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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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觅拖着司裘来到主卧,两人在门外僵持。
司裘撑住门框,用身体堵住门,嘴紧紧抿着,不说一句话。
“怎么,害怕了?你也有害怕的时候?”黎觅按住司裘的脑袋把他往门上撞,“不是你让我把他还给你的么?我给你机会,他就在里面,去啊!开门啊!去啊!”
“不……”司裘吐出一个字,身体开始发抖。
还不够,远远不够。黎觅放开司裘,手搭上门把,“你不开吗?好,我帮你开。”
“不,不行!”司裘胡乱摇头,慌张地抓住门把。
黎觅拂开司裘的手,打开门,按住司裘的后背猛力一推,“怕什么,去啊!”
室内光线很暗,只开了床头一盏夜灯,刚巧能照清楚床上的人。
步离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个人占了大半张床,连睡姿都没怎么变过。
司裘瑟缩了一下,被黎觅拽住衣领拖到床边。
黎觅掀开被子,转过步离的脸,阴晴不定地看着司裘,“好好看看他,看看他这张脸,你还没见过活的吧?不是要告诉他真相吗?他就在这里。把他叫醒,告诉他,问他会不会原谅你。”
步离砸了两下嘴巴,大概觉得不舒服,哼哼两声,躲开黎觅的手,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不……别吵醒他,别……”司裘跪在床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不?为什么不?”黎觅抬高声音,惊得司裘一抖,来不及反应,被黎觅一把抓住头发,提起来,用力压在枕头上,正对步离的脸,“不是你自己要说的吗?我让你说!告诉他你不是司家的独子,是靠跪舔女人入赘方家的一条狗!你要说,就一件一件给我说清楚,让他知道你有多虚伪,看看你究竟有多恶心,让他好好回想你是怎么害死他们一家的!”
司裘别过眼睛,把脸埋在枕头里,又被黎觅强行扳过来,紧贴着步离,几乎要碰到步离的脸。
“你还不知道吧,他根本不知道他死了。他以为自己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回到了五年前,还很高兴,觉得自己太幸运了,终于可以弥补自己的错误。什么出道、顶流,他都可以不要,只想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可错的是他吗?他有什么错?毁了他们一家的人是你!是你这个人渣!你在挥霍享受成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在那里,在干什么?一天吃一顿饭,睡三、四个小时,各个片场连轴转,不停上戏,他是活活累死的!你能想象这样的生活吗?!别提你以前怎么样,你跟着我的时候我他妈有让你饿过一天吗?你能补偿给他什么,钱吗?命吗?你舍得给吗?他会要吗?来,看着他的脸,问问他要不要你的忏悔,要不要你的补偿,问问他会不会忍着恶心原谅你!”
昏黄的灯光照在白皙的脸颊上,铺下一层莹光,步离安静地睡着,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痛!!!
好痛!!!
头痛到像要裂开。
人畜无害的睡颜熟悉又陌生,哪怕闭眼,也像刻在脑中一般无限放大,填满每一个角落,奔腾着,叫嚣着,嘲笑他,鄙视他,厌恶他,怜悯他,唾弃他。
司裘呼吸急促,面色潮红,情绪鼓胀到极点,终于眼前一暗,昏了过去。
步离一觉睡到中午,醒来一看时间,吓了一跳,不是不相信自己这么能睡,而是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家里还多了两个讨厌鬼,乌云一样罩在头顶,他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喝完牛奶倒头就睡,还睡得跟死猪一样,一整晚一个梦都没做,就有点离谱。
步离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嘀咕了几句,被黎觅弹了一下脑门。
“能睡还不好?难道失眠才开心?”
“也是。”步离撇嘴,没心没肺地下床洗漱,摸摸瘪掉的肚皮,嚷嚷着要吃饭。
黎觅拆了一袋饼干递给步离,“饭等会儿吃,司裘和方思瑞要走了,你下楼去送送他们。”
“啊???”步离眼睛瞪得老大,“他们要走了?这么快?”
黎觅挑眉,“怎么,想留他们过年?”
“才不要!”步离往床上一扑,“走就走嘛,我困死了,爬不起来,让他们走呗。”
看步离跟拜年的时候硬被父母拉出来认亲戚的孩子似的,黎觅一下笑了出来,“你不是主人吗?来要经过你的允许,走就随便他们走了?”
