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露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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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初点点头，拿出勺子先给杨灿舀了一碗，递给她，说：“尝尝味道怎么样。”

“没想到你还会熬鱼汤呢，”杨灿有些惊喜的接过来，鱼骨头熬出了乳白色的汤汁，她喝了一口，不住的点头，“嗯！不错啊！味道简直绝了！”

杨子帆已经喝第二碗了，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儿，“小初姐不但人长得漂亮，厨艺还这么好，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男生。”

是很幸运遇到了你灿姐。

何初笑而不语，悄悄朝焦磊比了个中指。

“......”

幼稚。

吃完丰盛的晚饭，他们就把早准备好了的孔明灯拿出来放，霎时空中就飘起了几只孔明灯。

杨灿叉着腰看着孔明灯越飘越远，笑意若隐若现。

她许下的愿望很简单，希望日子过的越来越好，希望每一个夏天都如今年这般开心。

还有，希望自己能成功当上一名服装设计师。

何初偏过头看她，深情渲染上了眉眼。

孔明灯上她只写下了两个字。

姐姐。

这就是她许下的愿望，她唯一想要的。

因为吃太多了，杨灿有些睡不着，就出来坐会儿。

没想到焦磊也在，从背影上看应该在那儿坐了很久。

“嘿！”杨灿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势在他旁边坐下，“怎么了？有心事啊？”

焦磊往她周围看了看，这次没看到何初。

他仰头看向夜空，轻声问道：“阿灿，你说，孔明灯会飘到天上去吗？”

“叫灿姐！”杨灿纠正他，双手撑在后面，在那一刻表情似乎有些迷茫，“怎么说，我也不知道......如果可能的话，我当然希望它飘到天上去了。”

最好能飘到她父亲那里去，告诉他，家里一切安好，不要担心。

“我许下的愿望是，希望他们下辈子的孩子不再像我一样孤僻，令人厌恶。”

杨灿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流露出这种孤寂黯淡的神色。

焦磊狠狠抽了一口烟，苦涩的味道在嘴里久久挥之不去。

“我从小就是个问题少年，精神不正常，喜欢发疯，喜欢刺激，喜欢打架，喜欢用拳头解决一切问题......后来，我用拳头伤害了我最亲的人。”

杨灿沉默不语。

“他们把我关了起来，烤上手铐和脚铐，甚至还打算把我送进精神病院，”焦磊低低的笑了，“我觉得他们做的很对，我这样的人就该去那儿。”

“......”

杨灿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看着他痛苦的闭上眼睛，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以表安抚。

哪想焦磊突然一把把她抱住，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哽咽的说：“阿灿，抱抱我吧，就当是姐姐安慰弟弟。”

杨灿身体一僵，本能的想反抗，但听到他的话，最终还是心软了，反手抱住了他。

可是她没有看到，何初就站在她后面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她也没看到，焦磊脸上的伤感一扫而光，冲何初挑眉一笑，笑容极其刺眼。

何初脸色惨白，死死盯着他看。

那双眸子漆黑一片，宛如死去的沼泽毫无波澜。

杨灿和焦磊简单聊了几句，就进了帐篷准备睡觉，刚盖上被子，就感觉有冷风吹进来。

帐篷被人打开了。

“谁？”

何初的脑袋探了进来，压低了声音说：“别怕姐姐，是我。”

杨灿看她钻了进来，带来野外湿冷的空气。

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脚背，感到一阵冰凉，皱了皱眉，忍不住问：“你去哪儿了？浑身这么冷。”

“嘘！”何初伸出食指放在她嘴边，弯了弯眼睛，狡黠的笑起来，“我去给姐姐准备惊喜了。”

杨灿好奇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就看到她背在后面的两只手突然伸了出来，莹莹的微光在帐篷里不断闪烁。

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萤火虫！”

是的，何初手里捧着一个小玻璃罐子，里面有好几只萤火虫，散发着微弱的亮光。

杨灿痴迷的凑近，看着飞舞的一闪一闪的萤火虫，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纯真的笑容，“好漂亮啊！我还是第一次离萤火虫这么近。”

“是吗？”

何初笑眯眯的看着她，眼中倒映着那张让她为之疯狂为之深深迷恋的笑脸，恨不得将面前这人撕开连肉带皮一并吞进肚子里融入骨髓里。

这样，姐姐就只属于她一个人了，再也没有其他东西能碰的了她......

这些想法就像是洪水猛兽般，吞没了她最后一丝理智。

她嘶哑着嗓子，在黑夜里伸出手朝杨灿的腰肢探去。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