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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到这封信时,并未轻举妄动,而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查证,这段日子,他甚至还私下跑了一趟京平。世人都以为赵戴山之死,是他藏污纳垢的罪有应得。
赵戴山的确罪有应得,但这背后,其实还有另一桩案子。
那桩案子,被他祖父葛老爷子给压下来了。
祖父与赵戴山,是生死仇敌没错,但更多的,其实是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
毕竟诡论这东西,没几个人能玩得明白,若能碰到不相伯仲的对手,那才是真正的畅酣淋漓。
可惜,赵戴山走错了路。
赵戴山生前,好事做过一堆,坏事亦做过一堆,就连祖父都分不清,赵戴山到底是个好人,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恶徒。
祖父说,赵戴山一生最会伪装保命,谁都看不透他。
这样一个会伪装保命的人,最后却自投罗网伏法,甘愿被枪决。
赵戴山死后,祖父消沉很久,仿佛看破红尘,万事都不在管,一切事由皆甩给了别人。
只一件,是祖父亲自出面操办,全权亲力亲为,那就是赵戴山的案子。
赵戴山这人亦正亦邪,但无可否认的是,他生前确实做过不少为民除害的好事。
如果忽略他本身的劣迹斑斑。
毕竟曾惺惺相惜过,祖父不想未查明前,就让赵戴山变成人人喊打的落水狗,他私自做主,将赵戴山的案子压下来了。
当初羁押赵戴山归案时,
他认的罪,是压在中安矿山底下的一百三十八条人命。
这一百三八条人命,皆死于矿山之下。
赵戴山散尽家财,补偿了那一百三十八户因失去了顶梁柱,而变得支离破碎的家庭。
并且用他的命,
去偿还了他的孽。
赵戴山认罪伏法,并且处以死刑,这案子本该就结束了,但他祖父日夜翻来覆去地酌量那卷案宗。
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但哪里不对,
他又说不上来。
这案子,便被葛老爷子压下来,对外也只说赵戴山是藏污纳垢,直至甩给了葛迦优。
葛老爷子做此决定,是有人因京平印章丢失的事,求到了他那,而葛老爷子也是因为这枚印章,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赵可馨是赵戴山唯一的血亲。
他将印章给了赵可馨,
可他又是哪来的印章,又为何要塞给赵可馨?
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江都,赵可馨在江都,那枚印章也在江都,葛老爷子索性就将那件案子扔给了葛迦优。
一则有着历练孙儿的意思,二则,别人,他不放心。
葛迦优思及此,指腹缓缓抚过桌面纸张上,被刻意隐藏笔锋的字迹。
这字迹,他认得。
即便藏拙过,
他也认得。
赵戴山的这件案子,最初他其实毫无头绪,但这封信给了他一道敲门砖。
就连赵可馨的线索,他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摸到了两个早几年在码头的浑水摸鱼的流氓痞子。
才摸到了沈清舟那里。
这封信里的罪证,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事事亲力亲为逐条查证。
现在只要确认最后一件事情,他便可以去将人逮捕归案。
只是这最后一件有些麻烦,需费些时间,这之前,他并不想打草惊蛇。
可,葛迦优望着桌上的那纸信封。
心中疑虑重重。
谁都有可能给他写这一纸罪状书。
唯有这个人不可能。
而且还是这般条理清晰,条条直戳要害的告发信。
这封信事无巨细地一一列举,就好像,这人曾经参与过一般。
可这根本不可能。
葛迦优蓦地拉开抽屉,将信封夹在书中放好,取过一旁的平顶帽压在头上,快步出门......
次日一早,
通篇的报刊上都铺满了他蒋延礼将不日成婚的消息。
写得有鼻子有眼,就差给他定个好日子了。
蒋延礼的腰上拢着浴袍,露出结实的健膀子肉,他提手拿过翻看了几眼,心中倒是无甚心情,只觉这帮人捕风捉影的本事倒是还挺前途无量的。
昨晚还只是未婚关系。
今早就变成了要不日完婚。
蒋延礼嗤笑了声,将报纸扔在一边,却不知打到什么,地上“啪嗒”一声坠下了个盒子下来。
沉而有力,盒子里装得纸片散落了一地,一片叠着一片,散得到处都是。
余光瞥过几个字眼,蒋延礼的身形一顿,忽而蹲下身,还扯出了后腰女人指甲独有的狰狞抓痕。
一道道的红痕刺目显眼,还余有几滴未干的水珠挂在上面浸着血稠的爪印。
他仿佛不知疼般,拾起一张又一张的纸片,他提眼看着,这上面报道他的是一篇又一篇的文章。
字字蒋少帅,章章蒋延礼。
都拾好后,蒋延礼摸了摸手中的厚度,是真被逗笑了。
这女人是从多久前,就开始窥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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