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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第二天陈今就着手找工作,孟皎皎劝他先缓缓,他说坐不住,也怕清闲久了变得懒散。
她综合考虑过后,就随他去了。
有事忙,总好过胡思乱想。
不过无论他是否忙碌,每天下午都会来接陈桐放学,再接着去忙自己的事。
这日放学了的午后,跟陈桐一起来的还有封奕,陈今牵着女儿的手,封奕就围着二人叽里咕噜地说话,还没进店,瞧见孟皎皎望向三人这边,兴高采烈地和她招手:“皎皎阿姨!”
十来岁的年纪,每天都是精神奕奕的,似初升的朝阳,明媚耀眼。
小学生放学早,还没到饭点,店里依稀坐着两三个客人,孟皎皎摘掉身上的围裙,等他们走到近前,她笑着问道:“你家的人,还没来接你吗?”
她的语气带着些试探,封奕摇头:“我爸说堵车,让我找个地方先等一会,我就告诉他我来店里。”
她不自觉轻呼一口气,这时陈桐插话:“妈妈,我有点饿哎!”
小孩子经不住饿,孟皎皎一点她的鼻子,“先吃碗粥顶一顶,迟一些再吃晚饭。”
吃的早饿的早,省得晚上又叫着饿要吃雪糕。
她复又问陈今和封奕:“你们俩呢?要吃什么?”
封奕抢先答话:“我要和桐桐一样的!”
闻言,原本面色还算和煦的陈今旋即扭过脖子暼他一眼,满含深意的目光,让封奕冷不丁地缩了缩脖子,愣愣地望着他:“陈叔叔……”
陈今嘴角弧度极浅地一撇,不太情愿地应了句嗯,对孟皎皎说:“我不吃了,晚饭也不回来吃,跟个朋友约了一块吃顿饭。”
她疑惑:“朋友?”
“嗯,当初一起上班的同事,昨天巧合碰到。”
他抚了抚女儿的头顶:“桐桐,爸爸有事,晚上来接你和妈妈。”
陈桐乖巧的点头:“嗯,爸爸一定要来啊!”
“好。”
他一拍孟皎皎的肩膀:“可能会有一点晚,等我过来接你们回家。”
“嗯,早点回来。”
孟皎皎叮嘱一声,他颔首出门去,封奕揉了揉两边脸颊,立刻发牢骚:“桐桐,我怎么觉得陈叔叔有点凶。”
“哪里有,我爸爸超级好超级温柔,像小叔一样的。”
封奕更不赞同她的话了,左右一摇头:“我小叔也很凶的好不好,他只是对你温柔。”
他去了封霖家那么多回,早看出来他偏心,不过他也觉得陈桐可爱很喜欢她,倒也没觉得心理不平衡。
提到封霖,他朗声喊:“皎皎阿姨,你怎么不去看我小叔啊?”
她在厨房盛粥,微一皱眉:“看你小叔?”
她已许久不曾见过封霖,仔细一想,上回见到还是他来接封奕,她当时接到陈桐,在一小校门口看到坐在车里的他,车窗摇下一半,他目视前方没看到她。
封奕答道:“对啊,他住院了。”
“怎么会住院呢?”
两个小孩占据一张桌子,书包放在一边,脸上颇有些嗷嗷待哺的急切,孟皎皎把盛好的两碗红豆黑米粥端到他们面前放下。
封奕抓耳挠腮支支吾吾了几句,答:“我也不清楚,但是受伤了。”
他比划着自己面上的五官:“我去看他时,脸上好多伤口,丑死了。”
说完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吃食上,蹭吃蹭喝,他先腼腆地道谢,汤匙舀起一勺送进嘴里,瞳孔放大,惊喜地感叹:“唔,好好吃,软软甜甜的!”
孟皎皎今天得了闲暇,就熬出来一锅留作自家人吃,比店里用来卖的更花时间心思,味道自然好上不少,陈桐赶紧也尝一口,连连点头:“嗯嗯,比我们之前吃的更好吃。”
他吃着碗里的粥,一边发表言论:“我妈说,红豆可以美容养颜。”
“我小叔变丑了,好想让他来喝一碗哦。”
虽然封霖对他颇为严厉,封奕还是很爱他的小叔。
“你让小叔来嘛,我让我妈妈帮他煮。”
“小叔可喜欢我妈妈做的食物,之前我们住他家的时候,他一顿可以吃好多好多,比我吃的还多呢。”
说完她看向孟皎皎:“可以吗妈妈?小叔来了你帮他煮红豆粥好不好?”
