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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院中的侍女毕竟都是王云梦的手下,如今他们和王云梦是敌非亲,贾珂既然想用白山君和白夫人为鱼饵,钓出十二星相来,自然不愿让王云梦知道这件事,因此两人回王院之前,先去了一家成衣店,买了一件衣服,换下王怜花身上的里衣,然后去了一趟万花门的驻地,吩咐手下将白夫人和白山君送去杭州。
这神照经虽有起死回生之效,但白夫人受了王怜花那一掌,纵使有神照真气护住她的心脉,使她一时半会儿,还见不了阎王。可惜她受伤太重,若不及时医治,只怕还是会有性命之忧。因此到得万花门后,王怜花便写了一个药方,命手下去药铺抓来药材,照着药方煎好以后,每隔两个时辰,就喂白夫人喝一次,又拿出一瓶迷药,先给白山君夫妇灌了半瓶,然后将剩下的半瓶交给手下,命他们过得十二个时辰以后,再给白山君夫妇灌下去。
次日一早,两人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贾珂睁开眼来,见窗纸上透光,天虽渐渐亮了,但时辰还早,随即听到一人走到门前,抬手敲响屋门。
贾珂松开王怜花,坐起身来,睁大了一双眼睛,却还是止不住疲倦之意,他目光迷茫地瞧着房门,问道:“谁在外面?”话未说完,就感到身后传来一股劲力,将他向后一拽。霎时之间,贾珂便重新躺倒在床,王怜花闭着眼睛,高高兴兴地伸臂将他抱住,把脸埋在他的胸口,继续呼呼地睡了起来。
门外那人道:“卑职荆五,见过贾侯爷,王公子。”他是宫中的暗卫,自然知道王怜花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夫人”,贾珂顺着他的意思,吩咐身边人称呼王怜花为“王公子”这件事。
贾珂一听是他,知道十有八|九是李湛派他过来,告诉自己“太平王”已经长大了,不由在心里骂了李湛一句:“你这臭小子再急着去找爹,也不必这么早就过来扰人清梦吧!”当下摆出一副迷茫的模样,问道:“你们这么早过来做什么?难道殿下那边出事了?”
荆五明知贾珂是在和他演戏,仍是兢兢业业地配合道:“还请侯爷放心,殿下好得很!殿下这时候派我过来,便是让我告诉侯爷一声,咱们已经找到那个和太平王模样很像的人了,侯爷也可以放心了。”
贾珂故作欢喜,笑道:“真的吗?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殿下是怎么找到那人的?”
荆五道:“还请侯爷恕罪。卑职过来之前,殿下就跟卑职说,这件事关系重大,决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因此卑职无论如何,也不敢告诉侯爷,殿下是怎么找到那人的。卑职倒不是想要隐瞒侯爷,只是担心隔墙有耳,要是这件事被外人听见,那可大大的不妙了。侯爷若是好奇,不妨去找殿下,想必殿下一定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侯爷,他是怎么找到那人的。”
贾珂笑道:“你做的很对,我自然不会怪你,你只管放宽心便是。”
荆五喜道:“多谢侯爷!除了这件事以外,殿下还让卑职跟侯爷说,侯爷先前找了很多江湖上的朋友,请他们帮忙寻找这个和太平王长得很像的人,既然这人已经找到了,那侯爷就尽快通知那些江湖朋友一声吧,省得他们不知道这件事,今天还去找人。”
贾珂笑道:“是!你回去告诉殿下,一会儿我就去找那些江湖上的朋友,告诉他们那人已经找到了,教殿下只管放心便是。”
荆五应了一声,当即转身离去。
王怜花对李湛这么早派人过来扰人清梦,比贾珂还要不满,他在贾珂的胸口上咬了一口,然后懒洋洋地道:“好困!”
