我们回去吧。”
楚初向他伸出手。
洛寻澜把她拉起来:“还能走吗?”
楚初把他的衣服抱在怀里:“能。”
只是她迈出的步子小小的一步,磨磨蹭蹭,迟迟缓缓。向来习惯于效率做事的洛寻澜,居然也就这样陪了她一路。
家里有洗衣机,但平时的衣服大多由佣人拿去洗衣店,楚初没手洗过几次衣服。
但她抱着洛寻澜的黑色外套回家之后,却手洗了一次。
洛寻澜去公司了,她拿着衣服在浴室慢慢搓。
小时候她把基本的家务事做得十分熟练,这样的小事不在话下,可她已经很久没做了,万事抵不过一句我愿意。
她想着今早洛寻澜的目光,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什事,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他也不知道那一刻她的心跳有多快。
快到现在想起,依然不能平静。
她心中涌动的情愫,让她现在很想见到洛寻澜,热恋也不外乎如此吧,想和对方时时刻刻腻在一起,永远都不会觉得烦。
她曾经以为她这辈子都找不到喜欢的人了,原来爸爸还在的时候,妈妈也很爱爸爸,也很爱她啊。但是爸爸去世后的第二年,妈妈就和别人结婚了,也不要她这个小拖油瓶。
原来爱情也不过如此。
现在来看,原来爱情竟然如此。
挂在阳台上的黑色外套随风飘扬,像一只黑色的飞鸟。
楚初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回她的小家,她觉得临江别墅也很好,她也没有了那种寄居人下的不安。她的心像一块缓缓落地的巨石,发出沉重的闷响,回音久久不绝。
洛寻澜问她要不要回去,她也说不要。
她像一只仓鼠,慢慢地把自己的东西搬到这里来。
直到有一天发现,她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放满了许多角落。
楚初没有洛寻澜那样的洁癖和微强迫症,她的发圈和发夹经常掉,很多时候都被洛寻澜从不知名的地方给找了出来,来到临江别墅之后,再也没有发生发圈无故失踪案例了。
衣帽间里,洛寻澜原来所有的衣服按照季节、内外放好,一件件的,整齐列队,没有一个不听话的乱站。
楚初一来,所有都打乱,冬天的衣服可能放在了春秋季里,她还振振有词,这些季节本来就比较容易混乱,哪有人分得这清。
她歪道理一大堆,只是两人并排放在一起的衣服,看起来那么有人间烟火味。
久了,洛寻澜就任她去了。
只是有些时候他找衣服的时候就没有原来那么轻松了,他原来只需按照当天气温,随意拿过一套即可。但现在,一切都乱了。
洛寻澜在找衣服,但是却翻出一样其他东西。
他都习惯了,楚初的东西总是喜欢乱放,只是今天他发现这个有些特殊。
洛寻澜看着这个圆环状物品,上面还有一圈简单的花纹,他拿起看了一眼,便发现了圆环内刻着的字。
“CC”
楚初名字拼音的首字母。
洛寻澜看着这枚戒指,沉思着。
他记得很清楚,他没有给楚初买过戒指。
作者有话要说:还记得这枚戒指吗,它前面出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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