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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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稻草堆。

“可恶！到底是怎么了？！”看着天际的重重妖云，感受着这将自己的火鼠裘吹地呼呼作响的妖风，犬夜叉咬牙，死死地盯着远处的神社，“这样危险的气息，这样恐怖的妖气……即使是老爹也……可恶！到底是哪里来的妖怪！”

呼啸的妖风刮起了村子里的屋顶上的稻草，漫天飞扬，甚至连村里的人们摆在外面的干枯树枝也一并卷上了空中，每座房屋都发出个“咯吱~咯吱~”这样似乎不堪重负的声音，似乎像是有什么在压迫着房屋本身，而犬夜叉为自己所搭建的稻草窝也早就垮了。

看到有些屋子里的村民小心地打开门，想出来看看情况时，犬夜叉下意识地呲着牙大声呵斥道。

“你们这些人类都快点乖乖的呆在家里！千万别出来！”

将一些胆大的村民们赶回屋之后，犬夜叉继续紧盯着这浩瀚恐怖的妖气的源头，也就是这个村子的神社，虽然身体的本能不断地告诉犬夜叉，快逃，快逃，但是，犬夜叉却还是咬了咬牙，从稻草堆上跳了下来，快速向神社跑去。

神社中。

神社的上方，墙体，还有地板不断地发出“咯吱~咯吱~”这样似乎不堪重负的声响，站在神社中商羊依旧用右手拿着四魂之玉，和方才不同的是，刚才在商羊的手上，因为和四魂之玉中浓度惊人的命运对抗而产生的伤口，消失地无影无踪，反而，依旧由粉色向深紫色转化的四魂之玉上，倒是出现了许多条令人心惊的裂痕，仿佛一个不小心，四魂之玉本身便要碎掉一般。

收敛起外放出的一丝妖气，商羊转过身，看着神社的门外，等待着即将要来的人。

有着以淡青色丝线绣的三根翠竹，以淡黄色丝线绣出的怪异火焰以及用深灰色丝线绣出的“履霜坚冰至”五个隶书的衣服外，还套着一件有着长长的衣摆，袖口和衣边则分别以灰色的丝线绣出了飘飘渺渺的云气纹的灰白外衣。

这样的衣着，是商羊千年以来不曾改变的衣着，而它也昭示了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

人世魑魅魍魉的顶点，天妖商羊，降临。

左手随意地背在身后，右手依旧张开，托着掌心中颜色渐渐变得深紫的四魂之玉，四魂之玉原本浑然一体的表面上，已经布上了数道极深的裂痕，原本侵蚀商羊的命运力量，被商羊的两仪之力所迫，再次隐入四魂之玉之中，而四魂之玉本身，也因为命运与商羊的抗衡而受到波及，裂出了数道裂痕，不过，在四魂之玉本身的力量的作用下，裂开的裂纹也在不断的消失。

“我希望今年的秋祭，你也和我一起。”

思绪中，似乎又响起了桔梗那淡然之中，似乎有一丝期待的声音。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愿望……”

悠悠的自语，看着手中那泛着深紫色的不详光芒的四魂之玉，商羊微微摇头。

“但是，桔梗，有些事，并不会都像你想的一样。”

就像现在这样……

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完全愣在神社门外的巫女，商羊黑色的双眸中，原本的随意与柔和消失地一干二净，似乎从来没有在这双眸子中存在过一般，只余下了毫无多余感情的淡漠。

“察觉到了啊，桔梗。”

“……为什么？”

桔梗的声音，似乎仍一如平日的清冷，但，任谁都可以听出，深埋于这份清冷之下，那难以言喻的悲伤……

本以为，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

一年前的雪夜。

勉强的支起身子，靠在洞窟的岩壁上的灰白色短发的青年长长地出了口气。

“是吗……原来是巫女大人救了我啊……救命之恩，感激不尽，他日，必当厚报。”

“我并没有做什么，”她摇了摇头，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淡淡的回答道，“受了这种程度的重伤，被积雪所掩埋，却依旧还能活下来，这也是你自身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