贾珂把玩着他的长发,歉疚道:“唉,这也没办法,咱们在扬州就是操劳命,一刻也休息不了。怜花,等咱们回家,你再补觉吧。”
王怜花只好认命地叹了口气,然后振作精神,点了点头。
他打算坐起身来,先去挑一件好看的衣服,然后出去吃一顿丰盛的早茶。哪知刚刚半坐起身,就觉后背实在酸麻得不得了,随即浑身发软,已经倒在贾珂怀里,他的目光上移,从墙上的一幅龙阳图,移到另一幅龙阳图,最后移到贾珂哈哈哈大笑不止的脸。
他即使在嘲笑人,模样都是这样的好看。
王怜花眯着眼睛,十分着迷地瞧着贾珂,然后抬起手,手指在贾珂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摸几下,随即变手为爪,抓住贾珂的喉咙。但他可不能直白地说贾珂把他害得起不来床,还好意思笑,毕竟天下间哪个男人听到这种话以后,都不会感到羞愧,只会感到得意,最后只得恼羞成怒地喝道:“再笑就叫你做个笑死鬼!”
贾珂哈哈大笑,说道:“就算王公子现在手上发力,掐断了我的脖子,让我一命呜呼了,我也做不成笑死鬼,只能做一个冤死鬼。毕竟昨天晚上,我可是照着墙上画着的这些龙阳图做的,这些龙阳图不都是王公子自己画的吗?你不表扬我好学,那也罢了,反正我得的好处也不少,可是你开心过后,怎么就翻脸不认人,责怪起我了?”
王怜花哼哼地道:“这些龙阳图只是我随便画的,我画的时候,又没有想过可行不可行,当然是怎么露骨,怎么能气到我妈,就怎么来了!有些动作那么奇怪,你还让我做……”说到这里,已经涨红了脸,显然是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下不好意思起来,随即轻轻地咳嗽一声,脸上摆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笑道:“反正你家相公现在动不了了,娘子,你多照顾罢!”
贾珂大笑道:“老婆放心,老公我啊,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贾珂又说“老婆”,又说“老公”,显然是在反驳王怜花刚刚的话,王怜花心里虽不生气,但还是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正待白贾珂一眼,就见眼前一黑,随即脸颊一热,却是被贾珂在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王怜花既得了贿赂,这个白眼自然就抛不出了。贾珂笑嘻嘻地跳下床去,拿来衣服,帮他穿衣,洗漱,然后抱着他走出房去。
其时天已大亮,秋菱和随情正在院中修剪花草,见他二人过来,随情连忙笑道:“大少爷,姑爷,今天起的好早!”秋菱则问道:“大少爷,姑爷,早饭是在家里吃,还是出去吃?”
王怜花微笑道:“我们去外面吃,你们不用管了。”随即转念,便想起施家庄那两只母老虎。
先前贾珂戴上那么丑的一张面具,那位施少奶奶都在贾珂的脸上看来看去,似乎对他很感兴趣,现在施传宗已经知道自己这个王惜石其实是王怜花,那他多半也能猜到,昨天那个奇丑无比的麻子脸,其实是贾珂。
虽然施夫人和施少奶奶昨天没有过来,可见施传宗还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们,但是一会儿他和贾珂去施家找施夫人,施传宗难保不会说漏了嘴,以施家那两只母老虎的性子,只怕又要惹出一场麻烦来。
王怜花想到这里,心念又是一转,已然有了主意,当下微微一笑,说道:“秋菱,你现在就去一趟施家,告诉施夫人,你家公子昨天请她找的人,现在已经找到了,她不必再费心找了。”秋菱应了一声。
贾珂知道王怜花的心思,不禁暗暗好笑,两人戴上面具,离开王院,先去那栋破庙里找黎生。到得破庙门口,贾珂将王怜花放了下来,摘下面具,然后走进破庙。
王怜花站直身子,走了几步,见身上的酸麻之感缓和许多,不至于像先前那样,连起床都不行,不由高兴起来,于是也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倚靠在破庙前面的柳树上,晒起了太阳。
贾珂走进破庙,扫视一圈,没看见黎生,只有七八个小乞丐躺在地上睡觉,听到他的脚步声,纷纷从睡梦中醒转。
贾珂抱拳笑道:“在下贾珂,请问各位兄弟,知不知道黎老兄现在身在何处?”