孟皎皎还在想受伤变丑和住院之间的联系,闻言神不在焉地点头,直到封叙来接走封奕,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陈今来接她们时近十点钟,陈桐已经在楼上睡了一会儿,等店里的最后一波客人吃完,孟皎皎锁门打烊。
在门口等了十来分钟没拦到车,合计下小区走过去也不远,便由陈今背着睡着的陈桐,两个大人步行回家,夜色静谧,他们当散步一样不急不缓地走。
借着昏黄的路灯,孟皎皎余光打量他的神色,见他面色微红,眼神也有几分迷离,应当是喝了酒,虽只微醺,她心中却有些诧异。
陈今的酒量一向非常好。
结合他今夜的一言不发,她抿着唇,小声地问:“找工作不顺利吗?”
他使劲儿摆了摆脑袋,打起点精神:“没什么,怎么了?”
说着转头看她,两人对视间,眨了下眼睛。
她嘴唇蠕动了一下,低下头去,缓缓地答:“没什么……”
其实这是可以预想到的结果,他书读得不多,加上坐牢,确实很难找到工作。
“阿今,你不要着急,慢慢来。”
她轻声安慰,他鼻子里嗯了一声。
没多久,三个人回到家里,陈今把陈桐放在床上出了卧室。
陈桐迷迷糊糊地醒了一瞬,孟皎皎在一边哄了几声,等她再次熟睡后,掩上门来到客厅。
陈今背对她微弓着腰倚靠阳台的栏杆,背影清瘦,抽一口指间的烟,呼吸之间,一阵白雾升腾。
她无声无息地上前几步,立在他身后,一时不语,犹豫着怎么开口。
陈今回来这十来天,一直独睡一间卧室,孟皎皎跟以前一样,和陈桐睡一张床,短时间内还没什么,日子一久,陈桐肯定会察觉出端倪问她:爸爸妈妈为什么要分开睡。
孟皎皎是认真的。
她要尽到一个好母亲、好妻子的责任。
“孟孟。”
陈今没回头,忽然喊了她一句,她微一怔:“嗯?”
“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把离婚证办了。”
对当时的二人来说,那只是一张结婚证,为了解决陈桐的户口问题,虽然是下下之策,但却快速地解决了燃眉之急。
本来就无关婚姻,如今他出狱,一切自当恢复原状。
话说出口,他心中几分有愧疚,从此以后,她都要背负着离过婚的名头。
“阿今……”
她走到他一侧,倚着栏杆,深吸口气,脑海里在组织语言。
陈今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接着道:“当初说好的,等我出来了就离。”
彼时他身陷牢狱,苏冰清不知所踪,留下个奶娃娃陈桐,生活成了一团乱麻,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们都命苦,不知道谁最难熬,但谁也都不好过。
孟皎皎跟他提结婚时,陈今当即一口回绝。
怎么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孩,不愿她背负着愧疚跟他过一辈子,是她再三保证,只是为了让陈桐上户,等他出来就离婚,陈今才答应她的。
“可是……”
知道她要说的“可是”何意,他打断她:“这个约定,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作废。”
说这些话时,他态度坚决,下一秒却长叹口气,笑容惨淡:“其实我找工作不太顺利,现在心情很不好很累。”
“所以就听我的,我们也不要因为这件事吵架了好吗?”
她不作声,他伸了伸懒腰,劝道:“夜深该睡觉了,如果你嫌跟桐桐挤一张床太窄,我可以在客厅打地铺,卧室留给你睡。”
孟皎皎被他一串的确说辞堵得说不上话,闻言急忙摇头:“不用不用,桐桐跟我睡习惯了。”
“那就好。”
两人走进客厅,陈今摁灭了烟头,像小时一样,手掌包裹住她的两边脸颊,大力地捏来捏去,边说:“孟孟,你把桐桐教得很好,谢谢你了。”
“没什么,我应该的……”
他重重一摸她的头顶,满脸欣慰地说:“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嗯……”
周身的气氛恢复如常,他问她:“你先洗澡还是我先?”
