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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龄又伸手解开贾瑚的衣服,发现他身上除了脖子和手腕上的指印,没有任何的伤痕,也没有金九龄事先预想的可能存在的缠着他的身体的绳子的痕迹。

脖子上的指印在后脖子的位置,指印的主人只要足够用力,确实可以将贾瑚在瞬间捏晕。

金九龄放上自己的手一对比,发现连自己指头的一半大小都不到,指印的主人的手确实很小,除非是天生侏儒,不然应该就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的手。

右手的指印在手腕上方三指处,这处的指印比脖子上的指印还要明显,还要深,显然当时指印的主人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拉扯贾瑚的手腕。

金九龄又拿起贾瑚的左手,仔细查看,他总觉得有点奇怪。

忽然,金九龄道:“有没有针?”

赖大一怔,道:“有,有。”便跑出去,让常做针线活的丫鬟拿根针来,

金九龄又要了一块白布,将白布铺在贾瑚的手下面,然后把那根针插入贾瑚的左手指甲里,仔仔细细的将他指缝里的小石子粒一颗颗的都挑出来,放在白布上。

赖大目瞪口呆道:“瑚大爷手指甲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石子粒啊。”

贾瑚的舅舅许博本来守在贾瑚旁边呼天抢地的大哭,直嚷嚷着要找出真凶,赔他外甥的命。听到赖大这话,或许是因为从前走南闯北,早见过不知多少稀罕事的缘故,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道:“瑚哥儿怕不是想说杀他的人和石头有关!”

他从地上一跃而去,挤到贾瑚身旁,拿着他的右手说:“你们看,瑚哥儿的右手上干干净净的,可没有这些石子。”又提起贾瑚的左手,继续道,“左手手掌掌心也没有石子摩擦过的痕迹,脸上也没有石子摩擦过的痕迹,这说明瑚哥儿这些手指缝里的石子粒不是随便弄上的。

一定是他经过哪里,知道自己要被杀死了,灵机一动,就在地上抓了一把石子粒,嵌进指缝里。这样他哪怕被人扔进湖里,指缝里的石子粒也不会全被湖水冲干净,只要仔细检查,一定有人能发现他指缝里的石子,然后猜出杀他的人是谁。”

金九龄目光闪动,有点想笑,却又不能露出来,道:“你觉得贾大爷指的是谁?”

许博道:“当然是名字里有石头的人!”

赖大道:“这倒好办,找来名册查一查就是了,如果这个名字里有石头的人是五六岁的话,应该更好找了。”

许博大骂道:“赖总管,你他娘的是装傻吧,不正好有一个人就符合这两条么!”

赖大一怔,道:“是谁?”

许博冷笑两声,骂道:“我读书少,但是你们府上的事我还是知道的,瑚哥儿生前来看我的时候,也跟我说过家里的情况。二房的贾二爷,名字是珂,珂是一种像玉的石头,可不是玉,他今年又正好五岁,还是六岁,总之就这个年纪,我说的是不是?

你们以为我家就剩几个人了,攀不上你们这样的人家,因此人死了,我们也不敢出声还是怎的?你们不给我苦命的外甥公道,不给我苦命的妹妹公道,大不了我舍了这条烂命,也要去写状纸告你们去,让我看看,你们国公府当真能一手遮天么!”

赖大沉下脸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如果真是珂二爷,难道老太太、老爷和太太会不管吗?这事我做不了主,得先给太太说一声,等老太太和老爷回来了,再由他们做决断。”

“等一下,”金九龄淡淡道,“只这些指缝里的石子,还远远不够当证据的,赖管家,你既是贵府的管家,对贵府的一草一木应该都很熟悉,你认得出这些石子原先应该摆在哪里吗?”

赖大道:“这些石子应该是湖边和正房前面的假山之间的那条碎石子小道上的,瑚大爷平日跟着大老爷住在隔壁的院里,每天早上来老太太这儿请安吃饭,今天早上也是这样,瑚大爷过来的时候,是他房里的袖宁跟着他的,大伙在荣禧堂吃完饭,袖宁忽然肚子疼,瑚大爷就甩开她自己走了。

再后来袖宁找不到他,以为瑚大爷已经回去了,就一个人回了大老爷院里,听说瑚大爷没回去,那混帐东西以为瑚大爷是来找珠大爷和珂二爷说话了,就没过来找人。”

金九龄道:“那条小道平时没人走吗?”

赖大道:“除非去湖边欣赏风景,不然很少有人绕远道走那里。”

金九龄道:“那个第一个发现贾大爷尸体的琥珀为什么会到湖边去?”

赖大解释道:“琥珀是先去公中取了人参,然后再去太太房里,走湖边的路反而是抄近道了。”

金九龄点点头,道:“咱们去那条小道看看吧。”

赖大道好,跟着金九龄离开贾瑚停尸的屋子。

金九龄等周围没人了,道:“赖管家,不知刚才贾大爷身边的人是哪一位?”