有个小乞丐走了过来,抱拳回礼,笑嘻嘻地道:“在下丐帮四袋弟子陈游儿,见过贾公子。我们黎老大现在应该是在城南,贾公子这时候过来,可是你托我们黎老大找的那个人,出了什么变故了?”
贾珂见他这般机灵,心下颇为赞许,点了点头,笑道:“小兄弟可真是聪明。刚刚我收到消息,说是那人已经找到了,这不就赶紧过来,将这件事告诉黎老哥,省得大家再为此事奔波。小兄弟,劳烦你一件事可好?”
陈游儿笑道:“贾公子可是要我去找黎老大,将这件事告诉他?”
贾珂笑道:“是了。”
陈游儿笑道:“贾公子尽管放心,一会儿我就去城南找黎老大,将这件事告诉他。”
贾珂笑道:“多谢你了。另外还有件事,我本就和黎老哥说好,事成以后,就请众位兄弟喝酒。我毕竟有公务在身,不好在扬州久待,便是人没找到,今天也得回杭州去了,所以昨天就去扬州几家酒楼,定下了酒宴,打算今天中午请大家喝酒。陈兄弟,这件事也请你跟黎老哥说一声,只要是丐帮帮我找过人的兄弟,今天中午便可以随意去双月楼、狮子楼、云锦阁……”
贾珂一连串的说了五六家扬州有名的酒楼,听得众乞丐都呆住了,只听贾珂继续道:“……这几家酒楼吃喝,大家也不用为我和怜花省钱,尽情吃就是了。”
陈游儿虽然能言善辩,但他见贾珂这般豪爽大方,不由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瞧着贾珂。
另一个乞丐听了此言,一时也呆住了,然后道:“这……这不好吧!”
陈游儿也反应过来,拒绝道:“贾公子,我们丐帮有一条规矩,说叫花儿就该有叫花儿的样,除非花的是自己的钱,不然只准吃残羹剩饭,可不能这样让人家请客。何况那人又不是我们找到的,人道‘无功不受禄’,贾公子,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这顿饭,我们万万也不能接受!”
贾珂笑道:“朋友请客也不行吗?”
陈游儿坚定道:“朋友请客也不行!”
贾珂不再勉强,笑道:“既然大家不愿意,那就算了。往后大家如果在杭州遇到了什么难事,大可以过来找我。”又寒暄几句,便转身离开。
他走出破庙,就见王怜花倚在树上,穿着一件薄薄的淡黄色锦衣,脚下落着数片绿色的叶子。其时天色太早,阳光还不刺眼,淡淡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颈上和手上,愈发显得他的皮肤白如美玉,流光溢彩。
贾珂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走到王怜花面前,只见王怜花眼睛紧闭,神色平静,呼出来的气息细细,似是倚着柳树沉沉睡去。
贾珂心想:“昨晚真的太折腾他了。”思及此处,不由很不好意思,然后伸出手,将王怜花打横抱起。
王怜花被贾珂抱在怀中,蓦地里清醒过来,他在贾珂肩头蹭了蹭脸,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道:“我自己能走了。”
贾珂笑嘻嘻地道:“我这样抱着你,你还能多睡一会儿。”
王怜花笑道:“回去睡也一样,既然咱俩马上就走了,何必在睡觉这件事上浪费时间?”说完这话,从贾珂怀里跃到地上,拉住贾珂的手,笑道:“走吧,本公子先带你去吃早餐。”
扬州城有句俗话:“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其中“皮包水”指的是早上去茶馆中吃汤包,喝热茶,“水□□”则指的是用热水泡澡。
瘦西湖湖畔的鸣玉坊乃青楼名妓汇聚之所,在鸣玉坊的斜对面,有一处庭院,庭院中假山溪池,亭台楼阁,处处极具巧思,名为春园,是扬州城最好的三家茶馆——临春馆,望春馆和别春馆的汇聚之所。这时正是吃早茶的时候,阵阵食物的香气自春园三家茶馆中喷出来,中间又夹着茶叶的清香。
贾珂见这三家茶馆隐在花林之间,皆是二层小楼,里面陈设甚是雅洁,门口都挂着金字招牌,上面各自写着“临春馆”“望春馆”和“别春馆”,笑道:“这三家茶馆虽然名字不同,看上去倒像是一个人开的,有什么区别吗?”
