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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镶了个子弹,这可不是什么舒心的事,疼就暂且不提,关键流得血滴子太多,看起来唬人的很。
这女人从没见过世面,肯定吓得不轻。
总要止了血,再说其它的。
沈清舟进了屋里,并不让她进去,她坐在院子里,看着那扇紧关着的门,眼眶突然酸涩不已。
她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一只手指一直在不安地扣着衣角,眼泪像串珠子似得一滴滴落下。
那颗子弹,在沈清舟的身体里。
她没想到会这样,也没想到沈清舟会出现,帮她挡了这颗子弹。
沈清舟跟她不一样,沈清舟不会轻易让自己受伤,每天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可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
江都商会也需要沈清舟坐镇,对江都商会虎视眈眈,想取而代之的,太多了。
所以受伤对于沈清舟来说,是一种奢侈。
沈文每天保护沈清舟就跟保护亲儿子一样费心费力,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可现在他受伤了,为了她。
那颗子弹她觉得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她曾埋在心里最不想碰触的、极力忍耐的隐秘想法,最终都被这颗子弹打得,如同破土而出的幼芽一样疯长。
心里的禁锢一旦敞开,她就无法在控制。
她不知道是不是别人,也都像她这样没出息,沈清舟不过就为她挡了颗子弹,她就感动地想要把一切都给他,丧失理智,如飞蛾扑火。
可如果那颗子弹打偏了,要得就是他的命啊。
她怎么舍得,即使每次见她,他总是会横鼻子竖脸的骂她,可她就是没出息啊,每次见到那张好看的脸,心里的气性就会自动消一半。
她以前有理智,这种感情她控制的很好,没有让它滋长,可那颗子弹,让她彻底失控了。
她唾弃自己,又毫无办法。
她停止了脑袋里,像杂草一样乱七八糟的想法,用手掌胡乱地擦干净脸上的湿润,小跑过去推开那扇紧闭关着的门
“出去。”
男人□□着上身,惨白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她没听男人的话,走过去看男人的伤口,子弹还没取,那位置在男人背部的腰侧间
“我帮你。”
可能疼的太厉害,男人说话都带着隐忍的颤音:“出去。”
她知道男人固执,总是这样,像头蛮牛一样固执地不讲道理。
沈香肌抬起头对上男人的眼睛,认真的看他:“这个位置你想怎么取?我可以的,只要你教我,我可以做好的。”
她哭过,刚刚一直在哭,女人的眼皮都是红肿的。
她说话还带着鼻音,他不爱她哭,也最见不得她哭。
即使她现在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那双泛红的肿胀,还是刺他的眼。
她哭,他常常就会软下三分性子,他移开视线:“消毒。”
沈香肌听罢,先把男人扶到屋子里的炕上趴好,才开始用酒精把工具挨个消毒。
炕上的男人,忍着疼,缓缓教着她:“把酒精喷在我伤口上,拿刀过来。”
她含着一口酒精,喷在男人伤口上,炕上趴着的人抽搐地蜷缩了下,疼痛得发出低低的闷哼声:“用刀把伤口切开点,然后拿镊子把子弹取出来。”
用刀切。
她听完犹豫的看向男人,男人趴在枕头上看不到她,她迟迟没有动作。
男人开始催她:“沈香肌。”
沈香肌不敢在犹豫,稳住自己的手掌,在男人的伤口上切开一道小口子,她紧张得总是忍不住眼里的酸涩,她怕自己做不好害男人更痛苦。
可她必须做好。
她把刀扔在一边,拿着镊子一点一点的拉扯着那颗子弹。
子弹取出,男人又痛的低吼一声,沈香肌手忙脚乱地去拿桌子上的药,给他洒在伤口上,用白布条帮男人包扎伤口。
处理好一切,男人渐渐安稳下来,她怔怔地看着满手的鲜血,麻木着去院子里打水洗手。
她搓着手掌,甚至搓到手掌发红到疼痛她还在搓,像是魔怔了一般。
她不知道怎么了,她只知道她沾染的,是沈清舟的血,这让她崩溃。
搓了很久,她才换了一盆干净的水,拿出布袋书包里的手帕浸湿,返回屋子里。
男人额头上的碎发都被汗打湿,她把碎发拨到一边,用帕子轻柔地帮男人擦脸上的细汗,想让他躺的舒服些。
男人已经睡熟。
很晚了,已是下半夜。
枪声停止了,外面又恢复了安静。
冯香婷还在走街乱巷地寻找沈香肌,田婉静一直跟在后面,怕沈香肌出事,怕冯香婷出事。
溶溶月色,暗得像雾纱一样,淅淅沥沥的雨粒洋洒飘下,像是击溃冯香婷的最后一道防线。
冯香婷感受到雨粒打在她脸上的湿润时,渐渐停下了脚步,抬手去摸脸上的雨粒
“下雨了。”
下雨了,又是下雨。
是不是多事之秋,都发生在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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