赖大道:“是许姨娘的兄长,从前就是个在街上耍把式的,原先看着人虽然没什么学问,但为人处事还好,后来迷上了赌博,活脱脱不成人形了。瑚大爷活着的时候,他就上门找瑚大爷要过好多次钱,瑚大爷不给,立马就能躺在地上撒泼,现在倒装的骨肉情深了。”

金九龄微微一笑,道:“是吗?我刚才听他说话,只当他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还在心里惭愧怎么就以貌取人了。”

赖大一怔,道:“金爷这话怎么说?”

金九龄道:“赖管家一会儿可以亲自出门,到天桥底下找那些卖艺的人,挨个问问他们知不知道‘珂’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赖大道:“可不是,刚刚他还冤枉我,其实我刚才哪想起珂二爷的珂是什么意思了。”顿了顿,道:“金爷的意思是,他有问题?”

金九龄道:“不好说,也没准儿他从前就打听过贾二爷名字的含义。”

赖大就不说话了。

但是他虽然面上安静了,心里却忍不住泛起嘀咕,好好的,那老小子打听贾珂的名字含义做什么?再怎么样,瑚大爷是大房的,珂二爷是二房的,珂二爷还不是珠大爷,能碍得着瑚大爷什么事?

在他们身后,一个影子一闪而过。

柳无眉的心情实在不愉快。

她虽然为了偷听金九龄分析案情,比贾府其他出来找贾珂的人出来的晚,但她想要找到贾珂的心却比他们迫切很多。

一定要比他们都早一步找到贾珂。

她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可是她在荣国府附近大大小小的街道,像傻子一样转来转去,看见小孩嬉笑着捡起路边的积雪揉成雪球互相追打,看见一个梳着羊角辫,鼻子上还留下来一串鼻涕的小女孩站在她的雪人朋友面前,因为她的朋友被太阳烤的面目全非而揉着眼睛大哭,

还看见几个穿着带补丁的棉袄的小孩,站在烤肉的摊子前面,流着口水,耸动着鼻尖,努力去捕捉空气中的肉香,然后拍拍肚子,就好像自己已经把烤肉吃进肚子里了一样露出满足的笑容。

可是她却始终找不到贾珂。

他会去哪里?

柳无眉反反复复的在心里想着,被赖大打发出来找人的荣国府的下人们也在心里反反复复的想着。无聊者甚至还在那里扳手指数,这几个月自己究竟是第几次被吩咐出来找贾珂贾二爷了。

按说贾珂生的英俊非凡,令人过目难忘,出门时虽然匆忙,但衣着也绝非凡品,哪怕没带什么配饰,走在路上,也应该十分引人注目的。

可是却没一个人说得清他究竟去了哪里。

柳无眉捂着胸口,坐在一个茶摊上休息。

茶摊四面的树荫下摆着很多长板凳,很多人早就在板凳上,跷着脚,喝着酒,饮着茶,剥着花生,吃着豆干、卤蛋还有馒头。

坐在这里的,大多是出卖劳力的人,柳无眉这样一个娇艳欲滴,柔若无骨的小姑娘,坐在这些人中间,实在惹眼极了。

可是柳无眉也没有办法。

先前贾珂捅她的那一刀的刀伤还没好,一旦她用力过度,还是会痛。

她向摊主买了一碗热茶,喝了一口,缓了缓,然后向摊主打听他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小男孩。

忽然,茶摊上一个人道:“我见过啊。”

柳无眉抬眼看去,就见说话的是一个黝黑而健壮的小伙子,小伙子冲她笑了笑,道:“他先前租了我们车行的车。”

柳无眉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小伙子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载着他的老邢还没回来呢。”

柳无眉道:“那你有没有找到老邢的办法?”

小伙子正欲摇头,忽然站了起来,指着远远驶来的一辆马车,道:“看,姑娘,那就是老邢的车。”

柳无眉心头一松,对那小伙子含笑点点头,把那小伙子羞的脸都红了,一时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摆,忽然,他从椅子跳了起来,向路中间跑去,一面跑,一面说:“我去给你把老邢拦住。”

老邢勒住缰绳,对那小伙子骂道:“你他奶奶的,站在中间干啥?不怕我把你撞飞了?”

小伙子脸一红,正想对骂,又想到柳无眉正在身后柔柔的看他,只好强压住对骂的冲动,道:“你刚才载的那小孩呢?”

老邢道:“放下了,干啥?”

小伙子道:“这姑娘要找他。”

柳无眉等老邢的目光看向自己,才走过去,嫣然道:“你好,请问你把那个孩子送到哪里去了?”

老邢讪讪道:“我们这行可不好把客人的事随便说出去。“

柳无眉笑道:“你放心,我是他的姐姐,他在家里和人吵了一架,就跑了出来,我是专门出来找他的。就算他知道你把他去了哪里的事告诉我,也不会怪你的。当然,不会叫你白白告诉我的。”一面说着,一面递过去了一块银子。

老邢接了银子,喜笑颜开道:“送去城郊了。”

小伙子惊呼道:“跑这么远啊!这孩子还真能跑!”