步离赖在床上哼哼唧唧,不想去。
他对司裘有一种本能的抗拒。虽然司裘从没有对他做过什么,甚至还帮过他几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司裘,都像被教导主任抓包的坏学生,这次再见,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至于方囿本来就有病,当然他不是歧视精神病患者,而是他发现自己好像被方囿当成假想敌了,他很不喜欢方囿神神叨叨时不时刺别人一下的说话方式,更加没有黎觅那么好的忍耐力,怕一言不合吵起来,搞得最后人想走都走不了,不是得不偿失么。
“他们在楼下等了你一上午,想跟你说声再见。就两分钟,不会太久。”黎觅保证。
“知道了!”步离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打开床头的抽屉,翻出两张东西藏在背后,跟黎觅一起下楼。
楼下除了司裘和方囿,还有司裘的助理和保镖们,看样子是真的准备走了。
步离耷拉着脑袋,朝沙发上的司裘和方囿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司裘转头,默默看了步离一眼,站起来扣上西装,径直往门外走,方囿跟上。
不是等了一上午要跟他道别吗?这就完了?步离一脸懵逼。
黎觅拍拍步离的手,“他说想看你一眼,看完了就走了。”
“有什么好看的。”步离缩了下脖子,总觉得怪怪的。
一群人退出客厅,步离想起手里的东西,跑出去追上方囿,“等等,这个还给你。”
两张塔罗牌,一张愚者,一张死神。
方囿低头看了一眼,“这是属于你的。”
“对不起,我不想要。”步离摇头,嘴上道歉,眼神却很坚定。
方囿收下牌,似笑非笑,“你不该抗拒命运,不一定会有好下场。”
步离后退一步,小小地鞠了一个躬,“谢谢你的祝福。”
方囿呵了一声,“我祝福你了吗?”
“你说不一定,不是完全没有。”步离拍胸脯,“我就是那个好下场。”
方囿没再说话,抬眼看向步离身后,是黎觅过来了。
黎觅搂住步离的腰,“再送送?”
“不要。”步离一口回绝,看黎觅想去,“你去好了。”
“行,马上回来。”黎觅点头,跟上方囿,一起往门外走。
等人群走远,方囿开口:“你赢了。”
在早晨得知司裘要走的时候,方囿很震惊,而睡眠质量向来极差的他竟然一觉睡到天亮,一定是黎觅搞的鬼。
方囿找到黎觅,责问黎觅为什么找司裘谈话不叫上他。
“你应该庆幸你不在场,他还能容忍你留在他身边。”
黎觅是这么回答的。
方囿听出了黎觅的话外之意,即有些话他不该听,有些事知道了,不见得对他有好处。
可他还是很好奇,询问黎觅究竟说了什么让司裘改变了想法。黎觅却不说话了,直接无视方囿,当方囿不存在。方囿估计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就放弃了。
黎觅笑笑,“是我赌赢了。”
方囿听不懂,仍旧不甘示弱,“不管怎样,你都达到目的了。”
黎觅看出方囿的不快,“怎么这个结果你不满意吗?”
“这有什么好满意的?”方囿抬高声音,“他现在肯走,你能保证他以后不会再来吗?”
“不会。”黎觅笃定。
方囿皱眉,看起来很不赞同,“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如果是我,我宁愿说出来大家都死心,哪怕得不到原谅,好过一辈子压在心里。”
黎觅看着走在前面的司裘,“你不是他。你以为他压在心里的就这一件事?太多了,多到你无法想象,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明白我们经历了什么。”
方囿扬起下巴,“抱歉,我不想明白。”
“那最好。”黎觅转向方囿,“最后给你个忠告,不要盯着过去不放了,你要想一直留在他身边,就不要再跟他谈那些。”
“不必你提醒。”方囿不领情。用不着黎觅提醒,他也不会再在司裘面前提步离半个字。
黎觅笑了一声,看方囿的表情,明显是误会了。
方囿视步离为情敌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步离对司裘来说,远不止感情上的慰藉那么简单。
步离是禁忌。
或者说不单单是步离,整个过去对司裘来说都是一个禁忌。
他忏悔过吗?煎熬过吗?或许有过,可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他自己。
司裘这样的人,永远从自身出发,永远以利益为重,兔死狗烹才是正确的选择,知恩图报只是偶尔能拿出来装点一下脸面的假命题。
骄傲与体面大于一切,包括性命。
这一世他身世显赫,成就斐然,清清白白,从没有做过任何下作的事,财富、地位、权力、事业,他什么都有,而他曾经亏欠的人也拥有了幸福的生活,又何必再自取其辱,自己把自己拉下神坛?