一句重点没说上,她颇是愁闷:“你先吧,我再坐一会儿。”
“好。”
陈今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后,孟皎皎依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着呆。
一到夜晚思维就活跃,她开始幻想着,如果十一年前什么也没有发生,会是什么样。
陈桐如果由陈今和苏冰清抚养长大的话……
陈今把她带得很好,同理,也会把陈桐照顾好,陈桐的性格估计跟现在六七分相似,但因着苏冰清,估计会更加活泼调皮,长大后没准也是个小辣椒呢。
而她呢……
想到这里,她无奈地笑了笑。
哪会有这些如果呢。
除了晚上回小区的家睡觉,孟皎皎和陈桐大部分时间还是呆在面馆里,陈今依旧忙碌于找工作。
翌日中午,孟皎皎把陈桐从学校接回,找工作的陈今正好也回来,三个人吃完中饭,由于下午有一场面试,他又急匆匆地出了门。
孟皎皎瞧他出门时面带喜色,也宽心了许多。
陈桐在楼上睡午觉,已过了饭点,店里偶尔来一两个客人,下完两碗肉丝粉后没了活,她便拿出晚上要炒的豇豆,坐在一张空着的桌边择成小段备用。
隔壁桌是两个吃粉的年轻人,百无聊赖地挑一筷子吃,桌上放着个摄影器材,孟皎皎起初没在意他们两个,直到择完一把豇豆,欲去楼上喊陈桐起床上学,起身时跟他们其中一人打量的目光对上,她下意识地皱眉:“有什么事吗?”
她的语气与她温和的形象不符,是被别人冒犯时的严肃,对方见此也站起身,与她说明来意:“孟女士您好,我们是榕城晚报的实习记者,来找你是希望你配合我们做个采访。”
听到他们是记者,她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接着疑惑地“啊”了声,未经思考就问道:“什么采访?”
另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士以为她同意了,立刻解释:“就是二十多年前的三枝福利院一案,我们了解到,您和前段时间跳楼的苏烟女士都是该案件的受害者,我们报社想做个纪录片,报道一下当初的受害儿童如今过得怎么样。”
如果是苏冰清跳楼前他们来做这个采访,孟皎皎会很乐意配合,但如今她人已去,当初的罪魁祸首也被绳之以法,此事便算揭过翻篇,无论是她还是陈今,如今都只想告别过去,平平淡淡地过好后半生。
更何况,孟皎皎不傻,这个节骨眼来做这个纪录片,怎么想都是在压榨苏冰清之死的剩余价值,以她来博取最后一波眼球赚热度。
他们三个人最艰难时没有人来过问,又怎么能奢求雨过天晴后她配合他们揭开自己的伤疤。
孟皎皎拒绝了两人的采访,这时楼上陈桐喊她,再耽误恐迟到,她简单的婉拒后就上了楼去找陈桐。
本以为话说清楚他们就走了,结果下楼来两人还在,穿格子衫的男人继续劝道:“孟女士,你考虑一下吧,接受这个采访对你也有好处的,到时我们会把你的店一起写上,我们刚才吃过了,你家的粉味道不错,我们通过纪录片帮你宣传一下,生意绝对会更好。”
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另一个人也殷切地望着她,孟皎皎依旧无视,这回拒绝的态度强硬了些:“抱歉,这事没得商量,你们还是去找其他新闻吧。”
她虽然不富裕,但还不至于为了钱丧尽天良到这份上,陈桐在她旁边,苏冰清也还在天上看着呢。
“我要送我女儿去上学了,二位请自便。”
这就是暗里的赶人了,说完牵着陈桐绕过站在走道中的二人。
陈桐好奇地问:“妈妈,这两个叔叔找你有什么事?那个是摄影机嘛?”
“没什么,叔叔们觉得妈妈煮的粉好吃,要问妈妈独门秘方,妈妈拒绝了。”
陈桐闻言咯咯直笑:“都说了是独门秘方,肯定不会说的呀。”
“嗯。”
见她们快走出门,身后的二人“哎”了一声又喊了句孟女士,孟皎皎忽然停下脚步,留陈桐立在门口,单独往回走,两人见她走到近前,以为她改变主意,面露欣喜,却不料她指着桌上的摄像机,问道:“那个,是不是一直打开的?”
除了手机的拍照功能,孟皎皎没用过专业的摄影器材之类,不清楚它是否处于打开状态,经陈桐一提醒,忽然想到它的镜头从进店开始一直朝着她,故而有此一问。
最最主要的,她刚才牵着陈桐从它面前经过。
“这……”
二人有点心虚,没摇头也没否认。
“删掉。”
她半生与人为善,罕见的用命令的口吻吩咐别人。
两人面面相觑,都不愿删掉,其中一个假装无意地收起摄像机,快速地装进袋子里。
他们今天被派出来做这个新闻,本以为没什么难度,谁知孟皎皎不愿意,便打算带着偷拍到的视频回头处理一下,自己看情况编几条文字上交给领导交差,有视频的话尚能有三分可信度,否则就是空口无“凭”了。
两人眼神交流过后,拿上摄影器材,说:“既然孟女士你忙,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侧身绕过她要走,步子又快又大,孟皎皎急忙伸手抓住拿摄像机的人,“不行,你们必须删掉,否则就是侵犯我们的肖像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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