王怜花笑道:“你若是问我,哪家做的好吃,那我得跟你说,这三家的饭菜大同小异,味道都很不错,但是这望春馆却有一样好处,是其他两家茶馆比不上的。”说话之间,他已经拉着贾珂,沿着鹅卵石路,走到望春馆门前。
他二人走进店来,跑堂过来招呼,昨天贾珂起马从前面那条街上经过,他也去看热闹了,此时瞧见贾珂的脸,不由怔了一怔,随即面露激动之色,尖声道:“是什么风把贾大人吹过来了?快请,快请!”
王怜花嗤的一声笑,说道:“还能是什么风?当然是你家公子爷这枕头风了!”
那跑堂先前只顾激动了,竟没往贾珂身旁看上一眼,这时听到王怜花的声音,只觉这道声音,陌生之中,透着三分熟悉,跟着循声看去,就见王怜花站在贾珂身旁,面含微笑,看了过来。
那跑堂心底暗暗喝了声彩:“好一个美少年!倒不比贾大人逊色多少!”又见贾珂和王怜花双手握着,始终不曾分开,立时便猜到王怜花的身份,寻思:“他们二人,无一不是绝顶的美少年,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轻而易举地赢得无数姑娘的放心,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就凑在一起了呢!真是浪费,实在罪过!”又觉得王怜花的面容十分眼熟,似乎他从前在哪里见过,忍不住多瞧了几眼,但是一时半会儿间,他始终没有想起来。
王怜花笑道:“你家能看到瘦西湖的雅座,还有空着的吗?若是有呢,便领我们过去,喝一杯茶瞧荷花。”
那跑堂笑道:“还好您二位过来得早,再晚一会儿,只怕就没座了。快请!”便转过身去,领着贾珂和王怜花向雅座走去。
王怜花向贾珂解释道:“我刚刚说的那一样好处,便是这望春馆的位置很好,很多座位都可以欣赏到湖上风光,至于临春馆和别春馆,则只有几处座位,可以欣赏到湖上风光。”
那跑堂笑道:“王公子,原来您是咱们家的熟客啊!咱们家叫‘望春馆’,意思就是来咱们家吃早茶,可以一面用嘴巴享受咱们扬州的各色美食,一面用眼睛欣赏瘦西湖上的迷人风景。”说到这里,突然间“啊”的一声,叫道:“我想起来了,您是王惜石王公子!”
王怜花毕竟四年多没有回来过了,见这跑堂居然还记得自己,心下略感惊讶,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跑堂笑道:“王公子,还去您的老位子吗?”
王怜花大悦,点了点头,笑道:“你前面带路。”
那跑堂应了一声,领着二人来到一处雅座,雅座的一侧没有墙壁,檐前垂着绿幽幽的细竹帘,檐外便是碧绿的湖水,不远处是一座拱桥,桥下尽是荷花。
两人坐定,王怜花先点了一壶扬州当地的茶,名叫“绿杨春”,然后点了烫干丝、蟹黄灌汤包、松仁烧卖、千层油糕、虾籽馄饨、空心麻球、萝卜丝端子等二十多样小吃。
那跑堂暗暗咋舌,心道:“这么多道菜,你们二位吃得下吗?”当下拿着单子,去了厨房,一会儿送上饭菜,肴精茶佳,两人一面赏荷,一面吃饭,说说笑笑,回忆当年,心情甚是畅快。
便在此时,忽听得一个中年人咳嗽几声,随即响起“咚”的一声清脆敲击之声,似是金属击打桌面的声音,然后那中年人问道:“星儿,时候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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