比起上一世,他显然更迷恋这一世完美无缺的自己。
而他污秽不堪的过去,也不需要再有第四个人知道。
黎觅了解司裘,只要司裘活着一天,步离就不可能再从司裘那里接触到真相。
至于方囿……
对司裘这样的人,要想留在他身边,只需顺从他的自欺欺人,跪在他脚下替他粉饰太平,瞻仰他高大光辉的形象就够了。
跟他谈过去的恩情,或许能唤起他仅剩不多的一丝良心,但也只是一时,最终招致而来的,必然是无尽的怨怼和憎恶。
黎觅希望方囿能够明白,却也不想多说。
出身优渥的人自有他的傲慢,就像方囿自己说的,他不想明白,也不会明白。
黎觅把人送到门外,看着他们一一上车。
没有人想说再见。
方囿坐进车内,刚想关门,被黎觅拦住。
“好好看着他。”黎觅指指前面,“我祝你们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永远在一起。”
不等方囿回答,门内探出一颗脑袋,是步离。
“要送多久啊?半天了还不回来?可别被我抓到你躲在外面抽烟……”步离嘀嘀咕咕,看到外面人都在,脸一红,“哎,还没走啊……”
“走了。”黎觅关上车门,跑回去牵住步离的手。
车渐行渐远,步离挥了挥手,也没说再见。
不想再见了,一个都不想。
返回的途中,黎觅问步离:“刚才跟方思瑞说了什么?”
步离想了想,“垃圾话。”
“垃圾话?”
“简单来说就是互喷。”步离比了一个剪刀手,得意地龇牙,“我赢了。”
黎觅斜眼,“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步离举起拳头,“我一个可以打他十个!!!”
黎觅憋了一会儿,忍不住笑出声来,蹲下去一把扛起步离,用力拍了两下屁股,“你厉害,你最厉害!走,咱们回家!”
七夕过后,步离正式复工,黎觅也回了公司。
谢馥希再三重申不要人陪,一个人跑去了国外。
公司还是老样子,就像黎觅说的那样,没有因为少了谁就倒闭。
一切按部就班,很快来到中秋。
过节前一天,黎觅在家里清点节礼。
步离推了几个通告,给自己放了半天假,早早回到家里,提前陪黎觅过中秋。
工作相关的节礼早早送出去,就剩给步离爸妈的。黎觅把礼盒分装好堆在客厅,想再核对一遍看有没有遗漏,突然发现礼盒下面压着一张什么东西,以为是碎纸片,抽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张照片。
黎觅扫了一眼,顿时愣住,浑身寒毛直竖,脑袋嗡的一下,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耳朵都开始发麻。
这是假的,这一定是P的!
方囿有精神病,他的话不能信。
黎觅捏着照片,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在看什么啊?”身后传来步离的声音。
步离本来在厨房准备晚餐,以为黎觅马上就过来,等了半天,人影都没见着,干脆丢下手里的事,出来喊人。
黎觅一惊,浑身僵硬,脖子像被冻住,怎么都转不过去。
“卧槽!怎么是这个东西!”步离凑过去瞄了一眼,立即抢过照片,三两下撕了个粉碎。
黎觅噎了,“你——”
“这是假照片,留着干嘛?”步离嘟哝,嫌照片不够碎,又一片一片单独拿出来撕,直到看不清照片上的人脸,才拍拍手,扔进垃圾筒。
黎觅冷静下来,甩甩脑袋,“也是。”
看黎觅脸色不好,步离安慰,“你别急啊。我猜是方囿掉这儿的,这么久都没问我要,肯定是不记得了,就算记得,我就说我没看到,不关我的事,你就放心吧。”
“嗯。”黎觅敷衍地回了一句。
应该是巧合。
绝对是巧合。
又或者是他看错了。
对,一定是他看错了。方思瑞早就死了,怎么可能看过照片,知道照片的样子,这绝对不可能。
步离撇嘴,探探黎觅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黎觅摇头,岔开话题,“对了,给你爸妈的节礼准备好了,记得带过去。”
“哦。”步离面带歉疚,“我吃完马上就回家。”
过节照例是家庭团聚日,大排档歇业一天,一家人在老房子里聊天、做饭、打扫卫生,不包括黎觅。
黎觅笑了,“那也是你家。”
步离不同意,“我成家了,那里是爸妈家,这里才是自己家。”
黎觅捏捏步离的耳朵,“成家?又没领证,算什么成家。”
步离摸摸下巴,“也行。”
黎觅一愣,“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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