老邢道:“可不是。那孩子让我在那边的金竹客栈门口放下他。姑娘要去,我带着姑娘去吧。”

柳无眉道:“好啊,麻烦你了。”

便坐上马车,等行了几百米,柳无眉忽然道:“你送的那个孩子,他穿的是什么衣服?”

老邢道:“姑娘以为我在唬你?”

挥了挥鞭子,道:“那小公子穿着件湖绿的长衫,上面绣着仙鹤和彩云,外面披着件五彩绣金缎面斗篷,脚上穿的是双黑色的靴子,我说的对不对?”

柳无眉一听这衣服确实是贾珂出门时的打扮,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时候会去城郊,还是松了口气,笑道:“我倒不担心你骗我,我只是担心京城不止一个小男孩会在这个时候离家出走,让咱们都把人认错了。”

马车到了金竹客栈,柳无眉给了老邢车钱,从马车上跳下来,打量起面前的客栈来。

这客栈名字叫金竹,大概是因为门前种着几丛绿竹,竹身上挂着细线穿起来的铜铃铛,虽然铜铃铛已经被雨水侵蚀生锈,但是每当风吹过来时,这些铃铛仍然会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柳无眉走进客栈,扫了一眼大堂,大堂里一共十四张桌子,只有两张桌子上坐着人。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伙计已经迎上来,殷勤的笑道:“姑娘是打尖还是住店?”

柳无眉道:“我找人。”

伙计听到这话,脸上笑容顿时变淡,上下打量柳无眉,见她容貌秀美,衣着华贵,年纪虽小,但也是可以当妈的年纪了,虽然柳无眉是姑娘打扮,但伙计仍疑心她是来捉奸的。

伙计道:“姑娘找什么人?”

柳无眉道:“找一个孩子。”她将贾珂的外貌衣着形容一遍,问道:“刚刚有没有这样一个孩子来过你们这里?”

那伙计摇头道:“没有,真没见过。”

柳无眉拿出一枚银子,放在手心,举到伙计面前,微笑道:“真没见过?”

那伙计毫不犹豫的说:“出门向左拐,他往那里去了。”

说完,想拿银子,谁知手还没碰到银子,柳无眉却一收手,就避开了伙计的手,再一眨眼,她手里的银子就消失不见了。

那伙计急道:“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柳无眉道:“我要听的是实话,不是假话,若非我赶时间,我一定让你知道,说假话骗人为什么是不对的。”她说这话时,语气听起来十分的温柔,面上的微笑看起来也十分的可亲,可不知怎的,那伙计竟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吱呀”一声,客栈的门被拉开,冷冷的风自门外吹来,直接将伙计身上的冷汗变成了一颗颗冰粒子,悉悉嗦嗦的落了下来。

柳无眉也在这冷冽刺骨的寒风里紧了紧衣服,她走出客栈的院子,看看左边,看看右边,然后走到右边离她最近的一个人面前。

这是一个走街串巷卖糖葫芦、糖山药、糖草莓、糖渍话梅的小贩。

“你好,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孩子,刚刚自己从这里走过?”柳无眉道。

“孩子?我天天都见到孩子,很多孩子。”那小贩道。

“但是这个孩子他应该是自己一个人,他这么——”

她说到这里,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她。

“无眉?”

语气颇为惊讶。

柳无眉回头,就看见贾珂正站在她身后看她。

柳无眉发誓,她从没看贾珂像今天这样顺眼过,她站在原地,看着贾珂,忽然笑了起来。

贾珂走到她面前,道:“你怎么在这里?”

柳无眉叹气道:“你还说?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找你啊。”

贾珂道:“找我?”

柳无眉拉着他走到无人的地方,道:“贾瑚死了。”

贾珂肩膀不由一抖。

柳无眉看他反应,心也一抖,不由道:“不是你杀的他吧?”

贾珂死死咬着嘴唇,面无表情道:“我怎么会杀他。”

柳无眉道:“很好,不是你杀的就好,但是,现在荣国府都传是你杀的他。”

贾珂怔了怔,道:“为什么?”

难道他杀人魔的形象这么深入人心了?荣国府死了人,大家第一反应都是他杀的?

不应该啊。

他自我感觉和贾瑚的关系挺好的啊。

柳无眉道:“因为贾瑚的身上有两个手印,是五六岁的孩子的手印。”

贾珂看了看自己的手。

柳无眉继续道:“并且贾瑚的手指指缝里还有很多石子粒,贾瑚的舅舅就说这些石子粒指的是你。”

贾珂诧异道:“为什么石子粒是我?”

柳无眉道:“他说这些石子粒指的是名字里有石头的人。”

贾珂道:“但我的名字不是玉吗?还是玉直接归到石头里面了?”

柳无眉道:“珂是像玉的石头。”

贾珂道:“是嘛。”

若换做平时,他只怕还会尴尬的笑笑,但此刻,他心里连一丝尴尬都产生不了。

“怎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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